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台。
“药老,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这……倒像是蛮荒极西处隐古的秘法,但若细细看来,又有些不同。甚是古怪!”
二十人中。
“岩翔,你知道胖哥的功法来路吗?”赢晟问道。
“不知!”丁岩翔看了半天,脑海中一阵回忆后,摇了摇头。
“或许,杜泽知道!”
“杜泽,你表哥这是咋了?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听舅父(杜景)说过,他曾在表哥很小的时候,就将他送到了蛮荒极西处的隐古。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司徒天昊同样疑惑不已,不过他满身火元气,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火元一剑!”
灼热的火元气引导至手中长青剑上,长青剑因此变得剑体通红。
司徒天昊快速出剑,漫天剑影将杜子琛笼罩其中。
“呲!”
“呲!”
“呲!”
满含灼热火元气的长青剑刺在杜子琛犹如钢铁一般坚硬的身上,只见火花四溅,铁器碰撞之声不断。
剑影散去,司徒天昊抽身而回。
他面露凝重地看着经受住漫天剑影的斩击、穿刺,身上只留下数道红印的杜子琛。
“想我胖哥苦练硬体功十五载,每天经受铁器锤击,以肉体碰撞巨石,忍住万针刺身之苦,终于练成了如今这般铜皮铁骨。”
“要是被你这轻轻的几道穿刺、斩击给弄伤的话,胖哥我还混不混了!”
杜子琛擦了擦身上的数道红印,红印消退。
他话语中满是对自己这身铜皮铁骨的自傲,还带着对司徒天昊先前几招的轻视。
“既然你想死,就不要怪我了!”
司徒天昊听得杜子琛的话语,眼中流露出几分冷意。
左手握剑立于身后,右掌成拳,身体成弓步。
灼热的火元气渐渐凝结于右拳之上,因为火元气的汇聚,右拳的散发出圈圈深红色的气浪。
“玄炎拳!”
灼热的火元气喷薄而出,形成一个包裹火焰的巨型拳头。
巨拳快速推进,行径上的一切阻碍皆被引燃。
杜子琛见此举起双掌,身体微供。双脚猛踏,深陷地面之中。
巨拳接近,杜子琛大喝一声,双掌猛然推向巨拳。
剧烈的碰撞,产生了含混二色的气浪一圈圈向外迸发。
巨拳巨大的力道将双脚深陷地面之中的杜子琛推动,杜子琛奋进全力抵挡,可惜是无用之功。
身体在巨拳的力道之下,后退数十米,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烧焦划痕。
巨拳表面燃烧的火焰,将杜子琛的脸颊炙烤的通红。
双掌与巨拳的接触处,有白烟缓缓升起。眉毛、头发隐隐有燃烧的迹象。
“该死的!”
“胖爷我是铜皮铁骨没错,但奈何没有铜眉毛铁头发啊。”
“莫非今天英俊的胖哥我要被破相,成为老衲不成!”
感觉到自己的眉毛和头发被那巨拳的火焰引燃,杜子琛心中无奈道。
咬紧牙关,双掌成爪状牢牢抓住巨拳。
由火元气构成的巨拳表面,竟被杜子琛双掌抓出十道爪痕。
杜子琛右掌猛然一抽,像是利刃狠狠地向巨拳刺去。
右掌穿透巨拳,左掌重复,拳面形成了一道裂痕。
杜子琛大喝一声,双掌牢牢抓住裂痕的两边。双目瞪大,双臂之处的青筋暴起。
“啊!”
“撕拉!”
令人震惊地一幕出现,元气形成的巨拳竟然被杜子琛撕成了两半。
被撕裂成两半的巨拳,由于元气断裂,缓缓消失。
“呼、呼、呼!”
杜子琛身体成弓,大口喘息。
他双掌微颤,因为火焰的灼烧而变得通红,有几处已经烧的灰白。
杜子琛咬紧牙关将灰白皮肉从手掌处撕下,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痛的杜子琛冷汗直流,却未叫出一声。
摸了摸光滑的头皮和眉目,杜子琛不由得苦笑。
“这下可好了,胖哥变老衲了!”
司徒天昊布满全身的火元气散去,双拳之上留下了片片灼伤,比杜子琛有过之而不及。
双方暂时罢手,司徒天昊沉默了一会,对杜子琛说道:
“我此时元气殆尽,我想你也是!”
“不如我们就此罢手,以平局结束。如何?”
杜子琛闻言,心中思量:
“我的硬体功只是小成境界,经此一战,此时也是强弩之末。”
“赢晟和冷鹏飞已经晋级,此次生死台战,金钱帮已度过淘汰的危机。”
“平局无论对他,还是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思考半刻之后,杜子琛散去强行凝聚的最后一丝元气。
看着司徒天昊,道:
“可以!”随后,二人一同看向云端之上的李落天长老。
“长老,我二人愿以平局结束此次对决!”
