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被男配叼回窝

五百零二、三堂会审

    
    林朝歌丝毫不知内里波涛汹涌,只是独自沉默,就连杯盏中的蜂蜜水都因过度慌张而拿来不时沾润微干唇角。
    白清行也没有开口的欲/望,只是独自望着她不知是何时陷入沉思,竟是谁都无在言之意。
    清风拂面,花瓣花枝花蔓花叶随风而落悉悉索索,皎洁月色下的魅影影影绰绰缥缈婆娑,形成一副天宫月仙图,月下花/荫成双对,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不知时间静谧过了多久,石桌底下的花瓣又堆积了几毫厚。令人只觉得连呼吸中都是香甜微涩带枯的桃花香,夜风拂乱迷人眼,青丝随影互绕缠。
    白清行似是打定主意不再懦弱胆怯下去,鼓起了勇气,做出即使那人会拂袖怒然而去的举动。也许要将人留下来。
    “言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给我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机会,好不好。”积压了多时的话音彼时出声带着连他都不可查觉到的坎坷不安。
    “我知道因为我当年的自私使你受了很多苦罪,同他们二人产生了不好的隔阂。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心中有你,我和他们一样对你有着情感。我不求别的,我只希望你能重新给我一个机会,接纳我的机会,朕愿同他们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头永不相离。”滑/嫩的触感一瞬即逝,使他的心瞬间低沉入谷底。
    “我.......。”林朝歌挣脱开他握着自己的手,拒绝的话就咽在嗓子眼中,奇迹的却是连半个拒绝的字眼都吐不出。
    只能有无言来逃避他的眼神。
    “我不急着你能马上做出答案,倒是我恳求言儿能回去好好的想一下,难道你对我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嘛。”近乎哀求的话,使得林朝歌本就不甚坚定的心再一次动摇开来,好比平静无波的湖面被人一连打了好几个水漂飞石,荡漾出一片涟漪水圈,泛起层层叠叠波澜涟漪。
    白清行说完心理话,径直转身离去,仿佛是不愿意听到她接下来会吐出如何伤人的冷言而语,或是单纯的不相信,他在她心里是否会有一席之地。
    配合着寂了的清凉月色,反倒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萧瑟之意。
    那句话就随着风一样轻飘飘的吹送到她耳边,微弱却清晰。
    使得她的心攥疼难受得一度喘不过气,脸色煞白失了血色,亦连那对清凌凌的桃花眼中都染上一层灰霾之色,失了往日神彩。
    双眼空寡的林朝歌不知道自己在院中静坐了多久,直到伤春寒意袭来,尾梢带上夜晚的湿润水汽,方才僵硬着步伐离去。
    却是一夜未眠,今夜同她一夜未睡之人倒是多了不少,倒是林中的桃花雪又厚了几度。
    天微微亮,一夜翻来覆去夜未寐的林朝歌用冷水净了面,柳条蘸青盐漱口,随意挽了个灵蛇鬓端着王溪枫昨夜熬好就一直煨在厨房的野板栗老母鸡汤。
    昨日潇潇同他吵架后便赌气不出来吃晚饭,就连给他留的宵夜都没有动过半分。林朝歌以为是小孩子生病了,这才特意带着早膳过来,又担心潇潇本就生他的气,若是见到她说不定更生气,秀眉微皱,就差没有打个蝴蝶结。
    正当她端着鸡汤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厚重的实木门扉从里面打开。
    白清行看着一大清早端着鸡汤出现在房门口的林朝歌很是惊喜不已,就连脸颊处都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彰显着主人的好心情。
    他原本还以为依林言有些变扭的性子还要在过几日才会来见他,不曾想不过一夜未见,难道她就想好了答案。
    “言儿,你来了。”男人唇角上扬,目光透着无尽柔情。
    “嗯。”林朝歌刚一点头,才想起来有哪里不对,立马扳着一张在清冷不过的面皮子道;“我来看看潇潇,潇潇现在醒了没。”模样还带着几分苦恼与小心翼翼。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小奶猫伸出了肉乎乎的爪子冲人狐假虎威。
    白清行抿了抿唇,熟练的从她手中接过朱红漆的画百合花食盒;“潇潇半夜发起了烧,吃过药后已经睡着了。”
    “那我能进去看看嘛。”听到做儿子的病了,她这当娘的既然都不知道,心下越是又慌又虚没个底。
    “你是他的母亲,为什么不能。”
    林朝歌转念一想也对,自己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凭什么不敢去见他。她不止要去见,还要表现出坦坦荡荡的大无畏气势来。
