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宁静且淡雅,呼与吸的每一瞬间都使人心旷神怡,这种纯净的自然韵味在这山间的村庄里体现的更甚。
田家庄位于正国南部的天南郡内,由于处于郡内两城的山间要道旁,所以平时也会偶尔有借宿之人停留,而且大部分还会留些财物,这也成为田家庄人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哟,这不是薛秀才嘛。诶!你跑什么嘛,今儿早不用进山嘛?这边上的小哥是谁啊,长的还挺俊,成亲没啊?俺说不会是借宿的吧,就你那破屋还能留的住人?话说回来了,俺上回跟你说的田保义家二闺女的事你合计的咋样了?我可跟你说,就你这条件的外姓人能娶得着这田家闺女那可是占了大光了,俺可是磨破了嘴皮子人家才勉强答应的,这事要是真成了,你爹娘坟头上可都会冒青烟,回头你可不能差了俺的。”
用过早饭后,薛秀才带着何归清去田庄主家送信,才出门就被一人给拽住了,现在的薛秀才是满脑袋黑线,这李婶人不坏就是这张嘴有点缺德,眼看甩不掉,便愁眉苦脸的说道: “我说李婶儿,此事先前不是说过不成吗,再说我已有中意之人,此事就此作罢。”
“别啊,俺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人家庄主家女儿呢,俺劝你还是早点断了这念想,你自己啥情况自己还不清楚吗?诶!你别走啊!没良心!”
甩开了李婶,二人继续向着庄主家走去。
“让归清兄见笑了。”薛秀才歉意的笑道。
“无妨,这些事我也不懂。”
田家庄并不大,二人转几个巷子便来到了庄主家门前。
“归清兄,这里就是若清家了。”说完便快步躲到一旁的弄巷里。
“薛大哥?薛大哥!你这是作何?”何归清疑惑的喊到。
只见薛秀才伸出头来说道:“庄主素来对我不喜,我还是不见为好。”薛秀才显得有些尴尬。
何归清摇了摇头,显然对这男女之事还真是弄不明白。也不多想,便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
片刻,一道女子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来了。”同一时间,薛秀才又伸出头来,一脸激动的表情。
吱呀,院门打开,只见一位青年女子立于门后,秀而不媚,清而不寒。
“请问你找谁?”
见是一位女子,何归清长揖道:“在下苍谣派弟子何归清,奉师门之命。。。。”话还没说完,只听远处的薛秀才探出身来叫道:“若清!”
女子听见呼声一惊,转而看向薛秀才。
“薛。。薛大哥!”
薛秀才激动的从巷内快步走出,来到女子身前。
“若清!”
“薛大哥。”
四目相对,如胶似漆。
“几日不见,消瘦了许多。”
女子轻轻摇头,微笑的说道:“我还好,听爹说你去了山上。。。”
薛秀才略微尴尬羞愧的回答道:“过后日便要赶考了,实在是别无他法。”
女子默不作声,从腰间取出一些碎银,“薛大哥,这是近日我为你准备的,虽说不多,但能准备些路上用的干粮。”
薛秀才大惊失色“这如何使得!”
女子将碎银塞进薛秀才手中,“银两不多,但薛大哥你高中之后记得还我。”女子微笑的说道。
薛秀才低头盯着手中的碎银,而后紧紧握住,拭了下眼角。
“对了,薛大哥这个时辰你竟然找过来,不怕被我爹看见。”
“不怕,能与你见一面就算再被打一顿也是值得的!”薛秀才义正言辞的说道。
“薛大哥。。。”
“若清。。。”
何归清此时呆站在二身旁,这种男女间的感情之事,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摩。他是敲门之人,但此刻竟感觉到自己如此多余并且透明。何归清现在一动不敢动,他能预感的到,自己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惹得这二人怨恨。但好在这时女子想起了他。
“薛大哥,这位公子是?”
薛秀才此时此刻还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之中,紧紧的盯着女子面庞,随口回答道“不认得。”
何归清一脸震惊。
女子无奈的说道“薛大哥。”
薛秀才一恍然,看向何归清“啊!是归清兄!你何时来的?不对!这位是何归清,是来给你爹送信的。归清兄,这位我跟你提起的若清,田若清。”
“见过田姑娘。”
“见过何公子。”
何归清将包袱中的信件取出。
“这是从犁牛村送过来的信件交于田庄主的。”
“可是爹出去办事,现在并在未在家中,不过算下时辰应该快回来了,不如进屋稍等片刻如何?”
何归清还未回答,一旁的薛秀才跳了起来“你爹要回来了?那还了得,归清兄你快将信件交于若清,我们快撤吧,不然我又要受皮肉之苦。”
“这怎可以,信件当然要送到收信人手中才可。”
“交于若清还不是一样吗,实在不成今日你先在我家住下,明日确认无误后再启程。”薛秀才将信抢过塞入田若清手中,抓住何归清衣袖对田若清说道“若清,明晚我来找你。”说完拉着何归清向远处跑去。
看着薛秀才远去的背影,田若清无奈的微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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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田家庄庄主家中屋内的饭桌上,田庄主和田若清用着餐。
“对了爹,今日有人给您送了件信。”
“哦,谁寄的?”
“记得好像是从犁牛村寄过来的。”
田庄主手持半空中的筷子一顿,双眼微眯。
“送信的那人走了?”
“那到没有,应该。。。应该还在薛大哥家借宿,明日才走。”
田庄主将碗筷放下,忽然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爹!爹!你去哪啊?”
“在家呆着,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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