随后开口道:“给你打包了一些你爱吃的东西,趁热吃点。”
后者温凉不冷不热地对男人报以一笑,没什么情绪淡然道:“谢谢,有劳。”
“今天很忙吗?”男人没有在意温凉并不怎么热情的态度,环顾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微微蹙眉。
温凉写在脸上的疲惫他也看的清楚,想来她应该是从早上一直忙到了现在。
“和寻常一样啊。”温凉往后靠,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靠背椅上,明显感觉舒服多了,神色也比刚才随意缓和了一些。
“嗯。”男人答完,站在那里,目光安静的看着温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眼眸深处悄然的滋长。
彼此沉默了一会后,温凉非但没有请男人坐下的意思,还开口送客了:“我休息时间短,吃完东西后,就要接着去忙,你时间宝贵,顾总要不先走。”
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逐客的肯定。
顾寒时颔首,忽视掉温凉的话,伸手拉出温凉办公桌前的会客椅,长腿一跨落座。
很是理所当然道:“陪太太的时间才是最宝贵的,我又怎么会走呢。”
此话乍一听上去,真像动人的情话,本来应该滋生甜蜜的感触,可此时却像根细针扎在温凉的心上,说不清楚的别扭。
许是温凉的心理原因影响,温凉觉得自己和顾寒时之间,情话说来,总是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刺耳。
想起前段时间,她还同顾寒时出去了一趟,旅游去了,回来也不过两个星期。
也许正是因为在外面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于温凉来说过于腻歪了,导致她回来后心中生起了一种逆反的心理,不爱搭理顾寒时。
“顾总这是在说情话?履行夫妻之间互相关怀的义务。”温凉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资料翻阅,漫不经心回上一句。
顾寒时刚想接话,口袋中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后,先是和温凉说了一句:“是阿年。”然后才接通。
听到来电的人是顾景年,温凉才终于抬起头,看向了顾寒时。
顾寒时先是和电话那边的顾景年说了几句,然后将手机递给温凉,说道:“阿年想同你说话。”
温凉结果手机,刚放在耳边,屏幕那头就传来了顾景年欢脱的呼唤:“妈咪。”
“嗯,怎么了。”温凉的神色一改刚才散漫冷淡,隐隐的带上了一些细密的温柔。
“妈咪呀,我好想你。今天课堂上老师让我们写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我写的可好了,老师还夸我了。”顾景年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
小孩子单纯简单,总会最纯粹的表达出自己的情感,说起思念的话来很是容易但最是真诚。
温凉的心忽而就柔软下来,笑着问:“我们早上才见过呢,就说想我了,是不是哄我开心啊?你写了我什么呀,今天在学校玩的开心吗?”
“才不是呢,才没有骗你,我超想你的妈咪。不管写了什么,妈咪在我心中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等晚上回家,我拿给你看。今天我超开心的,班上有个小朋友过生日,我们还一起给那个小朋友办了生日会,唱了生日歌,还一起吃了蛋糕呢,巧克力奶油味的。”顾景年在电话那边,欣喜且琐碎的向温凉分享他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说到开心的地方,还会传来咯咯笑开的声音。
接下来的时间,温凉很是耐心听着,时而回应两句,大多时间都是电话那边的顾景年在开心地说着话。
电话挂断前,顾景年还很是依依不舍的说晚上回家见。
温凉和顾景年通过电话,心情显然有所好转,将手机递回去给顾寒时的时候,还清浅的朝着男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顾寒时趁着温凉同顾景年讲电话的时间,已经把纸袋的食物拿出来打开,整齐的摆在桌面上了,此时正将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温凉:“快吃点东西。”
温凉结果筷子,心情不错的邀请道:“你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方才是从一个饭局过来的,所以吃过了。”顾寒时解释道,手上正在解一个排骨汤的盖子。
温凉没有再废话,动筷子开始用餐。
