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川、江白一行夹在人群之中,向蛇山而去,远远望见一楼高耸,颇有气势,渐行渐近,只见那黄鹤楼有十几丈之高,飞檐翘角盛多,展翅欲飞。李雪瑶和戴琳好奇心起,围着黄鹤楼数了起来,飞檐翘角竟然有一百处之多。整座楼面全部有黄色的琉璃瓦覆盖,在阳光下色彩绚丽气势恢宏。黄鹤楼本就突兀,其时,黄鹤楼身后映衬着蓝天白云,更显得高大无比。
进得楼来,第一层便挂着崔颢的诗句,“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人们念诵着诗句,纷纷讲述关于黄鹤楼的神话故事,李雪瑶和戴琳沉醉其中,想象着道人骑鹤飞升的情景。
黄鹤楼有数十根巨大的圆木支撑,那圆木几人合抱不过来,看得众人赞叹不已。拾级而上,微风徐来,景色更美。长江水滚滚东去,一直到了天尽头,不知是怎样的所在,让人悠然神往。放眼上游,却是茫茫苍苍,天上白云朵朵,也给人无尽的遐想。
“对江楼阁参天立,全楚山河缩地来。”到了第五层,游客们正围着这幅楹联议论纷纷,听了他们的议论,再看景致,只见长江之水冲决巴山群峰,汹涌奔腾,汇聚潇湘。龟蛇两山夹江而峙,吐纳山川灵气,大江动荡,气象万千。透过回廊,四下而望,夕阳西下,三镇风光尽收眼底。日暮下,市镇象是笼了一层薄纱。长江西来东去,烟波浩渺,美不胜收。有多少文人墨客,慕名而来,多少人不由得发出了真不愧是“天下江山第一楼”的赞叹。
黄鹤楼自成名之后,人们“游必于是”,“宴必于是”。游客不少,幸好吃饭的不多。张笑川等人拣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边欣赏“天下绝景”,一边品尝美味佳肴。张笑川与江白饮酒,李雪瑶与戴琳品茗。不时看一两眼美景,众人皆是思悠悠,梦悠悠。
酒兴正浓,有一个黑衣人在门口鬼鬼崇崇地露了一下头,便赶紧缩了回去。张笑川与江白瞥了他一眼也不以为意,二人继续饮酒。不一会儿,“噔噔噔”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冲进来了五六个大汉,手里都提着刀剑,由于空间局促,还有人没能进来,他们堵在了门口。为首的大汉膀阔腰圆,一脸横肉,瞎了一只眼睛,用黑布蒙了,更显得凶恶狰狞。
其中一个大汉手提单刀,走上前去,向张笑川等人喊道,“这里是我大哥看中的位置,你等快快让开!”张笑川与江白看也不看,只顾饮酒,戴琳也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品茶。李雪瑶本来很是紧张,看他们三个人,波澜不惊,便也沉住了气,端起杯来,呷了一口茶。“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大爷面前装聋作哑。”又一个大汉叫道。
张笑川等人知道他们是故意来找茬的,耐着性子等他发作。那汉子见张笑川等人对他们视若无睹,再也忍耐不住,挥刀向张笑川劈去。李雪瑶看在眼里,早已花容失色。张笑川右手急进,扭住了那汉子手腕,接着右肘顺势一撞,便撞得他飞了回去,砸倒了两三个同伙。几个人开始哀嚎起来,显然受伤不轻。那独眼之人,分开众人,跨步上前,虎吼一声,“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你们真是活腻歪了!”江白见状,正要起身,张笑川向他说道,“江兄请继续饮酒,不要让这厮扫了洒兴。”说完端起一碗酒与江白一同干了。那独眼之人见他如此小觑自己,气得“哇哇”大叫,暴跳如雷。他右手微屈,使出锁喉术,来拿张笑川咽喉。张笑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他来锁自己咽喉,身形一转,便到了那人身后。独眼之人一拿不中,却不见了张笑川身影,心里大骇,忙转身来寻,转过身来,张笑川正笑呵呵地看着他。他暴喝一声,饿虎扑食、黑虎掏心,一连使出了数记狠招,拳脚齐施,还夹杂了擒拿术,只听得呼呼风生,却丝毫沾不到张笑川衣边。
