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回去睡觉的杨修平,听到(shēn)后有人叫他,而且声音相当的熟悉,不由立时回头看去。
略显肥大的t恤,皱皱巴巴的牛仔裤,戴着眼镜文静的脸上挂着平淡的表(qíng),这个在(shēn)后叫住杨修平的人,不是李也却又是谁。
“李也?”杨修平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也,他没想到李也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李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短暂的惊讶过后,杨修平立刻关切地问道。
“说来话长……”
李也刚要开口与杨修平解释,但却恰好有一名行人从二人(shēn)旁经过,于是李也连忙低下头,把脸偏向了一侧,生怕那名行人认出自己惹来麻烦。
毕竟关于他被通缉的消息,电台电视和报纸上都已经播了个遍。
所幸行人并没有注意到李也,待那名行人离开后,李也凑近了杨修平(shēn)边,压低了声音道:“修平,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聊。”
“行!我在郊区有间房子没人知道,我们去那里谈。”杨修平点点头道。
半个小时后,杨修平驾车载着李也,来到了他在郊区一栋老旧公房租住的出租屋。
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怪味顿时扑面而来,杨修平抬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随后转头对李也道:“李也,这个地方是我的安全屋,我租下来之后,只来看过一眼,从来没住过。”
“修平,狡兔三窟,(tǐng)有远见啊!”李也跟着杨修平走进了屋子,看着周围虽然落满了灰尘,但一应俱全的家具,赞赏了一句。
“没办法,做卧底如果再不小心点,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了李也的夸赞,杨修平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
杨修平用手掸了掸沙发上的灰尘,也不招呼李也,自己先大大咧咧地坐下了,随后杨修平对李也道:“行了,地方也有了!李也,你现在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别提了,事(qíng)是这样的……”李也靠站在沙发一边的桌子旁,一脸无奈的开始向杨修平讲述最近发生在他(shēn)上的一系列变故。
良久,听完李也的叙述,杨修平的眉头早已紧紧锁起。
“李也,听你的意思,你是被人陷害了。”杨修平问道。
“对!”李也点点头。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杨修平又问。
“我准备查出真正杀害孟铁柱的凶手,来为我自己洗清罪名。”李也回答。
“怎么查?你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我有点头绪。”李也摇摇头道。
昨天李也在给妹妹打完电话之后,便乘坐公交车去到了蜃江边上,吹着江风李也整整思考了一天,终于彻底理清了头绪。
“我记得我那天喝完酒从酒吧里出来,在经过一条僻静的马路的时候,曾经有两个人在绿化带里打架。当时我没有在意,但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孟铁柱在和歹徒搏斗。而在这之后,我就遭到了忍者的袭击。所以据我猜测,应该就是那名忍者杀害了孟铁柱,随后又想杀我灭口。但可惜他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跑了。不过那名忍者逃跑以后,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计策,那就是把杀害孟铁柱的罪名栽赃到我头上。”李也向杨修平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李也,你的猜想确实不无道理,可我
总觉得事(qíng)应该还不止这么简单。我认为在那名忍者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否则光靠他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是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么周密的对你的嫁祸计划的。”杨修平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李也点点头。
“既然对方不是一个人,而且是有备而来,那你打算怎么开始着手调查。”杨修平问。
“我准备先从孟铁柱查起,毕竟孟铁柱才是这件事(qíng)的源头。”李也回答。
随后李也问杨修平道:“修平,负责这个案子的监察科的于组长在审讯的时候跟我说过,孟铁柱是道上的人,你对他了解吗?”
“谈不上有多了解,我就知道他是清辉社的龙头,主要是干走私买卖的。”杨修平想了想回答。
“这样啊!那如果我想了解关于孟铁柱更多的(qíng)况,该找谁。”李也问。
“找牛彪!”
