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家酒店的一间雅室内,一名大汉大马金刀地坐在房间的正中,一只脚翘在面前的案几上,手中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品咋。
“大喜呀帮主,您老人家今天来得可正是时候!”店小二一脸媚笑地看着坐在房屋正中的大汉。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我就说你们这些饭桶这些年能不能有些长进!”大汉满脸不悦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接着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遇事要沉稳,要像咱们的少主那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是,是是,帮主。”
小二一路小碎步走到此人跟前,附耳道:“帮主,这事由不得小人不为您高兴啊!您老好久才来一趟,本来正愁没啥孝敬您老的,原想弄两个兔儿哥给您老乐呵乐呵,没想到竟是两个雌儿,俱是绝色之姿。”
这小二边说边露出得意之色,甚至嘴角还流下了口水,一副贪婪猥琐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扇上一巴掌。
“哦?养着你们这帮小子,倒是也还有点用。”大汉佯怒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转脸看向店小二,见店小二那副馋相,不由皱了皱眉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兔儿哥变雌儿了?难道你们已经动了手脚?”
这位帮主可是位煞神,一言不合便取人性命,但是你若给他哄开心了,倒也极为阔绰出手大方。
店小二跟随此人多年,对他的性格极为了解,闻言脸色大变,知道帮主这是怀疑自己先下了手,顿时跪在地上,磕头道:“帮主在上,这是小人兄弟几人专门孝敬帮主您的,您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动那两位女子一根汗毛。”
帮主把蒲扇大的巴掌在桌子上一拍,喝道:“没做亏心事,吓那么狠干什么?站起来说话!”
“是,是!”小二起身恭恭敬敬立于一旁。
“瞧你那怂相,能有多大出息,你小子不会是没见过女人吧?随随便便两个雌儿也敢称绝色之姿?”
“小人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这两个女子小人一见确实惊为天人。”店小二说完又向大汉靠近一步,低声谄笑道:“帮主,就凭小人以往伺候您老的那几次,您老应该知道,小人的眼光还是不赖的。”
大汉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回味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是有那么点意思。他.娘的,你小子陈松确实有几分眼光,你这么一说,弄得老子心里倒是有些痒痒的,你小子还不快去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您老就瞧好吧!”店小二来到门外,向走廊里招了招手。
随即几名店小二打扮的大汉便把郑六一三人抬了进来,把无双和云雪凝轻轻放下,把郑六一则是随手扔在一边。
无双和云雪凝秀发披散,遮住了面庞。郑六一被一扔之下,似乎感到了痛苦,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孔朝外便又沉沉睡去。
陈松走上前去,挥手在几名店小二的头上痛击一巴掌,道:“我说你们几个小子会不会办事,把那个臭小子抬进来作甚,还不剁剁拖后院里埋了!”
“是,是,松哥,小人兄弟几个这就去办。”几名店小二齐声应和,但见帮主在侧没有发话,几人却不敢动手,生怕惹得帮主心中不快。
大汉一见两名女子被抬进来,顿时一双眼睛便直直地盯在二女身上。此二女虽着男子服饰,但身形婀娜,光看那身材,便知这二女姿色绝不会差,直看得这大汉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
听陈松几人尚在罗唣,大汉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噤声,随即走到二女身前,伸手撩开无双遮住面庞的秀发。
嘶!没想到竟有如此绝色,若是能与这等女子共赴云端,便是死一百次也值了!
大汉瞧着无双那绝世的容颜,眼神再也挪移不开,脸上笑容也慢慢荡开,仿佛半月未曾进食的饿狼见到一头肥美的羔羊一般。
陈松等人见到帮主这副神色,知道他定是满意极了,刚想趁机邀功请赏,却见帮主渐渐收敛起了笑容,脸色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这女子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熟,怎么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在哪里见过?为什么见到这副容颜之后,心里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
大汉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起来。
随后,他又撩起了云雪凝的长发。
嘶,又是一个绝色女子!
大汉倒吸一口气,这样的绝色女子凑在一起,来历绝对非同一般。仔细打量之下,这女子他倒是认识。
这不是彩云布庄的少东家云胜么?
不对,云胜可是男子,为何两人长得如此相像,难道两人是兄妹?彩云布庄可不好惹,并且这布庄跟少主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是惹了布庄的人,只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汉的眼神在二女的脸上不断游移,表情却越来越是凝重。
陈松只是以为帮主一时色迷心窍,倒也不以为意,对众小二道:“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没有颜色,还让这小子在这里碍眼?”
“是,松哥。咱们这就把这小子扔出去喂狗!”
几人作势就要抬起郑六一,那大汉却挥了挥手,道:“且慢!给他身子扳转过来,让我看看这小子究竟是谁。”
几人扳转过郑六一的身子,让他的面孔朝着那大汉。郑六一此时仍然睡得像一滩烂泥一样,兀自人事不知。
大汉凝神瞧去,顿时认清郑六一的面容,瞬间脸色大变,“呀”地一声大叫,跳将起来。
“少,少,少……少主!”
大汉嘴皮哆嗦,连续叫了四十七个“少”字,才将那个“主”字喊出来。随即他立起身形,挥起大手在陈松等人的脸上连续打了十几个耳光。
啪啪啪一连串脆响之后,陈松等人由满脸得意转入一脸懵逼,而这大汉也渐渐从惊怒当中回过神来。
他不停地搓着手道:“这可如何是好?究竟该如何是好!”
“小人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陈松再不济,此时也知道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讲!”大汉睚眦欲裂,此时想杀陈松的心都有。
“一不做二不休,就让小人把这三人给做了,神不知鬼不觉,怕他个甚!”
陈松的脸上写满了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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