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心里一阵恶心,但他没去阻拦什么,狻猊本就是兽类,吃人没什么意外。他没什么道德洁癖,只是扭过头道:“劳驾吃的时候顺便把那老头的须弥袋扔过来!”
刚说完,须弥袋就飞了过来,沈岳伸手接住,从中掏出柳韵的魂灯,缓步走到呆愣愣盯着魂灯的柳韵道:“恭喜你,虽不完美,但也算是自由了!”
柳韵盯着魂灯看了好一会儿,那灯就像普通油灯一样,但火焰碧绿,外罩一层透明水晶样的东西。
她颤抖着接过魂灯,沈岳随手也把那徐老的须弥袋递过去道:“你也没个袋子,这个给你吧,以后把魂灯藏好了。”
柳韵突然扑到沈岳怀里,像个小女孩一样哇哇大哭起来,惊得原本低头大吃的狻猊都望了过来,也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又埋头继续吃喝。
沈岳抱着她的肩膀,轻轻拍打以示安慰,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事道:“不对,还有一个刚才跑了,最好斩草除根,要不然回去报信就麻烦了。”
柳韵抽抽搭搭地道:“没事,他不会报信的,他是庞源的把兄弟,这次天幸把他也选进了队伍,我才能什么都了如指掌。”
她毫不顾忌形象地在沈岳的衣服上来回擦了擦眼泪,然后深呼吸一下大声喊道:“你出来吧,别躲着了。”
说完过了一小会儿,平台地面一个脑袋谨慎地钻了出来,见众人没有敌意,才慢慢完全现身出来。
正是早上询问下一步计划的那个身形瘦削的男子,只见他还是有些惶恐地盯着沈岳和埋头大吃的狻猊,毕竟这两个刚才的表现,他都尽入眼底。
柳韵平静了一下情绪,用手轻拭一下眼角残余的泪水,笑道:“冯大哥不用这么谨慎,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她指着沈岳对男子道:“这位是沈岳,是我的......朋友。”
她又指着男子对沈岳道:“这是冯宇冯大哥,是我亡夫庞源最要好的弟兄。”
那叫冯宇的男子听她说起庞源,不由得心生悲伤,神色黯然地对着沈岳拱手道:“见过沈兄弟,沈兄弟真可谓是青年英才,柳韵能得你相助,也是她的福气。”
沈岳连忙回礼道:“冯大哥谬赞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冯大哥不忘故人,冒险相助的君子之风才更令人敬仰。”
柳韵径直走到冯宇面前,盈盈下拜道:“多谢冯大哥相助,这次真是连累大哥了。”
冯宇赶紧搀扶道:“弟妹说哪里话,只恨我修为不济,无法把你救出火坑,这些年让你受了不少委屈!”说罢,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柳韵闻言也心生悲伤,眼看又要哭泣。沈岳赶紧活跃气氛,他摆摆手道:“两位这是怎么了,咱们大功告成怎么搞得像大败亏输似的,还是赶紧把这里收拾收拾,出去小弟做点拿手的吃食,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柳韵和冯宇被他这一插话,悲伤情绪消退。冯宇笑道:“就依沈兄弟,我这还有点酒,这死的几个身上也带了一些,都搜罗出来,一会儿咱们好好喝个痛快。”
吃得尽兴的狻猊咧着沾满鲜血的大嘴回头笑道:“那加我一个。”
沈岳很是嫌弃地看了看他道:“没问题,不过你能不能先把手脸洗干净,要不总觉得有点膈应。”
狻猊丝毫不以为忤,不屑道:“你们人族就是虚伪,同样的杀生吃肉,有什么好膈应的。”
沈岳无奈道:“你爱吃谁吃谁,但你这吃生肉的样子确实埋汰,赶紧的吧,咱们都各自收拾收拾,这也过了晌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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