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鸦雀无声,似乎被林凡雷霆般的手段震慑住了。淡淡的几个字从他口中传出,警示着大长老,以及看低他的众人,莫欺少年穷!
大长老林惊山怨恨般望着厅堂之中的少年,心头久久不能平静。自己又失败了,而且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林凡虽没有明说,可字里行间却在告诉他!林家,容不得他放肆,哪怕身居长老之要职。
当厅中少年一招击败雨时的时候,林天也是久违的大笑了起来,似乎不管众人一样,起身一跃便是跳到了林凡面前。并释然大笑道:“好小子!连你亲爹都瞒着,几天不见,怎么搞得这个熊样子!”
林凡的伤势并没有瞒过他的父亲,但也无法掩盖他如今的实力,年少有为,心如止水,在修炼上的天资绝佳。怎叫人不替他自豪!他注视着父亲,眸中散露着深邃的目光,并和蔼说道:“前些天去打猎,不小心摔得,劳父亲费心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清儿忍不住偷笑了片刻,心想着,这凡哥哥可真是能演,连林伯伯都信以为真了。不过清儿神情转瞬即逝,很难让人注意到罢了。
“你小子是打猎呀!还是带着清儿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我可是听风雅说了你们偷偷跑出去约会的事情。”林父才不相信自己的这浑儿子呢,遂打趣般说道。
清儿闻言,干咳了两声,好似在提醒着林伯伯般。林天倒也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没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宗族大会,可不是他林天的家人聚会。
“先前你说的差事问题,我和几位长老正在讨论,他们本来是想安排你去乡下的家族生意,我没同意,于是你就被安排在了咱林家的药材生意,在平洲城”
“本来我是想着把你留在族中的,直到你去元阳门。诶!可惜为父无能啊。”林父接连说道,眼中的余光斜视着大长老。
“没事的,父亲。孩儿也不小了,也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那些闲言碎语,止于智者!”林凡淡淡道,在尊严上,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步的。
林父喜上眉梢,心里沉甸甸的担子在逐渐放下,自己的孩子终是长大了!林天身子一正,严厉的目光看着厅堂之内的众长老,语气严厉道:“凡儿去药材坊你们没有什么异议吧!”
“没有...”
众长老都被先前林凡所展现的实力折服,哪敢有异议,即便是得罪大长老,他们也不敢在此时声张。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和清儿先行回去了?林凡抚平衣袖,客气的和父亲说道。
“臭小子!这就急着回去?你给爹爹带来这么大的惊喜,爹爹还没奖励你呢!来拿着。”林天言罢从纳戒取来一枚丹药,丹药通红,隐隐有一丝丹纹。
冬虫夏草丹!当他拿出的那一刻时,周围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无不在其心理想着些什么!这丹药没别的用处,却有一个让众多男人疯狂的理由,壮阳!
“咳咳!”一旁的清儿又干咳了两声,羞红的脸蛋让众人尽收眼底。
“诶!”林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收起那枚丹药。冬虫夏草丹可不仅仅是壮阳那么简单,对修复受损的经脉也是有着些许的效果,父亲的良苦用心他又怎能不知,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多时,两人便在众人的目光中淡出视线,林家的宗族会议又恢复了往常,与之不同的是,大长老经此一事,倒是稳健了不少,同时也讨论出了林家未来的走向如何?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夜已深,乌云当空,不见明月与群星。
房间还是老房间,院落还是老院落。走进房门一看,有着一名少年盘膝而坐,闭目清修,正是林凡。
林凡此刻额头冷汗直流,一身衣衫也是被汗水浸透,古铜色的躯体隔着衣衫,若隐若现,想来又是在炼化着什么。
“这冬虫夏草丹,药效真是霸道啊!已经一个时辰了都不曾炼化,残余的药效还在体内肆虐。不过托它的福,经脉已经顺畅三条了。”林凡在心里暗自想着。
经脉的问题得尽早解决,不然在灵药坊说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事,现在已我的实力,想要对付通络七境的人应该不是特别的难事,毕竟有着精神冲击,就是他淬骨一境强者都能给予出其不意的一击。
“肋骨还得些时日能养好,那鹰击还得些时日能修炼。”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继续研习明心引,隐动诀,以我现在的实力怕是挥不动陨仙,诶,不想了,还是先入睡吧,明天还要去灵药坊报道呢!“
呼呼呼~
几多时,先前疲惫的少年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已然是进入了梦乡。
......
翌日,平洲城,灵药坊。
在平州城,林家是以药材生意立足的,就像净月阁以拍卖为主一样,灵药坊流转着平洲近九成的药材生意。所以,就势必会引来其他几大家族的打压。寻常人等,哪个人一辈子难免不会生几次大病呢?
