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不见南枝

第224章旧人显身

    
    朝堂之上,子骞双眼冷厉的看着前方,后宫万事也落,只是这朝堂之上……
    心中想说,高公公也脚步缓至殿中,双腿下跪,口中道:“南朝使臣带到。”
    子骞收了神色,手一摆,高公公走至子骞身旁,这才轻轻打量着自己方才带在身后的人。
    大多年岁不大,却有带着几分老练,站在殿中,却也只是回了君主一个君子之礼,不卑不亢。
    子骞见此,到也不是一小气之人,微微一笑道:“南北两国素来交好,此次前来,为何这般突兀?”
    殿中众人闻言,却无一人说话,子骞见此,心中更是有了定数,看来这线人所言,当真如此,只是……那人又是在何处?
    “南北两国又岂是交好,任记当年,南北两国之君可是同出同进之人,只是不想世事无常,如今竟也闹得如此。”
    在半响没人回答子骞之后,终在人群之中一人开了口,话语说着,脚步缓缓走了出来。
    南国使者听见这话辄,纷纷低头行礼,分开两旁。
    子骞看去,说话者岁数不大,身着华丽,口中话语也是铿锵有力,只是这人,他却不曾见过。
    “这话说得极对,只可惜这世事无常。”
    “朕也觉得极对,子骞兄好久不见。”青年人见他模样,嘴角轻轻一勾,双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子骞听见这话,心中原本的猜想也是得了数,身子站了起来,缓步走至那男人身前,口中言道:“贤弟既也来了,又何必以这般面貌呢?”
    “路途遥远,难免会遇见些不该遇见的,如此这般,也是安全些。”男人见他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放大,手轻轻朝面上一揭,众目睽睽之下顿时换了面容。
    “南王?”
    朝中大臣不知是谁轻轻一言,惹得众人更是看向那动作怪异的青年,萧疏也不由自主的瞧了瞧,眼眸深邃了些。
    “南北两国相连,都是太平之地,又何来危险之言,贤弟倒是小心了。”子骞虽心中也是有些准备的,可当真看见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变了容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更何况,那人来定不会是与他叙旧的。
    “没有危险?”洵无闻言,眉眼一挑含笑的看着子骞。
    “贤弟是觉有危险?”子骞也挑起眉,微微有些挑衅的开口。
    “难道没有?”
    “难道有?”
    “……”
    众人看着两人如儿童一般斗嘴模样,可有偏生没有何办法可以阻挡,只得低着头,感受着大厅愈发冰冷的气氛。
    洵无看着眼前的人,不得不说他也不再是当初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了,如今的他即使是自己也能感受到他霸道的威严,可……
    “若是没有,子骞兄又何必在那边塞之处方如此多的军士,若他人不知,还到是有何大动作呢?”
    洵无率先收回了眼眸,转过身,双眼**裸的打量着朝堂上的人,笑着言道。
    “那不过是知晓贤弟要来,起欢迎之意,如今到让贤弟给误会了。”子骞自然看见了洵无的眼光,可是,他却不能过多言语。
    “哦,是吗?”洵无话中含笑,也将那目光停留在了萧疏身上。
    子骞没有说话,只是那面上表情也回答得很是坚定。
    洵无见他不言,故也将眼光收了回来,定定的看着子骞,脚步一步步朝前,“我到是以为这北国之人都是喜抢他人之物呢?”
    子骞闻言,也知晓他话中含沙射影之言,眼微微一眯,口中却还是没有说出何话。
    毕竟,他是北国的君王,一言一行都不止代表自己一人。
    洵无见他模样,冷笑一声,口中又道:“还以为子骞兄这些年有些变化,却不曾想,还是当初懦弱的模样。”
    “朕当贤弟也是一位谈心之人,如今这话却越是无理了。何为懦弱是想要却不敢取,朕何时有这习惯?”
    子骞本不打算多说些什么的,却不想洵无步步紧逼,不给分毫后退之路,如今也瞧着眼前人的双眼,口中话语字字坚定,所指之意明显。
    “子骞兄到是无这习惯,只不过却有夺了他人之物却不好生爱惜之喜好,若兄长不喜,贤弟今日来,愿为兄长分忧,不如让清……”
    “你我皆是国君,王南王莫要这般放肆。”子骞听见那清字,便恶狠狠的将询问口中话语打断了。
    询问听见这话,眼微微一眯的看着眼前的人,上下打量着,脚步缓缓移走,“兄长是怕我说出想接清歌回去之意?”
    子骞不曾回答,只是双眼看着眼前之人,眉头轻皱。
    朝中众人听见这话语,顿时心中也更是明了了,原是不知止南王为何而来,如今到是清楚了。
    洵无至收到清歌断发之时,心中本也就是心如刀割,再又在来这皇城途中,更是听见不少,如今,他也没有其他而言,他,只想将那人带回去,他赌,赌这北帝依旧不是那毫无情义之言。
    “陛下。”
    在朝中安静之时,只见一身着青衣之人缓缓走了出来,双手一供,对着洵无轻声开口。
    洵无听见声音,眼轻轻一瞥。
    “陛下来方至北国,臣听闻陛下与北国君主交好,如今好不容易可得此一见,那有不叙旧之言。”
    洵无闻言,也在心中思索一番,它虽是南国君主,如今却也不必北国多上多少,若真在这殿中与子骞难堪,恐也是难带走想带之人,最后,终是含笑口中道:“说得也是有理。”话语说完转身又对子骞道:“不知子骞兄觉得意下如何?”
    子骞自然是知晓他这话中何意的,但也却是想到都是两国之主,若是再这般场面弄得难堪,也确是不好,故也轻声开口道:“贤弟之言正是为兄心中所想,贤弟舟车劳顿先回去休息一番,带过两日,为兄为你接风洗尘。”
    “那有劳子骞兄。”洵无双手一供,行了一个君子之礼便转身离去,心中所想的却是那人不知是否过得安好。
    子骞看着那人背影,眼眸却不自觉的深邃了些,手指轻轻握了握,却也何话未说,转身走向皇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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