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走吗?难不成你还真想看我们交换完结婚戒指之后,还是要我们洞房之后,你才死心…”,韩诗诗冷血地带着笑意说道。
台下女人看着越来越多的鄙夷声,以及“咔擦咔擦”地摄像机的声音瞄准着她,好像射箭的人瞄准了靶心。尽管沦落在那样的境地,也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但凡有机会,谁愿意成为那样的人呢?
台下女人看着台上的凌亦泽丝毫没有多一眼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可笑。或许她这样的一生就不配拥有一个真心相待之人。“这地方我来错了,今天…祝你们幸福。”她艰难地扯着嗓子笑道,然后悄然地走出了一群看戏人的场地,她不是戏子,却被当成了丑角。
那女人走后,婚礼依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女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过客而已,莫名地占用了一点时间。主持人圆场道“都说最诚挚,最能携手一生的爱情一定经得起岁月的等待,经得起人生当中的每一个波折,相互经历的风风雨雨。饱经风雨的爱情更长久,让我们祝福这对儿新人。”,
该是交换戒指的环节了,牧师虔诚地祈祷着上天把最好的姻缘赐给面前的两对良人。韩诗诗深情饱满地读着结婚誓词,当牧师问道“你是否愿意嫁给身边的凌亦泽先生一生一世?无论生老病死…”,韩诗诗格外自信地回答道“我愿意…”,并从戒指盒里取出戒指,看向了凌亦泽。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是凌亦泽的,他立马打开了手机,是…陆南笙发过来的微信“今天晚上,蓝天公寓230号。陪我…没有理由。”,他确认了两遍,近乎欣喜若狂的神态。
“抱歉!今天的婚礼取消。我和韩诗诗小姐并非两情相悦,而今天我在这里做的决定,是基于对韩诗诗小姐负责任的原则。”说完了这句话,凌亦泽抛下身后的人离开了婚礼现场。韩诗诗手上的戒指没来得及套在他的手上,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韩诗诗控制不住眼泪,明明知道台下无数个摄像头正对着这个光鲜亮丽的自己。她用手撕烂了头上的头纱,把自己身上的婚纱随手拿了一把剪刀撕扯地乱七八糟。而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韩氏千金婚礼惨遭抛弃,原因不明。
韩诗诗眼泪把妆都哭花了,她蹲在地上透过地板缝里找那枚掉了的戒指。或许找到那枚戒指,就说明他们的爱情还没有死掉。该死的,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她像一个疯婆子一样的,头发肆意地散开,韩父上前劝阻,韩诗诗险些拿剪刀伤了自己。“别过来,谁都别过来,你们都出去。我的戒指丢了,我一定要找到。”,
直到会场所有的人都离开了,除了韩父和自家的亲人以外。她还在找着,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找到,找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桌子底下,话筒桌子旁边。或者是放花的下面,终于她找到了,上面粘着香蕉皮,那下面盖着戒指。
“爸爸,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我把戒指找到了。我们一起去求求他好不好?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定会对我负责的。你带我去好不好?”韩诗诗恳求着父亲带她去见凌亦泽,
韩父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被别人狠狠地抛弃,被踩踏到脚底都还要去舔着人家,求人家要自己的女儿。可爱情里就是这样,被爱的那一方总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地伤害着另一方。可是爱的那一方总是心甘情愿地维持着被动的局面。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看着你为了另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样作践你自己。咱们去把孩子打了,以后一定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韩父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就像自己的心上也**了一刀。他一定会让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付出代价!
“爸,爸,爸…,你别找人去教训他,这样他就更加不会爱我了,连多一眼都不愿意再看我了……,我现在很丑是不是?他看到我这么丑的样子,怪不得要离开呢…,我去梳头发化妆好不好?”
