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落英别苑,殷云祁几乎很傲娇的把箫初云直接带回了梅园,说是要先拜过二皇子,可到了家却先回屋睡一会儿。
原因不是别的,而是箫初云此时有些困了,一路上吃饱喝足的,就唯一困了没好好睡过。
“小离,好好安排嫂嫂和落大哥,小娘子现下还需要他们!”殷云祁说道。
“是,小离明白!”小离低头回答道。
几人从殷辰星与贺渺星面前走过,殷云祁依旧是那般不在乎,仿佛没看到他们一般,紧张着身边的美人,与一旁的嫂嫂冷半夏和落神医说说笑笑,唯独没有和他们打招呼。
贺渺星站在殷辰星身后,看到他毫不在乎的模样,心下便犹如在火上烤一样,疼痛的几近麻木。
她怎么也忘不了,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箫初云带给她的!
几个月前,她是何等风光,贺家的大小姐,黄金行当的龙头!
今日,却因为她让整个贺家几乎是家破财衰,手里的几座金山,不得已低价卖给了殷家。
一石二鸟之计,既打垮了贺家还获得了几座金山,一跃成为金业的霸主。
“箫初云,我不会放过你的!”贺渺星低声恨恨道。
回到了屋中的二人,清走了屋内所有的下人。
殷云祁关上了房门,便转身抱起箫初云,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在床上,蹲在她面前,甚是轻柔的给她捶着腿:“坐了一的马车,有没有累着?”
箫初云看着面前百般体贴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男人,心下不禁的有一丝心动。
看着他深情的目光,默默地点了点头,故意的扭了扭腰,动了动脖子。
还没说话,殷云祁便立即坐在了她的身边,手法柔和适度轻轻的掐揉着肩膀:“怎么样?舒服吗?”
箫初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有些焦急的扯着殷云祁衣袖,缓缓说道:“殷云祁,你就快点带我去香家嘛!你要是没空就让我自己去,反正一个来回又没多久。”
殷云祁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脸情深的随即说道:“这事……小娘子想都别想,没我陪着你那都不许去!”
“不讲理!没人性!”噘着嘴甚是不满的瞧着殷云祁,语气也有些不太好:“你限制我人生自由,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嘛!”
殷云祁歪了歪头,挑了挑眉,些许得意的说着:“至亲夫妻嘛!小娘子不在为夫身边,为夫是会很难过的,所以要时时刻刻都要陪着夫人。”
话音落,箫初云直接叹了一口气,眼中泛着泪光,一脸忧郁伤感的说道:“可我担心,我怕夜骞会先一步找香家的麻烦,更怕香琬瑶会成这个第二个箫初云,所以……”
殷云祁嘴角浅笑,握着她的手说道:“小娘子,正因为如此,便不能着急,若是我带着你火急火燎的去了香府,那才更会惹人注意,到那时香家才是众矢之的,明白吗?”
午后,临近傍晚时分,二人刚刚从二皇子墨玄华的住处走出,还未有多远,便瞧着小离有些焦急的守在一旁。
见着殷云祁走了出来,立即上前:“公子,出事了!隐楼失窃了,贼子尚未抓获。”
“隐楼失窃?”殷云祁忽然放开
了箫初云的手,脸色一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可知道是谁?丢了何物?”
