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老春子留给我创业的钱动的不多,除去一开始租地和给刘添丁的花费和整地的费用,还包括在笑春阁的住宿费用,还有三百多个,不过我不是太敢去花,因为啤酒广场年后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当然,我也没敢把这笔钱放给老项保管,不然那就是肥猪扔狼窝里了。
要走就走得决绝,我打电话给小马哥,让他安排辆车子送我去省城,小马哥二话不说应了,问了我现在的位置,立马去安排。在等车子的这段时间里,我打了个电话给大仙。
“仙,市里的情况咋样?”我问了一句。
“能咋样啊,波澜不惊呗。”大仙调侃了一句,“咋的,还没胆回来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我特么还真没胆回去,张亮准备向我下手了,我得出去躲一阵,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大仙当场愣住:“不是,我没听说啊,这几天我请笑春阁的李义超一直在关注外界的情况。”
“我有我的渠道。”我沉默了一下,“仙,这事是我起的头,估计会算在我身上,我必须要走,不是我怕事,是我们根本扛不住。”
大仙也沉默了一下说:“你决定了?”
“嗯。”
“本来我应该陪你亡命天涯的,但我不能走。”
我笑了笑:“仙,咱俩的关系没必要说这些,你是不放心二丫,而且你现在身上背着缓,我这么一走,是逃避追杀,你要是走了,可就成逃犯了。仙,我手上还有三百多个,零头的我留下了,剩下的我会让小马哥安排人把银行卡送给你。别特么急着说不要,这钱不是给你花的,仙,这段时间你留心点,如果没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就把啤酒广场经营下去,要是觉得不行,随便你做什么行当,别怕亏,反正那钱也是老春子的,还有,如果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你立即给我去找老项,别特么自己扛,明白吗?”
大仙没客气:“有钱就行,放心吧,我属猫,九条命,你安心去吧。”
“……”我无语了,这家伙,真会说话,刚刚有点儿悲凉气氛就这么没了。
“兄弟,小心点。你会回来的昂,到时候咱们再并肩作战。你放心,啤酒广场这事我一定给你弄好,你回来的那天,你会看到这里的辉煌。”。
打完电话没多久,小马哥安排的车就到了,小马哥坐在车上,笑着说:“这一大晚上的要去哪儿?”
“多事。”我上了车,小马哥见我手提着包,一愣,“怎么,出远门?跟项叔吵架了?”
“你特么要是个叽吧,能把人坠死,下去呗。”
把小马哥赶下车,我拍了拍开车的肩膀说:“兄弟,去省城。”
到了省城,谢过那位兄弟,请他帮忙明天再跑一趟津江,把银行卡交给大仙,我倒不怕他把卡卷走了,有卡没密码卷走也没用,做人他应该还没这么傻。
正所谓条条道路通罗马,我的计划是先飞上京,再飞锡零浩特,加上我现在去省城和登机的时间,一共最多十个小时,这样我就有充裕的时间去了解情况了。
不过等我飞到上京之后,才发现到锡零浩特的飞机要等到上午八点半才有,我买了机票之后,在候机厅里等着,没几分钟就有特别治安员过来询问我,第一次我还没在意,可每十分钟一次的询问直接让我没法入睡,我去卫生间撒泡尿照照镜子,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自己这个造型特么的太时髦了,在家待了一个月没剪头发,让我的方便面头型直接变成了杰克逊,而我身上的大号羽绒服更是让我在像一名不良分子的感觉上雪上加霜了一把。
机场外的宾馆离得太远,我也怕睡过了错过登机,干脆高价要了一间候机厅的按摩室,一小时一百八,我直接包到登机前一个小时。
享受着按摩睡了一觉之后,我上了飞往锡零浩特的飞机。
两个多小时之后,飞机在锡零浩特机场降落,一下飞机,我整个人就感觉不好了。我特么忘了一点,这里的气温实在太低,虽然快中午十一点了,气温最多也就二十六七度,零下的。
没走几步,我特么差点就被冻成了人棍,那风吹在身上,感觉我根本就没穿衣服,匆匆忙忙地钻进了一辆出租车,这才让我捡回了一条小命。
看我穿得单薄,那司机笑着说:“兄弟,头回来泪蒙啊?”
“嗯,来得匆忙。”我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又收了下身体。
司机问我去哪儿,考虑到外面的极端天气,我让司机先就近找一家大一点的服装店,我得买点御寒的衣服,要不然我特么寸步难行啊。
司机大哥很热心,也没坑我,带我进了一家很民俗的棉衣店,捣鼓了一番之后,我再出来的时候是从头武装到脚,别说那帮孙子认不出我来,连老项可能都认不出我。
可这世界就是这么疯狂,我特么刚刚从店里出来,就有两个人靠了上来,低声问道:“项仁?”
我一愣,就知道自己从下飞机就被盯上了,看来抓老把子这帮人有他的过人之处,折在他们手里也不寒碜,应了一声,道:“我兄弟呢?”
“跟我们走吧。”两人膀大腰圆,一左一右地夹住了我。
我倒不担心他们对我有啥不利的地方,毕竟大庭广众的,不过看着他们的这体形,我心里就有点儿犯怵,这一个月的特训,我也没看出来我有啥成长的地方,虽然有老项跟我对练,但老项的实力太强了,一直都是我在被虐,根本没个参照,再加上还弄不明白岑江的情况,这个时候翻脸一点意义都没有。
既来之,则特么安之,摸摸动静再说。
跟着他们上了一辆丰田大越野,一人拿手机就开始打电话:“人接到了。”
……
另一头。
一个威武雄壮的汉子面无表情地说:“给我带牧场来。”
……
我对泪蒙可谓眼前一片黑,也就是知道大体的一个方位,看这车的走向应该是离开锡零浩特向西走了,这两人加上驾驶员有三个,三对一也不怕我出什么么蛾子,就没控制我,我一路留意着,这一路叫个荒凉,路上车并不多,所以车开得飞快,约莫两个多小时之后,车速才放慢了下来,我注意到,进入了苏左旗。
“哥们儿,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我轻松地问了一句,说实话,在经过与罗先凯几次血与火的较量之后,再加上老项对我的魔鬼训练,别的不敢说,心态已经练得很平稳了,轻松发乎自然,倒不是装出来的。
“到了就知道了。”车子转进一条砂石路,开不多时,我远远地看到一片枯败的草原。
车驶入那片草原,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一开,冷风迎面卷过来,干燥而冷冽。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左右看了看:“这是哪儿?”
“眼瞎啊,看不到这是牧场吗?”一小伙子推了我一把,“走。”
我被推得踉跄了一步,转过脸:“哥们儿,别特么太过份昂。”
“你跟谁特么特么的呢?”那小伙子一脚向我扫过来。
我一抬腿,那小子的脚正扫在我腿上绑着的铅条上,疼得一咧嘴,我掸了掸腿上的灰,淡淡道:“客气点。”
这时,一个高个子从一蒙古包里走了出来,抱着胸冷笑:“项仁,咱们又特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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