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大寿的催促下,大军快速行进了半天的时间,直到天色发暗,这才下令大军就地休息。
一名名士兵直接仰地卧倒,这一下午的快速行军直接行进了七八十公里,让几万士兵直接累得精疲力尽,根本不想再有其他的动作。
近千名的火头军在数万大军的催促下急忙埋炉做饭,祖大寿和几名千户虽然是骑在马上,但是这一下午的快速行军也让自己等人饥肠辘辘,根本就没有发现大军现在的情况极为不利。一旦有一支部队前来偷袭,很有可能会造成全军覆没的危机。
大军在吃过晚饭后,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找个熟悉的人作伴,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仰面休息。虽说也安排了上千名人马进行巡逻,但是这一下午的行军同样让他们也是精疲力尽,说是巡逻倒不如说是闭着眼睛随便走走。
月朗星稀,一片乌云遮住了天空上的月亮,让这个不太明亮的天空顿时阴暗了下来。
“三子,走撒尿去”。
一名明军似乎被体内的洪荒之力所吸引,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推搡着身旁的一名士兵,邀请他一起去释放体内的那股洪荒之力。
“滚你妈的,要尿你自己去尿,别他妈打扰老子睡觉”。
被推搡的那名士兵睡眼蓬松的骂到,随后翻了个身又沉睡过去。
“滚蛋了,您呗”。
见到自己的好心邀请,竟然被拒绝了。朝着地上踢了一下后,这才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转身离开。
“嘘嘘嘘”。
来到一处一人多高的草丛中,这名士兵闭着眼睛开始了人工降雨。直到结束时,甚至还打了一个冷战。
如果这名士兵睁开眼睛的话,便会发现自己人工降雨的地方,正有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一名留着金钱鼠尾的剑奴士兵手中握着一柄钢刀,身上散发着阵阵尿骚味。身上的衣服也被这人工降雨浸透了,光洁的额头上一阵阵水渍,最主要的是这名明军士兵似乎还有些上火。
撒完尿提裤子转身走人,草丛中的那名建筑士兵突然站起身来,直接将其扑倒在地。左手捂住这名明军士兵的嘴巴,一把钢刀直接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由于受到突然的袭击,这名明军不由得挣扎了几下,随后便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正在慢慢的消散,很快便再也不再增长成为了一具热腾腾的尸体。
祖大寿和几名千户作为军中的高官,自然不用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搭建好的十几个帐篷里,便是这些大军中的高官住的地方。虽说现场有些简陋,只不过是几个木头搭建起来的东西上面再铺上一层干草。是这样的简易住所,不知道让多少普通士兵羡慕不已。
睡在床上的祖大寿不知道是由于身上盔甲太硬,还是这床实在是有些差,根本就睡不着,翻身复测双眼都有些熬得通红。
几次过后,祖大寿见实在睡不着,带着手底下的亲随做起了巡逻兵的任务。
走着走着,祖大寿总感觉似乎有哪里有不对劲,但是想一想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到。
“将军”。
带着一丝困惑祖大寿,低着头在大军中缓慢行走,突然被一人叫了声,抬起头来发现竟然是自己手下千户张洪宇。
“张千户怎么没有去休息啊”。
对于祖大寿的问候,张宏宇皱着眉头回答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属下今晚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这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但是这么去一想,却怎么也想不到”。
“你竟然也有跟我一样的感觉”。
祖大寿十分吃惊的看着张宏宇。
张洪宇带着吃惊道:“将军也有这种感觉”。
祖大寿带着一丝困惑,眼睛向四周望了望,心中带有一股沉重的叹了口气。
映入眼帘的是四仰八叉的大军,再远处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糟糕,大事不好”。
突然意识到不对的祖大寿,眼睛顿时一征大声说道。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下午的疾行军,竟然把安营扎寨的大事忘记了一空。
而随着祖大寿的这声大喊,张宏宇顿时也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瞬间便捅破了自己心中的那股疑惑。
看了看四周无遮无掩,如果突然出现一支敌军自己等人岂不是坐以待毙。
张宏宇急忙叫醒身旁的一些人,让他们赶紧去安营扎寨。只不过这个时候才突然安营扎寨,众人早就已经熟睡,再被叫醒。明显带着一股怒气,行动也是有些缓慢。
只不过此时似乎有些过晚,黑暗中突然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
而在与此同时,大军的东面也突然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冲天的火光直接让整个大军暴露在黑暗之中。
“列阵,列阵”。
祖大寿的命令似乎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除了围在自己身旁的一些亲卫外,整个大军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嗡嗡乱飞。
“哈哈,杀……”。
无数的建奴骑兵肆无忌惮的砍杀着这些毫无准备的明军,如同猎杀一只只全无抵抗的小绵羊。
虽然在某些局部的战场上,一些士兵在小旗的带领下想要反击那些把自己当成猎物的建奴骑兵。只不过相对于整个大局这些抵抗似乎是徒劳无功的,随着明军人数的伤亡越来越大。顿时大军直接如同潮水一样四处奔跑,想要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嘶喊声,求饶声,马蹄声。如同交响曲一样,在这寂静的夜晚上演。
他们的观众只有天空上的阵阵乌云,和肉眼可见的几百颗星星。也许在虚空中还有无数的冤魂正在目睹。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在将不知兵在哪,兵不知道将在哪的情况下,整个大军毫无战斗力可言,此时的数万明军好像又要重回当初萨尔浒之战的结果。
一夜的激战,明军以阵亡2万人的代价,终于稳住了阵营。
祖大寿看着遍地的明军尸体,想死的心都有了。想想自己当初带着4万大军出征何其威风,结果刚到辽东,便被代善先下一城损失数千人马,如今一下子2万大军灰飞烟灭。
直到如今集结起人马,这才发现自己手下8名千户直接死去了一半,剩下的4人也是个个带伤。
“大贝勒,明军现在也就1万多人,再给手下一个冲锋,便可将其全部消灭,并把祖大寿的人头送与大贝勒”。
相对于祖大寿的面如死灰,对面的建奴却是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容。甚至连一名小小的牛录额真,其手下不过300人的家伙都敢发出,要把祖大寿的人头送与代善的豪气壮志。
“此事不急,命令大军先行吃过早饭,然后再将其慢慢地消灭掉”。
经过一夜的奋战,代善也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尽头,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反正对面的祖大寿此时已经是在死难逃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倒不如好好欣赏一下祖大寿的垂死挣扎过程。
当然,代善还是有些疑惑,为何祖大寿会不顾一切的向着盛京方向推进。而且现在距离自己当初派遣斥候把自己心中想法向盛京汇报已经三天了,竟然还没有斥候回来禀报。
这很不正常啊,不管有没有送到,三天的时间足够一名骑兵的一个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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