还没吃两口,办公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
温凉本能的放下筷子,对着门外道:“门没锁,进来。”
虽然是休息时间,可是在局里,又哪里有什么休息时间,饭吃到一半被打断,被叫去忙正事是很正常的事情,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上演。
大家都早就习以为常。
门板被人从外面打开,来找温凉的年轻警员走了进来,看到温凉办公室里有客人,还有桌上摆放的食物,明白自己可能是打扰到了温凉,有些不好意思道:“温法医,打扰到你了。沈队找你,好像是有一些关于尸检的细节要问你,让你现在过去他办公室。”
“好,谢谢,我马上过去。”温凉干脆的回答,即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用谢。辛苦你了。”年轻的警员传达完消息后,不拖沓的离开了。
临走前多看了几眼温凉办公室内的顾寒时,难免有些探究的八卦意味。
“我去忙了,你也走吧,走的时候,随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就行。”温凉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往外面走。
顾寒时适时拦了一下温凉,手中拿着温热的汤递到温凉嘴边,柔声道:“喝完再走,热的,养胃。”
温凉没拒绝,难得温顺的接过那汤迅速喝完,把汤碗放在桌面上,动作流畅的从办公桌上的纸巾盒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说:“走了。”
“去吧。”顾寒时短短两个字才说完,办公室内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饭菜还冒着热气,淡淡的香味飘进鼻翼,让人觉得很有食欲。
顾寒时看了一眼,无奈之中,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
好歹是让那人吃了点东西,填了填肚子,此行也不是全然没有作用。
……
“温凉姐,温凉姐,醒醒……”文心摇了摇温凉的肩膀,将人唤醒。
后者醒来,睁开眼睛还有些不甚是清醒,看清文心的脸时,问:“人抓到了吗?”
文心点头:“嗯,抓到了,沈队亲手抓住的,已经收监了。”
“那就好。总算是解决了。”温凉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欣慰道。
“对啊,队里所有人都连轴转了十几天,总算是将人抓住了,对死者总算是有所交代了。”文心严肃的说,尔后心疼道:“温凉姐,你怎么在这里睡啊,会冻着的。”
温凉没有当即明白过来文心的心疼,环顾了一下四周,才记起自己竟在解刨室,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在此之前,她对一具尸体进行了缝合,缝合结束后,本来只是想坐下来休息一下,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温凉没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这不是没冻着嘛。走吧,出去说。”
文心还是一脸的心疼,跟在温凉的身后,口头上叮嘱着温凉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体。
“好了好了,我的文心小妹妹,我是医生,非常看重我的健康,你就别担心我了。”温凉有些好笑,为了不让文心再执着于刚才那件事上说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调转了话题道:“此次出警,有没有人受伤?”
执警的时候受伤这种事情虽然大家都很害怕发生,也无时无刻都在祈祷不会发生,可又是无法忽视的现实,无法避免。
文心的神色在温凉问出这个问题后,刹那间黯淡了下去,沉重的心疼浮现在脸上,不用说,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受了伤?”温凉的心提了起来,她不敢问的更深,更不敢提死字。
文心看出了温凉的心思,连忙说道:“温凉姐,你放心,大家都安全的回来,只是沈队和歹徒搏斗的时候,被犯人用水果刀砍到了手臂,在医院处理伤口呢。我已和沈队通过电话,没有大碍。”
温凉的心一提一落,早就习以为常,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关心起了沈铮的伤势,想着等下去医院看看。
当下眼前要处理和安抚的应该是文心的情绪,看着文心一副心疼难过的模样,温凉伸手拍了拍文心的后背,柔声道:“怎么了,你很担心?”
