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山里搞五行阴阳

第一百零七章 吃软饭

    
    春宵苦短,缠绵许久后,沈岳抱着月如半倚在床上闲谈。月如脸上潮红未褪,头斜倚在沈岳肩头,右手摩挲着沈岳的胸膛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沈岳点点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嗅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道:“我是来这郡城采买修行资源。”
    月如道:“可是来参加城南的丰雅集吗?晋浔晋大人主办的那个?”
    沈岳有些讶异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连这都知道,丰雅集就是这城中一年一度的买卖集会,不过他转念一想:知道也很正常,这青楼之中LSP们嘴都不会多严实,姑娘们知道的事情八成比他还要多得多。
    月如抬头看他脸色,略显得意地皱着琼鼻道:“晋公子前段日子可是我们斜月楼的常客,他最喜欢风灵姐姐,跟风灵姐姐如胶似漆!后来干脆把风灵姐姐接回了府里去,给了我们妈妈一大笔银子呢!”
    沈岳询问道:“这晋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月如歪头想了想道:“嗯,容貌英俊,器宇不凡,出手很是阔绰。但好像风评不太好,很多客人都对他颇有微词,好像是很......嗯......很能捞钱。”
    沈岳听顾念说起晋浔那人,以为就是个脑满肠肥的官二代——每天露出猥琐的笑容,躺在金山银海里嘚瑟。
    没想到这人不只是皮相不错,来这风花雪月之地也没有耍二世祖的威风,竟然还给喜欢的女孩赎了身,也算是LSP中的楷模了。
    月如见沈岳对晋浔有兴趣,又说了很多从灵月那里听到的消息,比如晋浔的喜好、家里的亲戚、跟自己老爹的关系、以前的官衔经历之类的东西,甚至连晋浔是武道五品的修为都说了出来。沈岳不禁感慨,这小子真的是色迷心窍,对喜欢的姑娘是一点也不隐瞒啊,啥都说。这灵月也是嘴大,听到啥竟然都会告诉要好的姐妹。
    沈岳不禁问道:“这灵月姑娘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这些内容都够私密的。”
    月如把小脑袋拱进沈岳怀里,撒娇道:“我还不是把什么都告诉公子了。”
    沈岳心头一暖,爱怜地抚摸着月如光洁的皮肤道:“在下何德何能受姑娘如此垂青!”
    月如双手趴在沈岳胸口,抬头微笑道:“因为你的诗,我从没读过这么美的诗,客人都说我弹唱双绝,但从没人能这样生动地写出来。还因为我在台下准备的时候,看到你由于小雅的求恳点了樱珠,后来又偷偷给小雅塞了银子,你不求回报也不问缘由就帮助萍水相逢的风尘女孩,我没见谁这么做过。”
    沈岳被她夸得有点面皮发热,摸着她的秀发笑道:“哪有这么好,随心而为罢了。对了,那个叫樱珠的姑娘到底怎么了?”
    月如叹了口气,皱眉道:“她喜欢上了一个叫冯拓的公子,以前也是城中的富贵人家出身。但家中长辈过世后,因不善经营又喜欢随意挥霍,很快就家道中落。去年他来斜月楼消遣,挑中了樱珠,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手里银钱短缺,并非对樱珠一见钟情!但两人春风一度后,也不知樱珠中了什么邪,竟然对他一见钟情了!”
    月如说得有些生气,哼了一声,撅着小嘴道:“后来冯拓又来了几次,开始还规矩地自掏腰包,后来没钱了,竟然时不时要从樱珠手里拿体己钱供他挥霍!过分的是,我们楼的姐妹曾多次看到他拿着樱珠的钱跑到其他青楼!但樱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根本不信大家的话,还经常跟姐妹借钱,简直是离谱,所以大家都不借给她了。她自己整天想着那人,心思也不在取悦客人和锤炼舞技上,因此,这大半年来原本还颇受欢迎的她渐渐也没人点了,所以她才常常托跟她关系最要好的小雅帮她笼络客人。”
    沈岳听得无语到家了:这软饭男真的是PUA的顶尖高手,就这德性竟然还把一个风尘女孩搞得五迷三道,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他突然有些心疼自己的二十两银子了,不行,改天要是碰上这小子,一定要把他揍一顿,连衣服都给他扒光!
    月如看他皱眉,知道他听闻真相心中不快,像只小猫般向上一窜,双手抱颈,身子紧贴着沈岳道:“别生气,我们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油嘴滑舌的负心汉了,但像樱珠这么执迷不悟的确实不多。”
    沈岳叹息一声,在月如唇上一吻,随即起身穿衣下床。月如有些不舍道:“公子这就要走了?”
    沈岳摇摇头,走到桌前道:“给我研墨吧,刚才听到樱珠的经历,有些感慨,我把刚才那首《琵琶行》补全吧。”
    月如立刻两眼放光,也利索地穿好衣衫下床走来,她从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一打宣纸,将桌上的纸换掉,微笑道:“好诗配好纸。”
    说罢立刻开始磨墨。沈岳随即挥笔默写:“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富家女,家在太陵城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王侯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闲居蛰伏东岭中。荒郊地僻无音乐,终岁难有丝竹同。住近陵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落魄散修青衫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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