“请长老允诺!”
李落天看着二人,淡淡点头。随后扬声道:
“第六场对决,司徒天昊、杜子琛平手!”
“这杜子琛和司徒天昊倒是好算计,此时二人身后的金钱帮和商盟已经摆脱了淘汰的危机。平局,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对啊!金钱帮倒还好说,不过商盟另一位萧涛不是还没对决吗?你怎么肯定萧涛一定会战胜丁岩翔。”
“难道你不知道司徒天昊已经被五长老擎苍收为弟子了吗,就算萧涛最后失败,商盟淘汰。也不关司徒天昊的事情了,他自然不会拼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哦!原来如此!”
杜子琛和司徒天昊的对决以平局结束,即使有些人不明二人为何就此罢手,但若是细细思量,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就不足为奇了。
生死台战对决到此,已过大半。
“第七场对决,丁岩翔对决萧涛!”
观众席上,众人一听便来了精神。
有“疯子”之称的萧涛,战斗起来可是完全不论章法。各种手段齐出,令对手措不及防,颇有看头。
丁岩炜目光之中满是担忧,对于“疯子”萧涛的那种不讲道理的手段,他也是为哥哥捏了一把汗。
李落天长老话音一落,萧涛也不等互相见礼,直接挥舞手臂,数百根细针从袖中飞出。
“万树梨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萧涛此招便来至于此,数百根泛着微芒的细针,如万树梨花开。梨花落尽,遍地尸。
丁岩翔双目微眯,细小的长针在阳光的映照下,只见点点,难以看清。
他手中折扇打开,周身元气暴起。
“风起散舞!”
折扇猛挥,强劲的飓风席地而起,形成卷风之势。
风中满含撕裂之力,将数百银针卷裹,强行改变了银针的行进方向,四散开来。
疾风散去,只见丁岩翔脚下尽是泛着寒光的银针,周围的树木上也扎满了银针。
银针由银白渐渐变为灰黑,见此,丁岩翔双目一凝。
“没想到这些银针事先淬满了剧毒,此前对决中未曾见到过。看来,是为了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使用吗?”
丁岩翔心中思索,手上折扇却未停。
细看丁岩翔手中折扇,却是由纸扇换成了铁扇。
铁扇子长一尺二寸,扇骨为钢或铁制,扇面为丝或绸或短纱,其边锋有锋利的刺刃。
此扇合拢如铁棍,可击可打,展开似刀,可砍、可劈,亦可上遮下挡以防暗器。
丁岩翔所使的铁扇功,乃是由破甲级地品功法落花扇舞演变而来。
一把铁扇,时旋时穿,时颤时云,时翻时点。
只打得萧涛一时无招,只能放手。
丁岩翔舞动一把铁扇,犹如投掷暗器一般。铁扇打开,铁制扇骨顶端的锋利刺刃展开,旋转着割向萧涛。
见此,萧涛从储物戒中拿出自己的兵刃。
只见萧涛手中的兵刃长相颇为奇怪,暂且称之为“刀”,握把为一条盘旋的黑色玄蛇,玄蛇蜿蜒蛇神。
口中吐出信子,成为此兵刃的刀身。刀身带有锯齿一般的鳞片,刀尖成弯月状,分开两叉,一长一短。
与其说是“刀”,还不如说是一把诡异的蛇镰。
萧涛手持蛇镰,蛇镰分叉形成的弯月,勾住扇骨之间的缝隙。转动后,反而射向丁岩翔。
丁岩翔后仰躲过,趁机伸手握住了扇柄。舞动手中铁扇,向萧涛杀来。
观众席上,众人惊讶地看着二人的战斗。
这萧涛不仅擅长暗器,近战同样不逊。
丁岩翔此时的表现哪像是一文弱书生,手中的铁扇完全是杀人的利器。
铁扇边锋锋利的刺刃,像是割肉的片刀。每一次旋穿,皆能在萧涛身上留下几道伤痕。
萧涛手中诡异的蛇镰,分叉弯月和蜿蜒刀身玄蛇上倒起的锯齿鳞片,犹如剔骨的剃刀,勾住块肉并撕裂,凶狠异常。
不一会,二人身上鲜血淋淋,十分凄惨。
由于近战,萧涛的暗器发挥不出该有的作用。每当萧涛抽身而退,丁岩翔便欺身上前,不给其发出暗器的机会。
疯子的定义在于其不符于伦理纲常的行为,在于其不同于常人的行事,往往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惊人之举。
或许是被丁岩翔有些耍赖的战斗方式惹怒,萧涛不顾自身的安危,竟然拿出几枚元气弹扔在二人的脚下。
见此,丁岩翔瞳孔猛张,心中暗恼。
“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轰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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