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桃花开,桃花红,嘻嘻嘻……”贺渺星环抱着自己蜷缩在床上,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说道。
“小姐……小姐……”一旁的丫鬟看到这一幕伤心的哭到。
贺凉辰这时拿着一碟贺渺星平日里最喜欢的玫瑰酥,端到了她的面前,刚拿起一个玫瑰酥,贺渺星便犹如看到恶鬼一样,连连往后躲着。
看着贺凉辰坐在床边,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用被子捂着自己,缩写脑袋极其害怕的说着:“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呜呜呜呜——”
“星儿,是我,是哥哥!”贺凉辰看到这一幕,心底里犹如千百根刺在扎着:“星儿别怕,我和爹爹来看你了,没人在敢欺负了,没有了!”
贺渺星摇了摇头,依旧是缩着身子,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眼泪啪嗒啪嗒的一直往下掉。
贺尧见此叹了一口气,低着头隐去了心里的疼痛,面对几天后殷家来求娶的花轿,他便恨不得将那些侮辱过女儿的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可他最恨的,是殷家!是殷云祁!是殷明晨!是他们声势浩大的再次求娶,几乎让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让贺家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如果可以,贺尧恨不得亲手杀了殷明晨,若不是他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说到底,这件事可以说是让殷家赢得所有的美名,借着贺渺星保住了萧初云这个锦云县主,让二皇子、让朝廷刮目相看。
正午时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包括贺渺星贴身的小丫鬟,也躲在自己屋里睡了起来。
“小花儿红~小花儿俏~小花儿落了随风飘~”贺渺星环抱着自己,头伏在自己的膝盖上,两眼无神的落着泪,低声说着:“小花儿红~小花儿俏~小花儿落了随风飘~嘻嘻嘻~”
夜骞不知何时进了屋,甚是悠闲的走到床边,手轻轻挑起床幔,看着缩在床榻一角的贺渺星,不禁的轻笑了两声。
“疯装的不错啊!”夜骞说道。
“啦啦啦~嘻嘻嘻~小花儿红~小花儿俏~嘻嘻嘻……”贺渺星两眼空洞无神的笑着。
夜骞见贺渺星一点都不想搭理他的模样,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随即说道:“本尊不想和你废话,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我帮你报仇,帮你对于殷云祁和萧初云,而你要为我所用,如何?”
话音落,见贺渺星依旧没有答话,便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三!二!一!”
“别走!”贺渺星一把扯住夜骞的衣袖,目视前方恨之入骨的说着:“你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我帮你办事,你就帮我报仇雪恨?”
“本尊堂堂一教之主,还不至于和你假话!”夜骞回答道。
话音落,夜骞转身递给她一章纸条,背着双手随即说道:“殷辰星你照嫁不误,继续装疯卖傻,给我探一探他们俩到底有什么秘密,知道吗?”
贺渺星思虑了片刻,一脸的杀意一脸的决绝:“那我会得到什么?”
夜骞舒了一口气,微微仰头看着屋顶的雕花,轻飘飘的说道:“与你欢好过的人,会在你出嫁当天,全部暴毙而亡,这样够吗?”
另一旁,江越一人都坐在窗前,朝着落英别苑的方向痴痴的看着,手中拿着箫初云那方蓝色手帕,不舍的放下半刻。
这时,屋内走近一个穿着很干练的黑袍女子,手中拿着一柄短剑走到江越身旁,低声说着:“少主,方大人他们都在问您何时回去?”
“不急……”江越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透着一股浓浓的哀愁,连语气之中都带着一些伤感:“我还有些事没有了结,暂时不能回去!”
“少主,在过几日就是建安太子的祭日,您何时去?”这少女问道。
江越低眉说道:“朝廷的人去吗?”
“少主,如往常一般,除了咱们便没人了……”这黑袍少女眼中突然泛起一股恨意:“少主,您要明白,若是没有当初的兵变,您的父亲建安太子就是当今的皇上!若不是当初跟随太子的中心留部将你救出,那我们可就真的没了指望了啊!”
江越有些不耐烦的起身,怒火中烧的喊到:“够了!这些我知道!你不必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国仇家恨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也不用你来吩咐!”
“当今皇帝昏庸无道,残忍暴虐,少主你可是都知道的。若是不是他,怎么会有二十年前的宫门兵变,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手刃胞弟建安太子!若不是他,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世道?”黑袍少女极其愤慨的说着:“少主,你可是我们复国的希望,你不能有事啊!少主……那个人真的能帮得到咱们吗?”