文心如实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本来今天,我是要和他一起出警的,可他故意将我调开,让我在局里留守,想不到他会受伤,而我想去看他,又不能擅自离开自己岗位。温凉姐,我担心他,要是今天我同他一起出警了,至少现在可以守在他身边啊。”
温凉听完,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似是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今日沈铮带着刑警队出警围捕的对象是一个变态连环杀人犯,危险系数有多大,不言而喻。刻意留下文心,于公是因为文心初入刑警队,还没有能力执行这样的围捕任务。于私是不愿意让文心冒险。
这些想来不用温凉多说,文心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只是关心则乱,现在被担心沈铮的心情所左右,才会说起这些来。
“好了,傻丫头,这不很快就换班了嘛,等下了班,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就是了,你现在愁苦着一张脸,可不好看。”温凉安慰的拍了拍文心的肩膀,宽慰的朝着文心笑了笑。
文心强打精神的回了温凉一个笑容,可却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沉默半响,才向温凉袒露心思:“温凉姐,我很害怕。”
“我懂。”温凉有些心疼的看着身边的女子,明白其心中无法排解的恐惧。
“自从和沈队在一起以后,我好像整个人都变的越来越胆小,畏手畏脚。他的每一次出警都能使我的心高高的提起来,心情变的焦虑害怕,他出警的时候,我都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文心如实地向温凉袒露自己的心思,她迷茫的注视着前方,接着说道:“我也是刑警,我也明白选择这一职业所要面临怎样的危险,明白为了守护安全,有时候付出血的代价无可避免。勇敢付出,勇往直前,是刑警必备品质。”
文心字字珠玑,温凉安静的听着。
“可我现在,竟越明白就越胆怯,这种胆怯我无法称其之为懦弱,真的,我自己至今还是不害怕面对险境,会一往无前的去面对所有的凶恶。但就是当沈铮去面对这些的时候,我就不自觉的变得胆小如鼠,左立不安,惶惶不得安宁。我相信沈铮,却也避免不了恐惧的心理。”文心越说到最后,脸色越是难看苍白起来。
温凉理解的劝道:“也许这就印证了关心则乱这一词语,我大抵明白你的心情。可惜的是,我是法医,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什么知心姐姐,不知怎么宽慰你。只能说,不论怎么劝解,这一担忧和情绪应该都会存在吧,无法消除,希望你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内心,平衡一些其中的关系,我真的不擅长劝人,帮不上什么忙。”
文心点了点头,眉心终于舒展了一些,似是将心中的话向温凉倾诉出来后,她轻松了一些。
温凉相信,文心是个心思通透的姑娘,有些事情甚至看的比她还明白,今天和她说这些,也并不是在寻求帮助,只是信任的朋友之间的倾诉和话常。文心早已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不用她多加掺和。
后半夜换完班后,温凉和文心连夜赶去了沈铮就医的医院。
等她们终于在病房里看到左手臂被包地像粽子一样的沈铮时,已经是凌晨了。
温凉见到沈铮后,刻意看了几眼病床尾的病例。
看来沈铮的伤势显然没有他向文心传达过的那样轻。不过也没伤及骨头,倒也不算太严重。应该是缝了许多针,短时间内,左手无法正常随心所欲的活动罢了。
打过招呼后,病房陷入一阵短暂的安静,文心站在沈铮的病床前,表情并不轻松,已然逼红了双眼。
沈铮铁汉柔情,哪怕心疼的紧,可温凉站在那里,他也不好说什么。
温凉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她懒懒的将手中提着的果篮放到病床前的床头柜上,语气轻松道:“喏,沈队,买来孝敬您的,看到您还健健康康的躺在这,我也就放心了。这些水果,就让我们文心削给你吃吧。我累了,先走,要回家歇着。”
沈铮被温凉话中的挪逾刺着,神色变幻了一下,才假装淡定道:“好,这些天,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温凉又说了几句,便和沈铮文心告别了,往医院外走的时候,她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只想睡觉。
温凉走后,病房内只剩下沈铮和文心,没了外人,文心刚刚还苦苦抑制的眼泪,便无所顾忌的涌出眼眶了。
沈铮一见文心哭了,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的安慰道:“你怎么了,别哭啊,这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的。”
他的安慰直白且笨拙,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去牵文心的手,紧紧的握着,好似想用这力度告诉文心,他真的没事,她不要担心。
平日里的文心温柔坚强且坚韧,绝不是喜欢哭鼻子的女子,也打从心里明白眼泪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因此也很少掉眼泪。
偏偏此刻她所有的理智都劝慰不了她此时的心情,沈铮是她的软肋,她舍不得他受一丁点伤害,特别是看到沈铮受伤被包裹的严实的左手,傻子都看的明白这伤根本就没有沈铮口头上说的那么轻松。
一想到沈铮之前在电话里为了安慰她,一直说没有大碍,文心就难免矫情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提心吊胆的一天,所有的恐惧和不知为何委屈,此时都宣泄了出来,逼的她心酸的掉眼泪。
文心哭了一下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声音哭的有些沙哑地问道:“疼不疼啊?”