张笑川和他戏耍了二三十招,见他再也使不出新鲜花样,手中酒碗一甩,“啪”地扣在了那人头上,酒碗片片碎裂,飞散开来。那人忽忽悠悠软瘫在地,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与张笑川相斗,又不敢把独眼之人抬走。“抬了他,赶紧滚!”张笑川发了话,那些人如逢大赦,抬了独眼之人急急出门而去。“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张笑川又吼了一声,有两个人被吓得一哆嗦,腿一软,一脚踏空,滚落楼梯,响起一片惊叫哀嚎之声。
张笑川重又归座,换了酒碗,与江白对饮起来,想起江白之前所说辽国犯宋之事,张笑川向他问起详细情况。原来辽国觊觎中原之心不死,知道不能轻取,却一直念念不忘。辽人探得真宗皇帝好大喜功,亲小人远贤臣,得力大将诸葛子瑜暴毙,张笑川出游不归,正直大臣如寇准也被排挤在外,辽人便试探性地发动了几次战争,大宋却没有有力回击,也没有有效的举措。辽人更是得寸进尺,眼见不久必有一声大的征战,生灵涂炭在所难免,江白一边诉说,一边喟叹,却无能为力,无力回天,真是英雄气短。
张笑川闻言也是默然无语,想起“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诗句,两人都有一种愁绪无法排遣,有自己的,有国家的。两人又默默地饮了几碗,江白斟满了一碗酒,向张笑川说道,“此酒喝完,我与张兄便就此别过!”张笑川愕然问道,“江兄,何故匆忙,你我正好作伴,饮酒行江湖,岂不快哉!”“在下求之不得,可是小弟祸乱缠身,不知要有多少麻烦,实不愿扰了张兄清静。”“江兄说哪里话,太也见外,你我联手,何患不除!”“多谢张兄美意!小弟去意已决,你我有缘他日再见!”“既然如此,不知江兄有何打算?”江白一脸茫然,黯然说道,“东躲西藏,四海飘泊。”张笑川深知他处境的艰难,向他说道,“不知在下可否为江兄做些什么?”江白想到一边是师门,一边是内斗与小人的陷害,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张兄,相信事情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嗯,一定会的,愿江兄早日洗刷冤屈。”“张兄请!”“江兄请!”二人谦让着把酒干了,互道珍重,李雪瑶与戴琳连日来相处甚好,她们也依依而别,然后各自启程。
宿了一晚,第二日,张笑川与李雪瑶雇了车马,行得数日,一路无事,见前面河湖愈多,车行不便,便又舍车登舟,坐了乌篷小船向前行去。到了这里,感觉才是真正进入了江南水乡,这里又是别样的风光,二人越看越是喜欢。待听闻人们说起“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语,更是心生向往,边行边玩,顺水顺风,又过了十多日,二人便到了杭州地界。
杭州的春天是极美的,阳光和煦,花草泥土都吐露着芬芳,放眼四顾,满目清翠,令人心醉。正值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时节,杭州美,西湖更美。
张笑川与李雪瑶清晨早早起来,吃了早点,迫不及待地向西湖行去,阳光初升,路上游人已如织。
还未到湖边,一片桃花便映入了眼帘,花瓣粉嫩,蕊娇带露。偌大的一片桃花,李雪瑶与张笑川都未曾见过。两个人都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互望一眼,彼此笑意盎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桃林奔去。
