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子瑜和梁艳泓游览了龙门石窟,听了白马寺的钟声,数日之内,游遍了洛阳城。两人感情日增,情浓意坚,香秀和大姐见了,也为他们深感高兴。
偶尔,梁艳泓的脸上也会有一丝丝的隐忧,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诸葛子瑜自然也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诸葛子瑜当然知道,她在担心父亲的干涉,知道她在担心两个人的未来。诸葛子瑜知道,是时候回汴梁去了,也是时候有所作为了。为了她,为了自己,但主要还是为了她。
这一日,梁艳泓正坐在园中的石凳上发呆,诸葛子瑜轻轻地走了过来,安静地在她对面坐下,梁艳泓见他来了,脸上顿时欢喜无限,笑逐颜开。
“艳泓”,一声轻唤,深情款款,“嗯”,一声应答,情意缠绵。“咱们回汴梁去吧!艳泓。”“子瑜,你想好了吗?”“我当然想好了。”“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我担心会把你束缚住,那样太委屈你了。”“我怎么会委屈。”“你一向自由自在惯了。”“这没什么,能天天与你厮守,我不知道有多欢喜呢。只怕会让你跟我受苦受累。”“我的心和你的心一样,只要我们不负此心,不负此情,再苦再难,我们风雨共担。”梁艳泓说得义无反顾,说得甚是坚决。诸葛子瑜双手紧紧握住梁艳泓的手,慨然说道,“我们不负此心,不负此情!”两个人目光坚定,心意相通。
又过得了几日,二人安排好了一切,向大姐辞行。梁艳泓、香秀和大姐相处的非常融洽,一旦离别,自是难舍,纷纷落泪,大姐又着实嘱咐了一番诸葛子瑜,众人才依依惜别。
到了京城,梁艳泓和香秀回到了梁府,梁栋大发雷霆,说是香秀性子较野,唆使了梁艳泓,一顿责骂,还是怒气未消,又命下人,把香秀好一顿暴打,这才罢休。然后命人对她们二人严加看管,不许再出府门半步。香秀遍体鳞伤,梁艳泓与她情同姐妹,心疼地直掉眼泪,反是香秀忍着伤痛还要安慰她。
诸葛子瑜到了状元府,下人通报上去,张笑川惊喜万分,忙迎了出来。两个人紧紧拥抱,互道别情。
张笑川通知了雷震天、林正杰,当晚在状元府设宴,为诸葛子瑜接风洗尘。
雷震天、林正杰如约而至,诸葛子瑜和众人一一相见,饭菜齐备了,酒宴便即开始。
席间,众人问起雷震天回家探母之事。雷震天笑呵呵地给大家讲起了回家探母的情形。他讲到老母亲身体轻健,本欲把老母亲接到汴梁,可是老母亲怕不习惯,还是觉得在老家自在,说什么也不肯来。老母亲知道自己在京里做了官,高兴得无法言说,她甚是自豪,逢人便讲,左邻右舍的人都前来道贺。大家听雷震天这样一说,想象当时情景,都很高兴,纷纷举杯,向雷震天敬酒表示祝贺。
雷震天一一喝了众人敬的酒,略微有些惆怅,众人不解,忍不住问道,“雷大哥可有什么心事未了?”“唉!老母亲问我有没有娶亲,一时把我给问住了。”“原来是这事啊,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了,凭雷大哥的为人和本事,不知有多少女子抢着要嫁呢!”张笑川笑着向大家说道。“笑川兄弟说的是,大丈夫何患无妻,雷大哥,来,喝酒,此等小事,提它作甚?”众人纷纷附和。“诸葛大哥回家探亲可否顺利?”张笑川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唉!一言难尽啊!”一声长叹,诸葛子瑜一脸凄然。“诸葛兄家里一切可安好?”林正杰问道。“唉!”诸葛子瑜又是一声长叹,猛得把杯中酒喝干,泪眼汪汪地说道,“子欲养而亲不在,没想到我诸葛子瑜竟成了不忠不孝之人。”听他如此说法,众人猜想,他家中定是发生了重大的变故,都关切地看着他。诸葛子瑜又倒了一碗酒,正要一口喝干,雷震天劝道,“诸葛兄弟慢点喝,没有过不去的坎,有什么事?不妨给弟兄们说说,大家一起分担。”
诸葛子瑜一口把酒喝干,徐徐道来,“多年以来,我放浪形骸,有家不归,让父母苦等、让父母挂念,这次回来,本欲与父母团聚,却不曾想。。。。。。”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众人忙加以劝慰。诸葛子瑜冷静了片刻,又喝了一碗酒,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他站起来说道,“一切都过去了,此次回来,我也是想谋个出身,希望众位兄弟多多提携。”说完,诸葛子瑜向大家一揖,众人忙起身还礼。
“诸葛大哥,休要如此多礼!咱们自家兄弟,干嘛这样客气,从今而后,你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笑川兄弟说的对,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诸葛兄向来自由自在惯了,为何现在却要谋什么出身?你如若不介意,我有几家商铺,正需要人打理,不知诸葛兄意下如何?”林正杰瞅着他,等着他表态。“多谢林兄弟美意,现下,我一心一意只是想要谋个出身。”诸葛子瑜向林正杰一抱拳,以示歉意。“诸葛兄弟这想法不错,你我正当盛年,虽不求闻达于诸侯,有了机缘,博个功名也是好的。”雷震天很是赞同的说道。“庙堂也未必便胜于江湖。”林正杰还是持有不同的意见,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各有各的好吧!”张笑川怕他们发生了争执,闹出不愉快,赶紧打起了圆场。“是啊!”周一鸣也顺着张笑川的意思说道,“人在江湖,快意恩仇,固然不错,但也会身不由己,想想现在的日子,有家有口,温馨、安逸。”周一鸣深有感触,说完一脸的满足。“周兄现在是深有体会了,有时候,一个人的所做所为,并不完全是为了自己,有的是为了家人,有的是为了知己。”雷震天接着说道,这话说进了诸葛子瑜的心里,他忍不住点了点头,心里对自己说道,“何求功名,只为伊人。”只是诸葛子瑜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把这话说出口来。“不论是为了谁,也不论是在江湖还是在庙堂,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来,大家干杯!”张笑川提议,众人纷纷响应,喝得痛快,无不酣畅淋漓。
过得了一段时间,张笑川把诸葛子瑜引荐给了真宗皇帝。真宗皇帝见他丰神俊郎,仪表不俗,气度沉稳,又听了张笑川的介绍,对诸葛子瑜甚是满意,便把他安置在了近卫军中,先作了一个副指挥使。张笑川对真宗皇帝谢了又谢,真宗皇帝向他谦让道,“应该是我感谢笑川兄弟才是,为我大宋举荐人才!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你尽管推荐给我就是了!”张笑川欣然称是。
诸葛子瑜见真宗皇帝年纪不大,甚是礼贤下士,心里颇感愉悦,上任之后,兢兢业业,认真做好职司,等待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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