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城叫空城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没有一个满意的。
    “回去吧。”
    “我也困了。”
    “回我家。”
    “对，回你家拿东西。”
    李慧南一个白眼。
    “翻我干嘛，领证你也是自愿的，我也说过可以离婚的，你不离，现在给我这个眼神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开车不能玩猫，把它给我。”
    “它多乖，就趴在那睡觉，是你想坐在这里吧。”
    “别胡说八道的。”
    男人把车停到一旁，转过身来。“这个词汇你说了多少回，能不能换个新词？”
    “你不走，我下车了。”
    “门都我锁死了，你怎么下去，不信你试试。”
    李慧南气的按喇叭，男人也不甘示弱，一把给抓住。“这车别人看不见里面的，你别逼我在这里把你给办了，乖一点。”
    李慧南直接抱起猫。“你再动我试试，它还没有剪爪子，挠破了我不管。”
    “好，有智商，可以，回家。”
    到家里李慧南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打包好了，连忙问母亲怎么回事。
    “你爸的意思，你嫁人了在家里待着不好。”
    “你收拾的？”
    李慧南看着母亲半天不说话她明白了。
    “好，我走，张宇豪！过来帮忙！”
    男人笑嘻嘻的喊了一声妈，李慧南听的想打人，可是这也是事实，她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冲击，比任何时候都无助，就像天塌下来了。
    张宇豪倒是干活很积极，来回两趟把东西弄完了，包括猫咪用的东西。
    “走了媳妇。”
    李慧南还是有些不甘。“妈，全家人都知道是不是？”
    母亲点了点头，李慧南始终想不到自己被亲人给买了，她想过最差的婚姻也不过如此，没想过比它还要儿戏的。
    “媳妇，你东西我都弄完了，咱们赶紧回家，再晚一点到夜里很冷。”
    “走吧。”
    母亲在后面叫了一声慧南，这次她的慧南再也没有回头。
    到了张宇豪的家，一个空荡荡的家，只有两个人，寂静的要死，一点活气也没有。
    “怎么了，站在门口干什么？”
    “你爸呢？”
    “我爸吃软饭去了，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这些年找了不少女的，还一个比一个有钱，鬼老头命好。”
    “所以说你的钱是你爸给的？”
    “差不多，我也会理财，自己没事开车拉人，其他没事炒个股票啥的，也有赚的。”
    “你赌博？”
    “有一点，不严重，不玩大的，家财完了我喝西北风，我没那么傻。”
    李慧南看着院中的荒草。“你院子怎么不收拾，不像住人的，倒是像成仙的，房子盖的好，不收拾和破茅屋没什么区别。”
    男人从后面抱住李慧南，李慧南已经习惯了，也不反抗。
    “怎么这次没打我？”
    “你天天这样我打的过来吗？”
    “也是，明天别去上班了，好不好？”
    “你这样有钱我还是上什么班，有福不会享那我不是笨蛋吗？”
    “脑子活了，这样好。”
    “你老实说你为什么娶我？说实话，我们已经结婚了。”
    “你进来，外面冷。”
    两个人躺在床上，小猫放在两个人中间。
    “还是被窝暖和。”
    “行了，你说吧。”
    “我欺负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你信不信？”
    “不信。”
    “我说了你又不信，那还扯犊子做啥，睡觉。”
    李慧南狠狠踢了一脚，盖被子睡觉，哪知道张宇豪把自己的贼手手塞了过来，老熟手，挠的李慧南痒的厉害。
    “没有一个正经。”
    “我跟我老婆再正经我还是不是个男人。”说开始就开始，一点拒绝的机会也不给，小猫吓的赶紧跳下了床。
    “你慢点，这事不能老做，做多了容易不举的。”
    “你这么清楚，是不是做过？”
    “有病。”
    男人的力道加深了些，搞的李慧南有些疼。
    “你轻一点行不行，我要被你弄死了。”
    “那你求我。”
    “我求求你。”
    “叫爸爸。”
    “爸爸。”
    “乖，亲一口我就下去。”
    不过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时常反悔，反复无常的，不能信。
    “骗子，大骗子。”
    一夜折腾好几次，把张宇豪累的满头的汗。
    “不行就不要瞎搞。”
    “这是不行？一共加起来也有两个多小时。”
    “好，你牛逼，安分了？安分了就是踏踏实实睡觉，困死了。”
    男人虽然很累但是一点困意也没有，反而点起烟来。
    李慧南可不喜欢这个味道。“你去远一点抽，我受不了。”
    男人穿了衣服去客厅看电影去了。
    这算是新婚之夜吧，结婚和过家家一个样，李慧南也睡不着了。打开手机，发现胖子给她发了不少消息，全是一些关心的话。这算现在唯一可以安慰的话了，她也不想伤害胖子，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了。
    刚发过去，胖子就回了消息过来：
    今天？
    嗯
    你开心吗？
    就那样
    为什么要嫁给他？
    已经结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早点休息吧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可是…
    可是我已经嫁人了，忘了吧，我们互删吧
    我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没有
    这算结束了，结束了浪荡，结束了青春，也结束所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不再为任何人活着，只为了自己。什么情，不过麻醉剂而已，自我安慰而已，自欺欺人久了就会忘了自己也会疼，也需要撒娇有人爱。
    李慧南看着手机里列表明明那么多人曾经聊的那么火热现在陌生的像从来没有见过面说过话，滑到杨帆那里停顿了一下。“明天把他的钱还了。”
    李慧南刚放下手机小猫就跑了上来，满嘴吃的味道。
    “你呀你，小馋猫一个，我要是你就好了，吃了睡，睡了吃，也没啥烦恼。”
    小猫咪边打呼噜边舔李慧南的脸，李慧南感觉有点扎就给弄到被窝。“你的舌头跟刀刺一样，平时吃饭不疼吗？”
    当然猫是不会说话的，听着猫咪的呼噜声，挺有助眠的，李慧南没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