到了近前,李雪瑶瞅瞅这棵花树,望望那朵花枝,她时而亲吻,时而把玩,又时而闭上眼睛陶醉一番,一会儿,睁开眼象只小鹿轻快地跑几步。她衣带飘飘,时而有桃花的花瓣飘落,似与她伴舞。这里是仙境,李雪瑶便是仙子,张笑川更觉得自己是这里的神仙。桃林一直到了湖边,桃花倒影在水中,岸上有花,水中亦有花,配上仙子的容颜,真是绝美的画卷。
近旁的柳树,柳丝含烟,轻拂湖水,林中娇莺婉转,把人轻唤。湖面低徊的燕子,在轻声呢喃。湖上水波潋滟,游船、渔船往来不断。远处山色空蒙,青黛含翠,起伏连绵,李雪瑶与张笑川双双沉醉,久久不能醒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两人才随着人流向前行去。上了一处湖堤,堤上绿柳成荫,柳下绿草如茵。堤外海潮滚滚而来,波澜壮阔,水天相接,心胸瞬间为之开阔,见了大海,二人更是讶异不已,都面向大海,张开了双臂,他们要深情地拥抱大海,更想大声呼喊。
两个人的心绪渐渐平静,看向堤内,只见湖平如镜,又是另一番景象,两人不由得赞叹大自然的神奇。向前徐徐而行,堤内、堤外不同的景致给人不同的感触,不同的震撼。
再向前行,一群人正在围观,张笑川与李雪瑶也围拢上去,原来是说书人在讲《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他们二人听了个一知半解却已经为故事所感,彻底地沦陷。故事讲完了,人们开始散去,又有新的听众聚拢过来。他们二人又跟着从头听起。这一次,他们站在了最前面,随着说书人的节奏,他们的情感全给了白娘子和许仙。惊奇、感动、愤怒、开心,各种情绪交织,浮想联翩。完整的故事听完,依依不舍地向前,说书人的声音在身后又一次响起。两个人对望一眼,情意无限,似乎她便是白娘子,他便是许仙。
“姐姐,来把油纸伞吧!”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声音甜美温柔地向李雪瑶说道。张笑川与李雪瑶见她伶俐乖巧,手中撑了一把油纸伞,旁边地上还展开了数把,二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只见油纸伞有红色、粉色、黄色、绿色,色彩斑斓,异彩纷呈,上面有人物,有山水,有花鸟,内容丰富多彩,美丽的油纸伞,让人爱不释手。
张笑川选了一把粉色的桃花伞,把伞撑开,交在了李雪瑶手中,李雪瑶浅笑盈盈,如出水芙蓉。那小姑娘竟也看得痴了,不由得说道,“姐姐真美,定然比白娘子还美!”李雪瑶被她一夸,微微含羞,娇笑而言,“小妹妹真会说话,世上怎能有人与白娘子可比?”“姐姐真的好美,不信你问大哥哥!”说完她又向张笑川问道,“你说姐姐能不能与白娘子相比?”小姑娘天真无邪,乖巧可爱,张笑川早被逗乐了,再加上游湖心情大爽,哈哈笑道,“小妹妹说比得,定然比得!”听他这样说,那小姑娘骄傲地向李雪瑶说道,“姐姐,你这回该信了吧!”李雪瑶看向张笑川,笑而不语,却是一脸的陶醉与幸福。
张笑川摸出一块碎银递给了小姑娘,小姑娘鞠躬致谢。张笑川与李雪瑶撑着伞向前行去,漫步上了一座小桥。“笑川哥哥,这里便是断桥了吧!”张笑川微笑言道,“应该就是这里了。”李雪瑶轻移莲步,到了桥的正中,把花纸伞放在肩头,回过头来,眼中深情款款,徐徐说道,“笑川哥哥,我也愿意为你守候千年!”张笑川心里感动,跨上前去,握住了她双手,深情凝望,此时,他是最深情的许仙。