治病就得用药材!武者炼丹,就得用药材!所以林家的这块肥肉,让其他几大家,虎视眈眈。一有变动,便会下狠手,争抢林家生意,奈何林家经营有方,不曾被打压倒。
然而,最近这些日子灵药坊属实不太平。傅家蠢蠢欲动,或大或小的在暗地里鼓捣着一些小动作,起初还不是很明显,直到前些日子,傅家闹出娶亲风波后,骚扰林家事情越来越多,有几次,甚至都快爆发了两家的大战。
“萍叔,你说少爷他会来吗?”灵药坊内一个看似虎头虎脑的孩童道。
“放心吧,依少爷的性子,他一定会来的。只不过很容易最后一刻才出现。”萍叔捋着那缕山羊胡子淡淡道。
灵药坊在平州城有着一处总号,和几十处分号,而此时孩童和萍叔所在的乃是总号。总号的生意起初并不是由萍叔打理。早些年,总号出了一个傅家的内奸,险些导致林家的生意全盘被傅家接收。
萍叔在那时临危受命,凭借着其老道的经验,力挽狂澜,才让林家度过那次危机。
而孩童名叫李虎,是萍叔收养的义子,一直在灵药坊当小伙计,别看年纪轻轻,却已是熟记一百零八般药材。
孩童和萍叔站在灵药坊的门口,视线集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像在等待着林凡一样。
“萍叔,凡哥哥长什么样子来着,上次他来还是在二年前呢!我记得那次他被人揍了,又怕被族长知道,就偷偷跑到咱这里来了,”孩童憨憨一笑,在诉说着过往。
“傻孩子,乱说什么!罚你抄大周百草典!”萍叔声色严厉道。
就这样,一长一幼在灵药坊嬉笑般打趣了起来。然而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不速之客又来了。
只见,一名魁梧大汉摇摇晃晃的迈过了灵药坊的门槛。大汉手持一炳灰色巨刀,一身横肉尽半数裸露在外,身上刀疤不计其数。很显然,是经历过战场的人。
“李银萍!今日你休要在拖,俺们血刀盟弟兄在边塞拼命的杀敌,十日前和你定的药材要是在不交!你就别怪我拆了你这灵药坊!”大汉大大咧咧的,进了门,随意找了个地方呼喊道。
“刀爷,您看您在宽限贵坊几天,先前订的定能如数交齐,贵坊再另外给您补偿人品清灵草50棵!您看意下如何?”萍叔接连客气道。
不是他萍叔不想交这笔药材,而是这笔药材在运回来的途中,不知被谁劫去了,因为这档子事,最近灵药坊少了近一半的生意!怎能不叫他萍叔心急。
而此时正直傅家打压,少掉的那五成生意也都是叫傅家侵吞了,一直以来也没有个确切的解决办法!
“宽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得那批货早就叫人劫走了!现在你拿什么交。”刀疤大汉怒道。
李银萍心里也是奇了怪,这批货刚丢的第二天这刀疤便找上门来了,事情难道是巧合?但也容不得他多想,此时的刀疤是势必要见货。
“刀爷,银萍不才,您看?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呢?”李银萍此时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哪怕是丢掉自己的脑袋,也绝不能让林家的生意在自己这丢了。
刀疤大汉闻声未动,仔细端量起面前的人,看他那般样子,像打定了什么主意一样。
“要不,你将这灵药坊的生意让三层于我刀盟如何?”
“当然,我不是抢,这转让的钱我刀盟还照给!”刀疤大汉语气深长,接连说道。
萍叔怎能不知其中的利害!三层!那就是要了林家的命了,这刀疤小小一刀盟就敢打林家的主意,想来是有那几大家族撑腰。
“是谁想要灵药坊三层生意的?我倒是想瞧瞧他有没有这个胆量?”门外突然传来了喊声,愣是把刀疤大汉气的一转身,并望去。
“是凡哥哥!凡哥哥终于来了!”李虎的童真般喊声打破了先前那番肃穆。
“我还以为是林家族长亲自来了呢!没想到是你这个废物,怎么?有何见解?”刀疤大汉,满是不屑道,要是以前的他尚可敬重林凡,可现在他一个废物,也敢在自己这通络八境面前嚣张?
“那就要看你的实力了!”林凡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刀疤面前,手中闪闪流动的微光赫然正是那短刃,此刻正架在刀疤颈部。
“你...恢复了?”刀疤面对着死亡的威胁,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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