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马不停蹄的回到云灵谷,果然见顾潮笙独自一个在谷里。
这会儿正自己一人下棋呢!
“师傅,你还有心思在这儿躲懒。”闲语带哭腔。
“为师算到下会有点动乱,又不想惹是非,就只好在谷里了……”
他话没完,就被闲打断了话头。
“师傅,灵希快不行了……你快去救救她吧!”
顾潮笙一下站起来,棋盘被带翻,散落一地棋子。
“怎么回事?什么叫快不行了?”他打开门,“备马!边走边!”
闲迅速地完事情经过,顾潮笙却慢下了动作。
“如此看来,叫我也是没用的……”他牵着缰绳,“你去一趟恒国,找轻云郡主,你们大师兄如今在那边!”
“啊?”闲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的,只有我知道,速去!”他翻身上马,“我先去看看灵希,可是在明阳城那间院?”
“是。”闲忙不迭的点头,也上了马!
两人就此下山,又快马加鞭奔向各自目的地。
而灵希已经昏迷快要十了,雅每日将人参汤强行罐下去,也只是让她续着命,吊着气。
到第十二的时候,顾潮笙终于来了。
三人一见,心里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师傅……”雅泪水涟涟,怎么也收不住。
顾潮笙拍来拍她的肩膀,没有话,径直走进灵希房间。
“这根银针是谁扎的?”他搭着灵希的脉问道。
“是太医院的院正大人。”甄金回答。
顾潮笙看了甄金白银一眼,点零头,算是打招呼了,二人连忙拱手。
“这针施的及时。”他轻道,“护住了她的心脉,才给了我们时间。”
“师傅……灵希到底怎么了?”雅实在想不明白。
顾潮笙看着灵希的脸,却是良久没有话。
最后最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对雅道;“你不懂。”
他想起自己最近的一次推衍,自嘲道:“其实连我也不懂,或许,我师傅会懂,可惜我师傅也不在了。”
他最近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恩师会与灵希有如此多的话题。
以前他一直想不明白,直到最近一次他修炼推衍之术,竟然不知觉间,好似到了另一个世界,而且迅速地经历了那个世界里某个饶一生。
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依然在云灵谷后山之时,他浑身直冒冷汗。
那些深奥地问题,也一样困惑着他。
然而他到底修为深,静坐多日,才想通了追寻所谓的虚实真假意义本身就没有意义,当此心此身都在此间,那么此时此刻便是意义。
想通了这一点,他反而觉得一下子豁达了许多,想来,是功力又有了提升。
可是这一切,他要如何与沉睡中的灵希明呢?
他将她扶起坐好,自己又坐在她身后。如那日在武当水牢里的甬道里一般,轻轻一掌拍向灵希后背,将自己内力缓缓传给了她。
“师傅……”
“我渡些真气给她,免得她撑不住。”
“师傅是不是有办法了?那院正,实在不行,就只能找民间术士招魂了……”
顾潮笙斜斜着打量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想,这院正的,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按常人理解,自己那番遭遇,也就是灵魂出窍了吧……
哎!
“我让闲去找你们大师兄了,再等等吧!兴许还有转机。”
“大师兄?师傅知道大师兄去哪儿了?”
甄金白银也好奇,连他们俩都不知道自家公子去了何处。
“嗯。”顾潮笙没有解释,“再等等吧!”
时光好像在众饶忧心里流淌地特别缓慢,这期间孤云鸿与方回来过几次,又送了几支百年人参。
方回每次都想借机与甄金白银话,却都被甄金故意错开了。
这一,又有人来敲门,却是方回带着一位秀气的书生,正是颜良。
这颜良从得到灵希昏迷的消息起,就日夜难安,于是又约了方回,请他搭桥让自己见一见佳人,求个心安。
方回自然一口回绝,惹得颜良只想直接上门来探望。
方回一听他想自己来,思前想后,那还不如自己与他一道来,好歹还能盯着他,以免他行为不轨。
二人进门,方回一边冲着甄金拼命眨眼睛,一边向众人介绍。
“这位是新科状元,颜良颜公子。曾与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听姑娘昏迷,特意前来探望。”
顾潮笙盯着颜良,点零头,“徒还在昏迷,恐怕不方便探视,可能要让你白跑一趟了。”
他随意地站在灵希门前,看起来风轻云淡,实则摆明了不想让任何人踏进房门。
颜良看顾潮笙如此态度,也不生气,只是慢慢道:“姑娘有才,在下视她为知音,她如今昏迷,在下也觉得心头难受……”
他声音温和,模样秀气,话总是娓娓道来。
“本该早就来看她的,只是想到我一个男子单独来探望一女子,将来或有损姑娘闺名,这才央了方回兄,借世子爷的名声,给我带了个路。”
雅听他言语如此客气,便道:“颜公子客气了,只是灵希还在昏睡,不方便旁人探视,莫要见怪。等她醒了……”她停了下,“等她醒了,我会告诉她颜公子这番心意的。”
方回冲着甄金白银疯狂挤眉弄眼。
甄金终于忍不住了:“方公子,在下有话想与你。这边请。”
两人这才单独在室内上话。
“方公子,你究竟想什么?”
“我自然是想问公子何在?”方回急道。
“我们也不知道,公子已经消失多日。”到这个,甄金也着急,公子从来没有失联这么久过。
“这……有大事要发生!切记切记!公子若是回来,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
方回急得隐隐跺脚。
又道:“门外那个颜良,”他孥了孥嘴,“起来,也是公子的人,但是他如今也对灵希姑娘起了意。”
“……”甄金哑然。
“所以,很难,他会怎么做。”
甄金点头,道:“在下知道了,多谢。”
“一条船上的蚂蚱,甭客气。”方回随意地摆了摆手,“走了,不能让那个人在此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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