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林落楚在芝加哥时的情形,他每天工作到很晚,季云修每晚发回来的消息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一天一天过得平淡又充实。
那个傻姑娘聪明又努力,像一朵朝气蓬勃的向日葵,总能散发出蓬勃的生机。她常常彻夜难眠,在梦中呓语最多的还是心中满满的仇恨。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是他心尖上的姑娘,是他一眼就看中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姑娘。
他好几次看到她受伤的消息,就控制不住想要抛弃一切去找她,可是四年来他一次都没去过。
他不止一次的嫉妒着季云修,是他把他派到她身边,保护她不受伤害,可他却是离她最近的人。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没有他,他就会把她从芝加哥小镇上接回来,风风光光迎她进门。
可自她回来,什么都变了,季云修不再给他传递消息,林落楚待他也如同陌生人一般。
寂静的别墅区,没有一丝灯光。
他抽完手中的烟,拧灭在脚下。冬季的夜晚,冷冽的狂风呼呼作响,吹起他的衣角在风中狂舞。在车外站了良久,他冻得快没了知觉,心中那片柔软的地方才不似刚刚那般痛楚,方才作罢。
林落楚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伸手摸到一俱滚烫的身体,她开始惊了一下,后来想到这几天晚上都是这样,就又老实的躺下来,只是下意识的睡远了些。
她收回手,像只温柔的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双眼骨碌碌的睁着,像宝石一样闪耀。她静静的躺着,没什么睡意,不知道薄厉森有没有睡着。
从前季云修在她屋里打地铺的时候,她半夜醒来他总会送上一杯温开水。
她不知道他是被自己吵醒了,还是和她一样失眠了,总之她一醒他必然会知道。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被他细心体贴的照顾着。可他不是陆氏抑或林氏派来的人,他还骗了她这么久,一句话也不肯解释。
“薄厉森你快放开我,谁准你上我的床了?给我出去。”
她扑腾两下想从他的怀里出来,他却紧紧抱住不肯撒手。还十分怜爱的在她脸上舔了舔,无不得意地说:“我上我太太的床,不对吗?”
林落楚无语,想翻过身不理他,却被他按住了手脚,像条被五花大绑的鱼,动弹不得。
她闷闷的想,这个人未免太霸道了,她觉得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林落楚挣扎着冒出半个脑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乖乖躺好。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跟所有亲密的夫妻一样,她盯着他紧闭的双眼,坚毅的脸庞刀劈斧凿一般俊朗,而且近在咫尺。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绕着他脸部轮廓来回摩挲,然后轻轻捏了捏。
“薄厉森我们不办婚礼了吧!”她小声呢喃。
“怎么了?”他看她今天这么乖,没有动怒,任由她在他脸上胡作非为。
“没怎么,就是不想。”她闷闷地道,情绪低落起来。
薄厉森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头顶,他身上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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