张笑川与李雪瑶一会儿陶醉在桃花林,一会儿徜徉在白沙堤。《白娘子与许仙》的传说,也不知听了多少遍,丝毫不觉厌烦。他们时而看岸柳扶风,时而聆听海潮的声音,这里的美景,百看不厌,他们流连忘返。直到肚子“咕咕”叫着抗议,他们才惊觉该吃饭了,二人才一起去吃了特色美食。然后,他们接着在湖边游走,也不觉得疲累。太阳渐渐偏西,人们游兴却是不减,张笑川与李雪瑶随着人流向南而去。行了一段路,突然有人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还听到了有人在欢呼的声音。张笑川拉起李雪瑶的手,也跟着人流向前慢跑而去。
到了前面,只见红霞满天,满天的红霞映在水中,水面也是火红一片。红彤彤的太阳隐身塔后,整个塔身也透亮起来,仿佛里面全燃起了灯火。水面上游船、渔船在粼粼波光上轻轻起伏,波光流动,异彩纷呈,绝美的夕照画面,美仑美奂。人们欢呼、赞叹,太阳渐渐隐去,风景也不断变幻。此时,附近寺院的钟声响起,悠远清扬,在山峰、水面之间,回波迭起,天地间交响混合,经久不息,这佛国的清音,发人深省,让人难忘。
张笑川与李雪瑶在西湖游玩了七八日,桃花渐渐凋零,又闻说附近的灵隐寺远近有名,二人便慕名而去。
灵隐寺,据说在这里求签甚为灵验,自建寺以来,香火极其旺盛。一路上,前去进香许愿的人络绎不绝。灵隐寺背靠北高峰,面向飞来峰,林木茂密,环境清幽。
飞来峰,虽不甚高,却是异常突兀,山石与周围群山迥异,无石不奇,无树不古,无洞不幽,吸引了大批的游人,也首先吸引了张笑川与李雪瑶的目光。到了峰前,只见奇石嵯峨,钟灵毓秀。奇岩怪石,如矫龙,如奔象,如卧虎,如惊猿,山上古藤老树,盘根错节,岩骨暴露,峰棱如削。待见到峰上的石刻,二人更是讶然称奇。尤其是大肚弥勒佛,坐于佛龛之中,跣足屈膝,手持数珠,袒胸鼓腹而开怀大笑,生动传神,将“容天下难容事,笑天下可笑人”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游了飞来峰,二人穿过天王殿,来到了大雄宝殿,大殿正中是一座释迦牟尼莲花坐像,坐像妙相**,气韵生动,颔首俯视,令人景仰,人们纷纷顶礼膜拜。李雪瑶也盈盈拜了下去,默默地许了心愿。二人又一一观看了其他佛殿,方才离去。出得寺门,李雪瑶撑起了油纸伞,二人缓步而行,张笑川正要询问李雪瑶许的什么愿。突然,“啪啪”两声响,李雪瑶的油纸伞破了两个洞,张笑川心里一惊,忙上前护住了她,幸好她并未受伤。张笑川看向弹丸射来的方向,一个小姑娘正从一株树上滑了下来。
那姑娘手持弹弓,正待溜走,“站住!”张笑川猛地一声断喝,声音如雷,那姑娘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停在了当地。她慢慢转过身来,笑眯眯慢吞吞地说道,“您,找我有事?”“姑娘打得一手好弹弓,怎么专在背后偷袭?”“嘻嘻,嘻嘻,多谢夸奖!我正面也可以偷袭!”这回她后半句说得很快,话音刚落,“嗖”地一声,她向张笑川射出了一枚弹丸。弹丸来势劲疾,为了保护李雪瑶,张笑川拦在她身前未动身形。只见他不闪不避,顺势一捞,把弹丸抄在了手中,手指加力,把弹丸捏得粉碎。那姑娘见此,花容失色,知道今日想要脱身实在不易。她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发了狠,“嗖嗖嗖”连发三枚弹丸,分打张笑川上中下三路。张笑川右手抄了上路的弹丸,左手抄了中路的弹丸,两手轻扬,以暗器手法掷出,又躬身接了下路的弹丸,随手弹了出去。那姑娘发的快,张笑川眼明手快,接得快回得更快。那姑娘躲过了前两枚弹丸,已很是狼狈,眼看第三枚弹丸再也避之不过。突然,人影一闪,“啪”地一声响,有人伸手硬接了第三枚弹丸。张笑川定睛看时,见那人是个大男孩。“一郎,你没事吧!”那姑娘关切地向那男孩问道。这姑娘正是任无悔,危急时刻,新田一郎挺身而出,硬接了第三枚弹丸。
