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宋辽已经纠缠了两天,辽军40万之众,几次攻城,竟然没有拿下大名府,相反看到那些红色的弓弩就心惊胆战,毫无战斗力。
府衙内,王钦若虽然稳坐泰山,但心里却战战兢兢,连说话都哆嗦。
“孙全照勇冠天下,本官不得不服,最危险的北门,他不设一兵一卒,只凭一杆大旗就唬住了辽军。可是这毕竟太危险了,若辽军不上当,硬攻北门,此刻哪里还有我们的命在?”
大名府知府说道:“王大人,事(qíng)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办法了,若不是孙将军在,凭那几扇城门能挡得住辽军的虎狼之师吗?”
王钦若点头道:“希望孙将军能把这个奇迹延续下去,我等这些老命都交在他手上了。”
辽军本来一往无前,却在大名府被缠住不动了,他们自然也很着急。
大帐内,萧太后说道:“各位,已经三天了,大名府还是没有打下,若再这样下去,定州的宋军就该赶上来了。”
兵马大元帅萧挞凛说:“请太后放心,宋朝天雄军虽然厉害,可毕竟数量有限,微臣打算对大名府四个门同时发起进攻,将天雄军的力量分而蚕食,不信他不灭。”
萧太后点头道:“好,就这样办,本宫就不信,大辽40万大军,还破不了一座孤城。”
韩德让却摇头道:“这不是上策,天雄军占据城池险地,又有强弩在手,我们就是能破城,也要损失很大。”
“哦?那你可有什么办法?”萧太后问道。
韩德让微微一笑道:“我大辽擅长野战,应该把天雄军引出城来交战。”
“引出大名府?他们怎么会出来?”萧挞凛问道。
“我们首先放弃大名府,去攻打他的子城清德军城,那时天雄军势必出城相救,我们分出兵力半路设伏,一举灭掉孙全照。”
“好主意啊。”萧太后大赞道:“天雄军一旦灭亡,大名府便彻底成了空城。萧挞凛,按照韩大人说得办吧。”
萧挞凛领命而去
次(rì),王钦若依旧提心吊胆坐在府衙上,不知道辽军会怎么打,孙全照把天雄军力量集中在东西两门,若辽军从南北两门打,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破城。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王大人,辽军撤了。”
“撤了?”王钦若又惊又喜:“全撤了吗?撤到哪里去了?”
“大人,撤往东南方向,看样子是往清德军城去了。”
“他们要打清德军城?”
“应该是这样。”大名府知府说道:“清德军城是大名府的子城,我们不得不管啊。”
王钦若犹豫不决,陷入沉思。
这时,孙全照大步流星走进来,朗声说道:“王大人,辽军去了清德军城,我们应该即刻去追击。”
“不可啊孙将军,大名府统共一万多人,一旦出城就会被辽军吃掉,倒时两座城全保不住了。”
“那么大人的意思是坐视不理,任凭清德军城破城被屠吗?”孙全照质问道。
“那有什么办法,你孙将军虽然勇猛,可是出了城根本不是40万辽军的对手。皇上给本官的旨意是守住大名府,为陛下亲征赢取时间,这时候决不可丢下大名府去救秦德军城。”
孙全照气道:“王大人,清德军城是大名府的子城,丢了清德军城,与丢了大名府有什么区别?再说清德军城一旦失去,辽军便会径直南下过河,我们守住这座孤城又有何用。”
“这个——”王钦若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
孙全照咬牙道:“王大人,北门我已经叫人关上了,王大人派大名府的兵力接管吧,我带天雄军去救清德军城。”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shēn)出去。
王钦若知道拦不住他,赶紧将城里的官兵、厢兵、民兵全部分派到各处城门驻守。
孙全照带领天雄军迅速出发,向着辽军方向追过去。果然在傍晚时分,遭遇到了辽军的伏兵,双方发生血战。
这完全在孙全照的意料中,但他不怕,对着辽军
迎头痛击。他家世代为将,从军之前就想到了战死沙场。
弓弩在夕阳下闪着骇人的红色光芒,一时间万箭齐发,将辽军杀的人仰马翻。只可惜,天雄军人数有限,弩箭也有限,不多时便打光了手中的箭。
孙全照(shè)出了最后一支箭,扔掉手中的劲弩,拔出腰刀大喊:“弟兄们,以死报国的时刻就在今天,跟着我杀啊。”
天雄军将士全部扔掉弓弩,与辽军贴(shēn)(ròu)搏,竟然将辽军伏兵砍杀殆尽。
萧挞凛得到战报后,立即将兵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强攻清德军城,一部分掉过头来迎战天雄军。
一夜血战,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次(rì),一骑快马冲进开封城,马上军士到达皇宫后便摔下马昏死过去,手里紧紧捏着一封书信。
不多时,这份书信摆在赵恒的案头。
信中有两个消息,第一,辽军攻破清德军城,城中军民全部被屠杀殆尽。第二,天雄军出兵相救,与辽军血战一夜,全军覆没,主将孙全照生死不明。
凶残狠毒,灭绝人(xìng),满朝文武咬牙切齿,却又心惊胆战。他(rì)开封城破,可想而知也是一样的结果。
赵恒感觉气血翻涌,有一种吐血的冲动。正在这个时候,太监汇报,派往齐州的陈尧叟回来了。
“快,快叫他进来,明月和凌坤可有同行?”
“回陛下,未曾看见长公主和(diàn)帅。”
赵恒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陈尧叟马上进入上书房,噗通跪在地上哭喊:“陛下,微臣有负皇恩,未能请回长公主,请陛下降罪。”
“没有回来?”赵恒觉得天旋地转,一(pì)股坐在椅子上,无力地说道:“明月怎么可以弃祖宗基业不顾,难道她连母后和兄弟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他捶(xiōng)顿足片刻,突然抬头对寇准等人说道:“要不,朕还是南巡吧,你们说是去金陵还是去成都?”
陈尧叟大喜,马上回答:“皇上,去成都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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