“不疼,麻醉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呢。”沈铮的回答和往常一样耿直。
文心不知怎的竟被这回答逗笑了,又哭又笑的,最后说:“我好担心你。”
“我知道。”沈铮的语气柔软下去,握着文心的手更加用力了。
他们互相陪伴,一切尽在不言中。
……
医院门口,温凉强打精神的等在路口,在等出租车。
等候的过程中,思想放空了一下,突然就想起顾景年今天下午和她通过电话。
小孩在电话那边,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抱怨,已经几天没有和她当面说过一句话了,说很想她。
温凉霎时清醒了几分,很是自责。
近几日为了案子,她连轴转的忙的一点时间都没有,每每都是大半夜才从局里回到家,早上早早就离开了。
半夜她回家时,顾景年早就睡了,早上走时,顾景年还没醒,接连几日都这么错过了,确实是除了通电话,她都没有和顾景年好好面对面地说过只言片语。
细想过后,温凉更是自责的紧。又想起之前顾景年和她说过,想让她带他去外面玩一下,一起旅行,她答应了。
眼看着假期逼近,要是照着这样的工作强度继续下去,别说带顾景年去旅游,连和其好好地坐在一起聊聊天都挺难的。
温凉越想越心疼,伴随着愧疚,她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温凉正神游在外,忽而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迷惘的装过头一探究竟,映入眼底的便是顾寒时那张优越的脸。
“你怎么在这?”温凉想都没想的问道。
冬日的凌晨的风很不温柔,吹拂而来的时候都夹杂着无法忽视的凌厉,刮的人皮肤丝丝发疼,温度很低,使人站不了多久,便觉得全身都有些僵硬。
温凉的身上一重,顾寒时的黑色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大衣上还带着顾寒时刚脱下是的体温,温热的灼烧了温凉周身的寒冷。
大衣上还残留这顾寒时身上那冷冽的清香,淡淡地飘进温凉鼻翼,这样的温柔恍惚和过去的某些记忆重合在一起,那么熟悉且让人不敢回想。
顾寒时启口道:“我去了警局接你,得知你在这里,便来了。”
“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温凉表情淡漠,并不领情。
顾寒时不介意,只是说:“走吧,回家了。”
他伸过手,牵住了温凉的手,牵着她往医院的对面走。
温凉任由顾寒时牵着,跟他走向停在那里的名车。
还没待他们走到车边,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便已连忙下车,打开了车后面的车门,毕恭毕敬的等他们坐上去之后,才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往目的而去。
车内开着暖气,很温暖舒适,温凉本就累的脑袋发蒙,呆在这样的空间里,没多久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很难保持清醒。
熟悉的冷冽清香,给了她一种无可取代的安全感,不自觉的,她整个人都慢慢的缩进顾寒时宽大的大衣里,睡着了。
顾寒时低头看着身边的人儿,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笑意似三月破冰的暖阳,似腻人蜜糖,其中的宠溺和珍重格外明显。
他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让温凉整个人几乎都依靠在怀里,使其睡得安稳一点。
兜兜转转,顾寒时所执着的所想拥有的,只有这样的安宁和幸福,唯有温凉可以让顾寒时幸福。
……
近几日太平,警局里虽还是忙的紧,比起以往,却已算是清闲。
特别是局里的刑警队,昨日警员竟可以按时下班,便足以说明近几日真的还算太平。
温凉拿着文件从解刨室出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恰恰遇上了最近正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上的沈铮。
她率先停下,向其打了招呼:“沈队。”
沈铮点头,也停了下来,看着温凉手上的文件,问:“在整理文件?”