新田一郎紧紧地攥着那枚弹丸,向任无悔说道,“我没事,咱们走吧!”任无悔抠开新田一郎的手,只见弹丸有些开裂,拿开了弹丸,他的手心红红一片,已经有些肿胀。任无悔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更添怒意。她拉开弹弓,一口气射出了七八枚弹丸。弹丸一个接一个向张笑川二人射来,张笑川知道这姑娘和男孩定然与自己有着某种关系,不忍心伤害他们,可是面对如此多的弹丸,又为了保护丝毫不会武功的李雪瑶,张笑川一手各带住了一枚弹丸并甩了出去。他见弹丸越来越多,心里也不禁有气,索性挥动袍袖,卷住弹丸,一一回敬回去。任无悔躲过了两枚,新田一郎接去了两枚,眼见余下的弹丸再也无法接取,新田一郎索性用身子挡在了任无悔身前。任无悔急地大叫,想要用力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抱住了双臂。“铮铮”几声响,弹丸并未打在新田一郎身上,他们二人转过身来,见两个女子手持长剑,护在了他们二人身前,原来她们用长剑把余下的弹丸挡了出去。
“婷姨!”任无悔看清了来人,叫了一声,兰婷向任无悔微微点了点头。张笑川乍见二人甚是吃惊,原来兰婷和明阳公主一起到了。“兰婷,明阳。”张笑川向二人叫了一声,停顿了片刻,又缓缓问道,“你们好吗?”兰婷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明阳公主却嘲弄地说道,“怎如张大将军逍遥快活!”“明阳”,张笑川见她对自己存着如此敌意,语气这样不善,不由得叫了一声。“你们快活地过着白娘子和许仙的日子,还知道关心我们死活!你说是不是,兰婷妹妹?”兰婷见问,点了点头。
张笑川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们,心里有愧,但却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般仇恨,见明阳公主说话语气分外呛人,张笑川便转向兰婷说道,“兰婷,你们怎么也和小孩子搅在一起胡闹!”兰婷本来心里就存了委屈,见他带有责问之意,犹豫了一下,没有言语,明阳公主却已经“哈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向张笑川说道,“你说我们胡闹,你怎么不说你张笑川胡闹,你的胡闹又伤害了多少人?你让兰婷妹妹来说一说!”明阳公主越说越激昂,她又指着任无悔和新田一郎说道,“还有你所说的小孩子,他们是多么的无辜,他们也是受害者。”兰婷听她说到这里,也抬起头来瞪视着张笑川,眼里满是仇怨,她缓缓地说道,“姐姐所说不错!也不知你害了多少人,并且害人甚深你知不知道?就连他们二人也因你而识,因你而伤!”张笑川见她的眼光也越来越怨毒,语气也越来越不善,张笑川知道事态越来越严重。
兰婷接着说道,“她叫任无悔,可是又有几人能做到真正无悔,你可知她是谁的孩子?”兰婷越说越是气愤。“婷姨,别说了!”任无悔已经流出泪来。兰婷隐忍了这么多年,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自管自地说道,“还有他,新田一郎,你可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婷姨,别说了好吗?”任无悔又哭着说道。“干嘛不说,许多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兰婷下了决心,要好好地痛斥张笑川一番,情绪再难平复。“我那芳菲师姐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楚!”任无悔“哇”地一声哭出声来,转身跑了。“无悔姐姐,无悔姐姐。”新田一郎怕她有事,发足紧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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