    房间内的摆设不多,远比不上京中繁华贵美,胜在清新淡雅小致。
    红幕窗棂旁的小几上还折了枝千瓣碧桃插在白瓷高脖美人瓷瓶上,边上是好几本翻开后坐了注释的书籍。
    六幅桃梨杏春日争艳屏风后是一方大床,薄荷绿绣百合的床帘挂在莲花铜钩上,露出里面原貌来。
    实木雕花红木大床上,潇潇小脸红扑扑的,眼尾还挂着泪痕,模样看起来最是令人心生怜爱不少,看起来倒是最老实不已的睡姿,只不过那张小嘴在睡着的时候不时会崩出‘母妃’二字。
    以至于林朝歌现在整颗心都化了,更是任由滔天愧疚将人从头淹到尾,她也没有在里面待太久,确定了潇潇烧已经退了,便离去了。
    毕竟她现在和白清行的关系实在是称得上尴尬二字,而且她还担心外面那俩个醋包子等下会不会炸了。光是想想,脑瓜子就有些疼。
    带来的食盒总没有在带走的意思,想着潇潇一时半会儿肯定醒不过来,只能让白清行帮忙解决了。
    林朝歌心虚气短的从白清行房间出来时还小心的左右看了好几眼,确定周围无人时才伸出小脑袋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悄悄咪咪回到房间门口时在四处张望好几眼,确定无人时,那口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正当她想机智的给自己点一个赞时,院中的那颗桃花树下,不知是何时出现了俩个容貌艳色皆不同,却同样气势惊人的男子。
    潇玉子负手立在那, 一抬手,冷傲高贵, 气质非凡,更是不怒自威,整个人带着一股盛气凌人之势, 让人望而生畏,此时正眯着一对狭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王溪枫手中折弄着一枝桃花,上下牙槽磨得咯咯咯直响,见林朝歌望过来来露出了一个阴森吓人的一口大白牙。
    林朝歌顿时心肝乱颤,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死鱼。 讷讷地盯着对面,腿都软了, 但见俩个男人一个面无表情, 眸光深邃,一个恨不得化身暴走小龙人。
    林朝歌觉得身子有些发颤,喉咙发紧,指尖发颤,双腿不自禁地往后退着。她觉得自己要是不跑,说不定她的小命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眼睁睁地看着对面俩个男人的眼神逼近, 慌张之下,也忘了后面的门槛, 这退着退着,一个不留神儿后脚跟便磕了上, 整个人突然后仰,便要坐下去。
    “啊!!
    千钧一发, 她只觉得有人接住了她的腰,她脚疼得只想骂娘, 转头再一看,便看到了白清行那张俊脸。
    男人近在咫尺,双重惊恐,林朝歌吓得更哆嗦了,闭上眼眸不愿意睁开眼面对现实。
    折寿啊!这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得如此凑巧,还是说今日当真是天要亡她,她不得不从。
    “言儿可要小心,莫要摔着了。”温热的气息浅浅薄薄均与的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差点儿吓得又是脚下一滑。
    “娘子怎么走路都不看路,任看见一只阿猫阿狗就往上撞,也不怕撞了晦气。”王溪枫阴森的磨着后槽牙哦,将人一把接过,随带盖了个章。
    这他娘的,真的应对了那句前有狼后有虎。她今日要是不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恐怕就是真的要将小命交代在这了。
    小小的房间里,一桌四椅外再无大件家具,显的颇有几分穷酸,不过此刻无人在意。
    林朝歌有几分窘迫的坐着凳子上,就跟坐着老虎凳一样坐立难安,特别是旁边还坐着三尊大神,更像是三堂会审的小可怜鬼。
    “林言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先憋不住气的王溪枫重重的将水墨缠枝花茶盏控在桌面上,那对眼睛死死盯着她不放。
    就像是在威胁着,你今日要是不给爷一个满意的交代,爷今晚上就要削了你。潇玉子如毒蛇阴冷的视线缠绕得令人窒息喘不过气。
    弱小无助可怜林再一次缩了缩脑袋,就差没有学鸵鸟那样直接埋进土里也不要面对这种变质的三堂会审,她还是一个孩子QAQ。
    “就是今早上潇潇病了,我就带着鸡汤去看他而已,然后出来的时候在正好撞见你们了,我们俩个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清清白白比珍珠还白。”林朝歌在堪比放大镜的目光下,差点要跪了,她说的可句句都是老实话,就算苦于没有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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