说着起身最后去化妆室,手里拿着口红颤抖地往自己的嘴唇上涂抹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口红千万不能涂歪了,要不他看到该笑话我了……”
今天上午的时候,陆南笙每次来到医院的时候,闻到浓浓的药水味和棉花球味。就能想到那些死在手术台上的人,自己母亲死在病床上的模样,自己亲手打到第一个孩子的画面。想到了那些人的脸,惨白的没有一丝生气。一会儿她也是这个样子,被放在病床上。一剂麻醉针打下去,然后她肚子里的第二个生命也没有了。她全身发软地倚着墙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耳朵。
为什么?可怕的记忆像被大火烧过一样,烧的什么都不剩了。满脑子全是被大火冲刷的模样。她也曾经快乐过,可那些都是假象。
她在冰冷的病床上像以前一样的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手术。反而这一次感受到的疼痛是不同的,因为曾经遭遇过。之前在承受这些的时候,是没有意识而且麻木的。现在是清醒的活着的,可以感受到一个生命从自己肚子里取出来的感觉。
以后她再也没资格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了,也没资格做顾北淮的妻子了,再也没资格做王毅德合格的女儿了。她把那份流产同意书自己保存了下来,她要亲手把伤害自己亲人的人送进监狱。
陆南笙又回到了蓝天公寓,她还约了凌亦泽。她以后的人生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开始不断地发烂发臭。她拨通了顾易安的电话说了些什么,她还是做不到直面他。
……
一夜过后,什么都变了。连一直以来的感情都像过了期的泡面,每一处都透着糜烂的味道。幽暗昏沉的房间里,紧闭着的灯光,拉紧了没有透出一点缝隙的窗帘。床上躺着两个人,赤 身 裸 体地摊开。明明是是睡觉的姿势,可两个人都醒着,一个人沉思着,一个人流着泪。
手机接通了电话一直未挂,他的眼泪一直往下掉着。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来,某个人发现什么,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果然,天还没有亮透。别墅的门被推开了!顾北淮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个黯淡的别墅,身后紧跟着顾易安和夏星辰。“奸 夫淫 妇,狗男女!青天化日之下干这种勾当,来呀!让我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顾易安直奔陆南笙的方向去,掀开了被子。
“嫂子!怎么是你?”顾易安明明都知道了一切,还惊慌地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安安,帮你嫂子把衣服穿好,带她回去。这里我来处理,你们都回去吧。”顾北淮的目光始终都放在陆南笙的身上,他渴望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苦衷,因为他,始终相信她。
“我…”,陆南笙被子底下紧握着拳头的手不停地冒着冷汗,手掐在肉里。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像是被灌了药的哑巴。“我…是…心甘情愿的…”,还做出了一副刚睡醒不愿意起来的样子。
夏星辰听着她的话也惊呆了,刚开始一进来来的时候,以她对陆南笙的理解,以为一切只是做做样子。陆南笙不是那样堕落的人,而且她对于顾北淮的爱也不是说说而已。可是现在亲耳听到,才觉得自己以前一切的认知都是错误的。陆南笙以后再也不配呆在顾北淮的身旁了。
是她陆南笙亲手放开的,她自己自甘堕落。夏星辰只为顾北淮感到惋惜,怎么娶了一个心思如此恶毒的人。
凌亦泽还故意抱住了她的腰身,把她耳边凌乱的头发塞在了耳后,暧昧地开口道“昨天晚上累坏了吧?也难怪,运动量那么大,你先睡着吧。这里这些影响你睡觉的杂音,就让我来处理,乖,宝贝儿”,说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顾北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凌亦泽拖在了地上,凌亦泽的鼻子里,嘴里都灌满了血。可是顾北淮的拳头依然没有停下来。
“混蛋!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腻了,好,今天我就成全你。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儿!”连带着拳头如雨点一样打在他的脑袋上,顾北淮的拳头上都沾满了他的鲜血,正如他雷霆般的怒火在心底不断地膨胀燃烧,下一秒就会炸裂。
“今天早上韩诗诗刚刚脱离了危险期,你们干的好事儿都把人家快活活逼死了。你觉得韩氏集团能放过你吗?
韩诗诗的孩子流产了,可惜了。应该是一个男孩儿才对,知道你们的消息之后,韩诗诗三次电击才醒过来。一条是为你死心踏地的女人的命,另一条是你亲生儿子的命,差一点就一尸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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