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猜测,戒指所兑换的储纳空间,就是通过消耗能量,让两个位面的物体短暂的停留在一个平衡点上。
就是之前所提到的介于【存在空间】与【虚无空间】之间的半位面。
它就像一面镜子,利用“镜子”天然的反光性,形成一个辐射截面,能够实现相位变换。
或者可以理解为,其实钢爪并没有消失,它还在原地,只是存在的形式变了!
你既看不到它,也摸不到它,但它就是实实在在还在那里!
听起来似乎很伪科学?
这种相位能力如果可以人为运作,效果简直逆天!
你可以反复横跳于正反相位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摸得到你,但你却可以随时攻击他人……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戒指说了,仅限于没有意识形态的死物!
因为一旦牵扯到生命,就涉及到更复杂的东西,如果你到达另一个平行世界,看到了那个世界的你,那么此时的你还是不是原先的那个你?
这是个哲学的问题,但哲学本身就是科学的一种。
终其原因,或许可以解释为:同一个世界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独立个体!
就在这时,一声微弱的声音悄然传来。
吱嘎……
以钱飞对于环境的敏锐自然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只见一个男子正小心翼翼的看着钱飞。
钱飞乐了:“还不睡?”
此人正是之前跟随钱飞回来的前猛虎团成员。
男子摆摆手:“有点兴奋,睡不着。”
钱飞刚好做完深蹲,起身喘口气,然后坐在石桌旁,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似乎有些意外,连忙说道:“小弟名叫白丁,刚加入猛虎团没多久,没干过什么坏事……”说着他有些谨慎的看了钱飞一眼。
钱飞乐了,白丁,好名字。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家店目前就我一个人在打理,正缺一个伙计……”
钱飞疯狂暗示ing……
“我可以!大哥尽管放心,售卖跑堂端茶倒水小弟都可以!等等,符文店?难道大哥是一名符士?”白丁有些诧异的说道。
钱飞点点头。
白丁更震惊了,眼底的一抹异色难以掩盖。
要知道符士都是专修精神力的存在,只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支撑高消耗的符文绘刻,因此符士的身体素质一般都比较差,有的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而钱飞之前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可是远远超出一名炼气士,这让白丁下意识的以为钱飞是一名高级炼气士。
难道……他是气符两修?!
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白丁都不禁为此而震惊。
他所不知道的是,钱飞既不是符士也不是炼气士……
真正的符士所修习的是一种名为“符道之力”的能量,三阶以上的符文都必须通过符道之力搭配高级材料才能实现绘刻,而符道之力的修炼难度,比练气术还要玄奥得多。
毕竟涉及到这种虚无缥缈的精神概念,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理解这样抽象的东西,只能止步二阶符士,一辈子不能寸进!
修习“符道之力”并不需要透支生命力,而是需要极高的天赋和悟性,要能理解符文之道,闭门造车是万万不可取的。
出于这个原因,在人类大大小小的城镇中,都设立了许多学院,负责教导年轻人,避免其走上歧途。
当然,学院不是慈善机构,进入学院修习需要交纳一笔不菲的资金,因此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上学,普通人是绝对没有这个能力供养一名“学生”的!
学院分为三种:修习符文的符士学院、修习练气术的武道院、以及两者的结合,都有涉猎的综合型学院。
这就有点类似于以前的理科大学、文科大学和综合类大学……
其中综合型学院的学费最为昂贵,每年学费动辄数千金币……
……
白丁似乎有些犹豫,道:“敢问老大,可是……项羽?”
他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但在得到钱飞本人承认之前,他拿捏不准。
钱飞笑了笑:“是我,但我不叫项羽,这个名字是一个误会,你可以叫我钱飞”
钱飞笑的很温和,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但白丁可还记得之前钱飞杀死那个小头领的一幕,那碾压一般的力量,精准的把控和雷厉风行的动作,都令白丁印象深刻。
白丁低头道:“飞哥!”
钱飞:“……”
他是怎么想出来这么老土的名字?钱飞已经懒得吐槽了。
……
槐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槐。
两人就这样静坐了许久……
钱飞想了想,道:“明天我需要出去一趟。”
“去哪”白丁有些疑惑。
“城外,西边的小树林。我需要采集一些植物的汁液,店里的材料用光了。”钱飞想了想道。
他之前光顾着买兽骨和木牌了,却忘了绘刻符线的材料。
“我能和大哥一起去吗?”白丁激动的说道。
“随你。”
“是!”白丁点头。
“嗯,估计明晚我们就能回来,先回去睡觉吧。”钱飞摆摆手。
“是。”
看着白丁离去,钱飞的目光这才收回。
这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也很有野心,更懂得克制,总之就是很可怕。
他没有在刚才就宣布表明忠心,发誓云云的,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套对钱飞来说没用!
有时候,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轻松愉快。
……
渐渐的,也已经深了,乌云遮蔽了天空,看上去暗沉沉的一片,就连院子里的符文灯也显得格外昏暗。
冷意忽至。
……
竖日。
钱飞起得很早,没用叫醒虞姬,而是和白丁直接离开了。
走在路上的钱飞抬头看了看天色,明明已经是黎明了,可天空依旧暗沉沉的。
他隐约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走了城,钱飞两人一路向西走去。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景色宜人。
一出城镇,外面皆是一片荒凉,广袤无垠的苍茫大地浮现于眼前,看上去光秃秃了,没有半点生机。
仅仅一墙之隔,里外的景色却是宛如鸿沟。
这是一片风飞尽的荒野,一行大雁振翅盘旋南飞而去,将最后一丝微风也随之带去。
天地一片茫然,一望无际,黑蒙蒙的一片,远处零星出现的几株小树宛如斧头一般坚硬,如天空一般冷峻。
不时露出头来的妖兽尾随在两人身后,都开始蠢蠢欲动。
在这苍茫大地间,两个人影显得格外渺小而单调。
……
白丁很疑惑的看着钱飞,他明明记得他将那杆长枪放在了院子里,可早上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了,难道是被人偷走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钱飞,他不认为钱飞没发现这件事,所以……是钱飞拿去卖掉了?
足足走了十多里的山路,后方已经完全看不见龙旗镇的轮廓了,如眼皆是一片荒凉之色。
难怪人们把城镇以外的地方成为荒原,这里真的不适合人类的生存,只有少数耐饥耐渴的妖兽才有可能出没在这里。
又走了数里路,钱飞感觉有点累了,便在附近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荒废木屋,走了进去。
这样的木屋在荒野上很普遍。
毕竟作为长途跋涉的佣兵团和商队,甚至是路过的匪徒,都需要休息整顿,他们可不愿意暴露在夜晚的荒野之中。
这样的屋子都是简易搭建的,并不牢固,只能起到躲避风沙的作用。
进入木屋,钱飞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熟悉。
感觉很淡,就像以前来过这里一样,但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他明明是第一次出城……
真的……
好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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