江越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蓝色手帕,极其珍重的收在怀里:“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我需要他的力量、他的权势,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黑袍少女走后,江越独自站在窗边,心里不禁的想问一问箫初云,如果他是当今的皇子,还有如今的一切吗?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如果真的有,那箫初云便不会在自己手上被人夺走,一切都不会!
此时的箫初云站在正堂内,站在楚子衿面前,站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她,双腿已经是麻的抬不起来了,更别说她现在已经是摇摇晃晃的了。
瞅了一眼一旁从容悠闲的殷云祁,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只道是这家伙没心没肺,一点都没准备帮她的意思。
“可知道三从四德吗?说来我听听!”楚子衿不苟言笑的上下打量道。
萧初云不过脑子的直接说道:“三从是: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德: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殷云祁听了后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这样的三从四德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这样的三从四德,箫初云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
啪!
楚子衿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勃然大怒的指着箫初云便说道:“三从是指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真是没教养的野丫头!”
“伯母,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萧初云听到这一番话,决定毫不犹豫的给她这个未来婆婆上一课:“您就没有想过,我们女人为什么要事事都听男人的?就因为上天在造人的时候,把男人造的比我们大一号吗?古有嫘祖、花木兰,近一点的还有皇帝武则天啊?你要知道要是没有我们女人,他们男人有衣服穿吗?有饭吃吗?还能活的这么安逸吗?”
“什么歪理邪说!”楚子衿将头扭到一边说,看着殷云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你看看你,给我找回来什么样的儿媳妇,气死我算了!”
萧初云见状立刻走到楚子衿身后,抬手给她捏着肩膀,口中讨好犹如抹了蜜一样的说着:“伯母,这些我都是知道,只是想逗一逗您,让您开心开心,没想到我太笨了……”
“娘,云儿也是一片心意,您就别怪她了。”殷云祁在一旁看着有些心疼的说着:“您就心疼心疼她,快让她坐下吧!”
楚子衿微微回头看了眼萧初云,随即说道:“坐下吧!”
萧初云看了殷云祁一眼,若不是为了某人,怎么会低声下气的讨好这个从来都不待见她的准婆婆?
“殷缈,你们二人有赐婚的圣旨在,便不能像爹说的那样操办了。”楚子衿叹了一口气,一脸忧愁为难的说着:“可她又是重孝在身,不宜有喜事,你说该怎么办呢?”
殷云祁低了低头,心中思虑了片刻,一脸纠结的看着箫初云说道:“云儿,你说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啊?”萧初云一时间有些答不上,看着殷云祁坏坏的模样,灵机一动说道:“出嫁从夫,我都听你的!”
殷云祁笑了笑随即说道:“娘,民间有一习俗,白事与喜相冲,则喜事过后再另行发丧,否则便是皇帝下旨赐婚。”
顿了顿,又复说道:“我与云儿之间本就有赐婚的旨意,在这岳父岳母的……首级已找到,需要起棺重新安葬,这样一来就简单多了!”
“什么意思?”楚子衿说道。
这时,殷云祁注视着萧初云,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我与云儿先行成亲,成亲三日后在为他们发丧办事。”
不过半个时辰,萧初云不禁的开始犯困,楚子衿也放过了她,本来是单独给她准备了一个院子,可怎么样也奈何不了儿子殷云祁,只得任由着。
箫初云被殷云祁牵着着手,慢慢的往梅园走去。
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只是低着头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尤其是三步一哈欠五步一打盹的,简直是困到了极点。
箫初云很明白,这时典型的早孕反应,同时她也有些不明白,早孕反应除了月事之外,只有这一个很严重,其他的早孕反应几乎没有,食欲还出奇的好,一天吃五顿饭都不在话下。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萧初云直奔床榻,倒头就睡沾枕头就着。
“小娘子?”殷云祁斜坐在床旁,轻抚着她的脸颊,微微俯下身子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小娘子,我重新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夫人?”
听到这句话,萧初云十分困得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很无奈的怂了怂肩膀,摊开双手道:“你觉得你问这话有意义吗?我要说不愿意,你能把这家伙从我身体里拿出来吗?你能让这一切从来都没发生吗?”
“不能!”殷云祁说道。
“嘁!”萧初云摆了摆手,一头栽在床上甚是慵懒的说着:“你要是闲得慌,就给我捏捏腰和腿,今天一天都快累死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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