“是啊,过两天我不是要休假嘛,要给副队倚重的法医大大整理好我手上的资料,进行交接啊,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温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
沈铮接话道:“怎么,那人故意刁难你,法医大大?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沈队,你想多了,都是一个局里的好同事,相亲相爱的,哪里有什么刁难不刁难的。只能说乔法医对我的要求严格了点,是相信我,督促我进步,为了我好。”
温凉一副很是真诚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当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可听进耳朵里,却总是觉得不舒服。
沈铮瞧了温凉一眼,也没说什么。转了话题:“你休假这么久,有打算了。”
温凉随口回答:“当然了。那沈队呢,你也休假了,把干刑警至今,这么多年不休的假期,都休了,计划打算什么的,应该比我更加周全吧。”
沈铮休假,便是近日局里最大的八卦,沈铮便是这八卦的舆论中心。
说起来,就连温凉,听到沈铮要休假的消息时,也着实是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
沈铮休假的理由倒是很合理,他向局里的同事解释是样的:手受伤了在局里帮不上什么忙,便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话乍一听上去很合理,细想就不尽然了。
不过,沈铮这么多年所做的贡献,使谁都不敢质疑和拒绝他的决定。
尽管如此,局里的同志还是免不了对沈大队长的休假决定,纷纷燃起了八卦之魂,暗地里都不消停的传一些并不过分还很美好的小故事。
沈铮不知如何接温凉的话,只好装作若无其事道:“这你就不用关心了。”
“那是自然,有文心丫头操心就行了。”温凉口上不饶人。
沈铮的脸色果然在温凉暗戳戳的调侃中,精彩纷呈。
温凉见好就收,目光掠过沈铮的左手,问:“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沈铮的手包裹在厚厚的羽绒服下,看的出虽然还有些问题,却已经不碍事了。
“前两天拆了线,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沈铮如实道。
“那就好,那你忙,我这边还有点事,明天我就休假了,估计也见不到了,先预祝你休假愉快。”温凉手头上还有事,没有再多说什么,说完这些得到沈铮的颔首示意后,就离开了。
……
一直在办公室忙到了下午,温凉才把手头上的事,事无巨细的整理清楚了。
还没来的及休息一下,文
心就突然造访,进了她的办公室。
文心将手中特意给温凉买的咖啡放到温凉的面前,道:“温凉姐,辛苦了,给你带的咖啡,还在忙吗?”
“刚忙完。”温凉淡淡的笑了笑,拿起文心给自己买的咖啡,很是走心的道了声谢:“谢谢。”
文心连连摆手,笑着说:“不用不用。”
温凉喝着咖啡看着满脸都透露出一种抑制不住开心的情绪的文心,笑问:“很开心吗?”
文心不可置否的点头,又表现一点局促的娇羞,温声道:“我没想到沈队会主动提出休假,要带我出去走走,带我去旅游。温凉姐,你知道吗,我想去那个地方旅游已经很久了。我都没和沈队说过,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傻姑娘,你们之间,爱是相互的,你身心都扑在沈铮那里了,他要是不对你好,那他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沈铮了。”温凉淡淡的说道。
很是理所当然。
文心在温凉话里热了耳朵根,难以隐藏的开心掺杂了一些实际的担忧,她亦喜亦愁问:“温凉姐,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你别想太多了,沈铮早就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这一次,沈铮能开窍,还是多亏了你呢。”温凉一下子就明白了文心的顾虑,接着道:“局里不会有事的,市局那边已经调派了人过来,接手沈铮的工作,还有副队坐镇。你可别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你和沈铮,就好好珍惜这个假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至于沈铮,你的男人你还不知道啊,说一不二,死脑筋,决定了什么便是什么,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你和他好好休假就是了。”
温凉简单粗暴的话,瞬间化解了文心所有的顾虑。
颇为露骨的说辞还让文心微微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地抗议:“温凉姐,你说什么呢。”
“别管我怎么说,你明白了即可。”温凉说罢,心中好笑的看着文心,相由心生,脸上很快也溢出了一个笑容。
温凉这姑娘较真,即刻诚恳的向温凉道谢:“谢谢你,温凉姐。”
来找温凉之前,文心真的想了很多,没想到了温凉这里,只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事情。
温凉有些禁不住文心这诚恳的目光,笑着淡淡道:“好了,出去玩的开心点,这次出去回来后,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再有这样的时间,开心最重要,好好珍惜。”
“你也是。温凉姐。”文心消除了心中的负担,便不想再继续叨扰温凉了:“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了。”
温凉点了点头,当做回应,文心接受到了以后就走了。
文心前脚刚走,温凉后脚就带着自己整理的文件,出去找局里的另一个法医交接去了。
将文件交接完,她休假前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有时间的话,还可以去接顾景年下课。
一想到顾景年,温凉如画的眉眼都变得温柔起来。
……
“妈咪,我想要买这个,我想吃。”
古镇的街道上,一个眉眼已略显风骨的小男孩发出欣喜的惊呼,眼睛发光的看向了橱窗了精致的冰淇淋。
看的出来是真的很想尝一尝那冰淇淋的味道,他看看冰淇淋,又仰起头看看身边的女子,小手牵着女子的手摇啊摇,已然露出撒娇的姿态。
女子顺着小男孩的请求看向了橱窗,只消一眼,似乎都可以感觉得的到那冰淇淋散发出来的冷气,致使她本能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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