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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有脚说,若不是小草舍身那么一挡,他基本上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将功劳全部都归在了小草身上。
擒获蒙古王子霍都,揭穿他藏身丐帮的阴谋,寻回帮中至宝打狗棒,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天大的功劳。
事情发生在蒙古大军即将来袭之际,其中的意味更是不言而喻,对局势的影响更将是巨大的。
“襄儿,你真的说过那些话?”
这天,郭靖和黄蓉夫妻俩叫了郭襄到书房,一副神色严肃的模样。
小草知道问的是对鲁有脚说的那番关于朝廷的言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霍都一事也就罢了,归于巧合和应变也说得过去,可是这番言论却让黄蓉起了疑心,这也在小草的意料之中。
或者说,这就是她的用意所在。
“是,母亲。”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往日里听您和父亲提起过,这次遇到神雕大侠,他也说了很多,襄儿从前不明白,可这一次却听都听懂了。”
小草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两人,才又开口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太不容易了,世人都只知道你们是大英雄,却不知这背后所背负的责任,就连我和大姐弟弟,在外受人照顾尊重,也是因为你们的缘故,却从不曾为你们分担丝毫,女儿着实羞愧。”
听了小草的话,莫说黄蓉,就连郭靖也眼睛一热,一直当孩子看的小女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让人感慨万千。
这种感觉是两人从未感受过的,虽然大女儿郭芙已经嫁作人妇了,也从没真正的懂事过,不闯祸就谢天谢地了,两人对她哪里会有这样的期待?
“好孩子,你长大了,懂得心疼爹娘了。”黄蓉欣慰地说道。
“看来你整日里往外跑也不是没有用处。”郭靖性子憨厚不善言辞,半晌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当然!”小草骄傲地一扬头,说道:“我已经长大了,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好好好,我们襄儿是大姑娘了,这张小嘴说越来越甜了。”黄蓉看着小草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乐了。
小草一扬手说道:“我可不只是嘴甜,我还要帮爹娘一起做大事!”
“做什么大事!”郭靖感动是感动,可仍是不信小草的疯语,生怕她像大女儿郭芙一般到处闯祸,板起脸来说道:“乖乖呆在家里,别胡闹!”
小草撇了一下嘴,看着黄蓉说道:“我才没有胡闹呢!这世上有些事,男子做得,女子更做得!爹爹,有些事娘比你做得好,你认不认?”
郭靖哑然,黄蓉心有七窍,玲珑肚肠水晶心肝,多少次都是她助自己化险为夷,他没发否认。
“咱们出身江湖,本就是江湖人,虽如今做的事跟庙堂有关,却也不能忘记真正之所长,否则如何能撑得住这襄阳城?”小草说到这里,眼光在两个人之间扫过,一字一句地说道:“江湖自有江湖的办法和规矩。”
江湖自有江湖的办法和规矩!
相比于郭靖的茫然思索,黄蓉却是当即眼睛一亮,似乎有一束亮光从脑子中划过,快到几乎让人抓不住。
“江湖人本事倒是不小,可是各自为政,配合起来各种问题,着实让人头痛,还是太过松散太多毛病啊?”郭靖半晌后皱眉说道,已经有点忽略了小草的年纪,不自觉开始探讨起困惑来了。
“用人之道在于取其长处,避其短处,”黄蓉缓缓开口说道:“靖哥哥,我们的问题是把江湖人当正规军用,妄图改变其固有习性,最终吃力不讨好。”
小草默默点头,黄蓉果然聪慧,她已经明白了。
“蓉儿你的意思是?”郭靖还有些不解。
黄蓉眼波流转,笑着横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自己的小女儿问道:“襄儿,说说看,你的小算盘是什么?”
“娘,收我做关门弟子,我想做的事,只有你能教我。”小草直视黄蓉的眼睛,心里无端起了一丝紧张。
黄蓉定定地看了女儿半晌,终于开口说道:“你想好了?要学的并不简单,一旦涉足,背负太多东西,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娘从未想过逼你承担。”
小草笑了,“女儿心甘情愿。”
看到黄蓉郑重点头的模样,郭靖有些不解,“不就是教东西吧,你们这么凝重做什么,让人好生不解。”
黄蓉和小草相视一笑,默契地都没有开口解释。
三年后。
“朝廷的粮草还有三天就要到新野,派谁去接应?”
小草正在临字帖,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少年一嗓子叫的笔下一歪,好好的一张兰亭序就废了。
“派谁去你问我干嘛?怎么不去问爹爹?郭破虏,你赔我的字!”小草柳眉倒竖,指着面前英气十足的少年吼道。
“爹爹也是问你的,我干嘛舍近求远?”郭破虏笑嘻嘻地凑近了说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这次有没有我的份儿?”
小草看着少年满是期待的眼神,故意顿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粮草事关重大,自然是请鲁伯伯去。”
郭破虏顿时急了,拉着小草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也跟着去一次嘛!”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出去还能囫囵个儿回来吗?”小草打击起同胞弟弟来毫不留情,“你能在我手下过几招?”
郭破虏不服气地说道:“我跟着爹爹日日练功,别人比不得,跟你比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草暗笑,放下笔说道:“那咱俩过几招,若是你打得赢我,这事还有的商量。”
郭破虏眼睛一亮,“说话算数?”
小草点头道:“自然算数。”
两人来到院子里,郭破虏抽出佩剑,拱手行礼道:“刀剑无眼,姐姐当心。”
话音未落,小草的身形便如鬼魅般到了跟前,一根细长翠绿的柳枝带着劲风袭来,郭破虏情急之下连忙偏了偏头,可拿枝条竟像是生了眼,还是不偏不倚地抽打在了脸颊上。
啪啪两下,不重也不轻,只有两道浅浅的红印子,若是不贴近了,也是看不出的。
“姐姐,你戏弄我!”
郭破虏涨红了脸,,心里却是惊讶不已。
这个同胞姐姐这几年忙着研习星象兵法,奇门八卦,人们都说她要继承外公和娘亲的衣钵,而自己则跟着爹爹苦练武功,怎么还是抵不过她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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