“这个牛彪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知道孟铁柱的底细?”李也问。
“牛彪是清辉社的二当家,整个清辉社除了孟铁柱以外,就属他最大。而且据说牛彪和孟铁柱还是发小,所以两个人互相之间应该是知根知底的。”杨修平回答。
“修平,那你帮我查一下这个牛彪在那儿,我要去找他。”说话间,李也的眼中闪动着精光。
看他那样子,怕是恨不得直接飞到牛彪面前,揪着牛彪的领子问个究竟。
“行,这事儿应该不难,我去帮你查查。”杨修平点点头,随即站起了(shēn)。
“李也,你暂时就待这儿吧!警察应该不会找到这里的。”杨修平对李也道。
“谢了!”李也发自内心的道了声谢。
自打这次他和杨修平见面,从始至终对他的话都没产生过任何的怀疑,这份信任绝不是一般人能给予的。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杨修平嗤笑一声,随后转(shēn)背对着李也挥了挥手,离开了屋子,“行了我走了,等我消息!”
“这家伙!”看着杨修平离去的背影,李也脸上久违的浮现起了笑容。
李也不是个(ài)干净的人,但此刻他(shēn)处的这间屋子确实是脏的有点不像样。
想着反正闲来无事,而且估计最近这段时间自己都得住在这儿,于是李也翻箱倒柜,从一个角落里找出了扫把簸箕和抹布,就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原本李也觉得以他的效率,打扫个卫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qíng),可没想到等他打扫完,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shēn)上还出了一(shēn)臭汗。
将扫把往地上一扔,李也把自己的(shēn)体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简直比和人打了一架还要累。
李也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只觉他的整个(shēn)子骨都快要累散架了。
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李也现在只想就这么躺着,别的什么都不相干,连饭也不打算出去买了。
就在李也觉得自己累得不行的时候,忽然他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走楼梯上来。
李也瞬间便警觉了起来,他霍的从沙发上站起,一个箭步窜到了门前。
随即李也小心翼翼地将视线通过猫眼向外探去,片刻后,就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提着一揽子菜从门外
经过。
原来却是虚惊一场。
躲在门后的李也不(jìn)长出一口气,同时又为自己的过度紧张感到好笑和无奈。
这种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实在是太累了,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李也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接着便准备转(shēn)重新回到沙发上。
可这时脚步声却再次响了起来,李也只能再次通过猫眼向外观察。
一个(shēn)影出现在门外,随即便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原来这次从楼梯上来的是杨修平。
“李也,你杵这儿干嘛呢!”杨修平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也,不由疑惑地问。
“这不是担心警察找来吗!”李也说出这话时,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一名做贼心虚的罪犯。
“放宽心!李也,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这里很安全的。”杨修平说着伸手拍了拍李也的肩膀。
“唉,我知道!但我也没办法,可能是我最近有点神经质吧!”李也轻叹一声道。
“行了,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份盖浇饭。”杨修平举起手里的塑料袋在李也面前晃了晃。
“什么盖浇饭?”杨修平不说李也还不不觉得,这一说李也还真觉得饿了。
“蚝油牛(ròu)的。”杨修平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了李也。
接过塑料袋,李也立刻迫不及待地跑回沙发,取出里面的餐盒放到了茶几上。
“修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也掀开盒盖,大口扒拉了两口饭后,问杨修平道。
“因为我已经查到牛彪在那儿了,所以就马上赶回来告诉你。”杨修平回答。
“他在哪儿?”李也连忙问。
“牛彪就在他自己家,宛平南路26号一栋别墅里。”杨修平道。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他。”李也说着便要起(shēn)。
“诶!李也,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这家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是先把饭吃完再说。”杨修平见状,伸手把李也又摁了回去,劝说道。
“好吧!”李也虽然心中焦急,恨不能立刻瞬移到牛彪面前,但最后还是听从了杨修平的建议。
“对了,我想你(shēn)上应该没带手机吧!这是一部借名手机,你先用着,我的电话号码已经存在里面了。”杨修平趁着李也在吃饭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了李也。
“谢了!”李也一边吃,一边拿过手机塞进了怀里。
可能是因为太饿,但更多的是因为心中的急迫,只花了不到三五分钟的功夫,平时胃口不大的李也就把一整碗盖浇饭全都倒进了肚子里。
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皮,李也打了个饱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吃完了,该走了!”急切的李也不愿再耽搁,迈步便往门外走去。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杨修平在李也(shēn)后问,他能够感觉到李也现在的(qíng)绪有点不稳定,因为平时李也做事总是有条不紊的,从没像现在这么急躁过,所以杨修平有点担心李也会出事。
“不用了,怎么说你都还在执行卧底任务,不能因为我的事(qíng)影响到你。”李也说着,头也没回地推门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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