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迁为了保命,向赫连晶莹承诺不再娶赵明月,赫连晶莹大喜,又一次挡在李继迁面前。
凌坤冷哼一声,左掌拍向赫连晶莹,同时右手四道剑气指向她的下盘。赫连晶莹内力不如凌坤,手里也没有武器抵御,硬碰是绝不可能,只能向后跃起躲避。
然而凌坤的轻功远比他高明,手掌如影随形,紧紧跟了过来。赫连晶莹越退越后,自(shēn)难保,已经完全顾不得李继迁了。
凌坤一掌挥出,(shēn)形暴退,快如闪电,直奔李继迁而去。
“不——”赫连晶莹一声惨叫,但以她的轻功根本阻止不了。
“噗——”
一声不大的声响传来,凌坤已经击碎了李继迁的天灵盖。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镇住了,不相信打不死的李继迁就这样死了。直到看着他伟岸结实的(shēn)躯从马上掉下去,李继信等人才反应过来。
打不死、锤不烂、压不扁、拖不跨的李继迁就此落幕。这一年他41岁,正当壮盛之年。回顾他的一生,坚忍不拔,波澜壮阔,充满不屈与挑战,他不是生来的王子,却是命运的豪杰。
只可惜,在他最强大的时刻,突然鬼迷心窍,想起来娶赵明月。一个人有多强大,大概要看他心有多硬,心若是柔软了,人便会破绽百出。
随着李继迁的死亡,(shēn)后的火墙也渐渐熄灭,被前后两面大火关在里面西夏军没命似的逃了出来,像洪水一样涌出山谷。
不过在大火燃烧的时候,吐蕃军队居高临下,乱箭齐发,滚木礌石乱如雨下,已经导致西夏军损失惨重。此刻急于逃命,互相踩踏冲撞,又死了更多的人。
凌坤任由李继信和赫连晶莹抢了李继迁的尸体,他与一千吐蕃兵及时退了出去,打开谷口放那些残兵逃出去。
顷刻间,西夏军逃得干干净净,只在山谷里留下满地尸体和哗哗流淌鲜血。
此役,西夏不仅损失了两万多精兵,还损失他们的中兴之主李继迁。可想而知,
西夏30年之内别再想翻(shēn)。
这时,多吉从山上下来,哈哈笑道:“大将军真是神机妙算,这招关门打狗用得太妙了,不仅杀了李继迁,重创了西夏军,关键是我吐蕃没有一个人损失。”
凌坤呵呵一笑道:“二首领,凌某要去追西夏军,凉州的事,就只能拜托你了。”
“放心吧大将军。”多吉豪爽地说:“我三万大军,若连区区八千人的城池都打不下来,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况且大首领还会从北门策应,你尽管去办你的事吧。”
凌坤点点头,与多吉等吐蕃将领告辞,策马而去,远远跟上西夏军。
李继迁虽然死了,但赵明月在哪,还是个未知数,他只能跟在西夏军周围去寻找,因为他知道王英珏迟早会把赵明月送来的。
上官倾城一路寻找,但始终没有见到赵明月的影子,只能不远不近跟着送亲仪仗队打听搜寻。然而,她没有找到赵明月,却找到了凌坤,他也在仪仗队周围游(dàng)。
“你怎么在这儿?找到明月了吗?”上官倾城急急问道。
凌坤摇摇头。
“那怎么办,我也没找到,会不会现在已经到了西夏王庭。”上官倾城急哭了,眼泪淌过干裂的嘴唇。
凌坤一伸手将她抱在怀中道:“放心吧,明月不会有事。”
上官倾城闻言松了一口气,伏在凌坤肩头觉得天旋地转,好像睡过去。这些天,她(rì)夜寻找,几乎没有休息过,若不是内功高绝,只怕早就倒下了。
凌坤一弯腰将她抱起来,轻声道:“倾城,辛苦你了,睡一觉吧,睡醒了我们去接明月回来。”
……
那么王英珏到底将赵明月藏在哪里呢?上官倾城那么费力寻找都没有结果。
其实,他们哪儿都没去,就在军队中,只是装作普通士兵混在辎重营中,被王英珏派出去的都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当(rì)凌坤与上官倾城劫道时,赵明月和侍剑也都是知道的,但辎重营距离远,她
们又被王英珏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坤上当。
眼看进入西夏地界,赵明月一颗心已经沉入谷底,只等着噩梦到来。
然而,噩梦却迟迟不来。
原本,仪仗队一旦进入西夏,李继迁就会亲自前来迎接,但他们在西夏走了两天,还是不见李继迁的影子,只是派了个向导带领他们走。
王英珏越走越烦躁,叫人将向导叫来问道:“你们大王呢,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
向导是西夏军中一个校尉,对李继迁的行踪还算了解,便说:“大人莫急,六谷吐蕃投降了,大王前去接收凉州了,过两天就会回来,我们先行到白池吧。”
“哦,原来是这样,那先走吧。”王英珏脸色(yīn)鸷,心(qíng)更加烦躁,一(rì)不把赵明月交到李继迁手里,自己就一(rì)不能减除危险。
虽然他和赵明月藏(shēn)辎重营中足够隐蔽,但他深知凌坤的超强能力,生怕他出其不意出现在面前。
又走了几(rì),李继迁还是不见,他再次问西夏向导。这次向导也没了主意,为难道:“大人,也许凉州的事耽搁了大王的行程,好在现在离乌池只有三天的路程了。”
“就算你们大王不在,至少也得派些人马来迎接吧,如果在西夏的地界上出了事那算谁的?”
“这个……小人不敢乱拿主意,小人的任务就是带着公主的仪仗队向乌池方向行进。”向导为难道。
“好吧好吧,加快速度,争取尽快赶到乌池。”王英珏无奈地挥手。
队伍继续行进,终于在三天后顺利到达乌池,王英珏松了一口气,与赵明月等人换回衣服,离开辎重营回到仪仗中枢。
然而奇怪的是,乌池似乎没有一点喜庆的氛围。按说公主下嫁,不该是这个样子吧,难道李继迁还没有回来。
怀着满腹疑惑,他们继续前行,到达王庭附近,竟然看到眼前白花花一片,全是披麻戴孝之人,这分明是在办丧事嘛。可是在这王庭中,谁死了会有这般阵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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