小离说话前瞅了瞅箫初云,沉默了片刻,殷云祁领会意思后,便向两旁走了两步,只见小离附耳低言道:“是观音图后的那件宝物……”
殷云祁沉默了片刻,随即朝着小离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朝着落英别苑边角处的冷冷的望了一眼,思绪一转压下了心下隐隐的火气。
回头间,只瞧着箫初云一脸失落的已经走开了,石春芳和冰儿跟在箫初云身后,也是默默地不说话。
殷云祁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走一遍低头思虑着什么。
还未走多远,便瞧着疯疯癫癫的贺渺星拿着一个枯了的花枝跑了过来,瞧见箫初云便迎了上去,
贺渺星还没做什么,殷云祁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二话不说的将箫初云拉到了怀里,生怕贺渺星会伤着她半分。
“你要疯就给我疯远点!”殷云祁厉声呵斥道。
贺渺星看到这一幕,心顿时凉了半截,要知道殷云祁从未这么对过她,更未如此亲密的护过她。
看到了这一幕,她才真正的知道,殷云祁从来没有真心的待过她,有些下意识的举动是装不出来的。
尤其是殷云祁刚才紧张她的样子,眼神之中流露而出的担心,更是如同一支利剑深深地扎在了贺渺星的心中。
“啊——呜呜呜——”贺渺星突然咧着嘴哭了起来:“云祁哥哥欺负人~云祁哥哥是坏人~是坏人~呜呜呜~”
话音落,带着黑色面具的殷辰星走了过来,朝着殷云祁和箫初云拱手行了行礼,将贺渺星往身后拉了拉,甚是谦卑的对着殷云祁说道:“贱内痴傻失礼,还望兄长、嫂嫂莫要见怪。”
“你就是他的弟弟殷辰星吗?”箫初云看着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人,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又复开口问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不过……你为什么要带这个面具啊?”
殷辰星低头笑了笑,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具,一张脸半个都是黑黢黢的,两只眼睛犹如一半黑夜一半白昼,从鼻子中间一分为二。
黑的是真黑,白的是真白,两张脸整整齐齐的,唯独这阴阳脸让他失分不少,不过倒也很个性。
箫初云看到这一幕,立即有些自责的陪笑道:“那个……对不起哈!我没找到你……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殷云祁便开口打断到:“看好你女人,没事别让她瞎溜达!”
回头看了箫初云一眼,旋即又道:“你嫂嫂身怀有孕,现下珍贵的很,让她离我的云儿远点!这话……对你同样有效!”
说罢便冷着脸拉着箫初云悠然离开。
“你干嘛?弄疼我了,快放开!”箫初云扭着手腕,呲牙咧嘴的说着。
殷云祁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拉回了房间,直接关上了房门,将她抵在门前,轻轻挑起她的下颌,一脸薄怒的瞧着她。
“殷……殷云祁……”箫初云有些蒙圈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说话也有些不太利索:“我……我可没招你,你别抽风啊……唔……”
殷云祁没等她话说完,便低头吻了上去,两唇温度交叠,舌
尖缠绵缱绻……
片刻之后……
殷云祁微微抬手,头轻轻一侧,揽着她的腰,抓着的手腕,注视着她有些羞涩目光,在箫初云耳边低语道:“在我面前勾搭他人,是不是不太好?”
“啊?”箫初云低头想了想,莫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你说你那个弟弟?我的妈呀!这叫勾搭吗?你这才叫**裸的勾搭好不好?只不过是寻常的对话,你别混为一谈嘛!”
殷云祁轻捏着她的下颌,话语之中带了满满的醋意,一时间整间屋子都是酸味:“是吗?据为夫所知,我那弟弟十多年了从未摘下来过,今日倒是为你摘下,若这都不算勾搭,那要怎样才算呢?”
“啊?”箫初云一听又是懵了半刻。
感情这家伙是为这生气啊?
天啦噜!她了冤枉死了!殷辰星这家伙今天突然摘面具,又不是她能想到的,更加不知道他这十几年就没摘过啊!
“小娘子,为夫心里难过,该怎么办呢?”殷云祁说着话,将握着箫初云的手,缓缓放在了心口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却撒着娇道:“痛极了……也酸极了……小娘子不给为夫治一治吗?”
“这咋治啊?”箫初云脸上一抹尴尬不失微笑的憋着嘴,心中七上八下的看着他说道:“兄弟~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现下了禁不起折腾,你就高抬贵手,真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保证以后能不跟他说话,就一定不说话!”
“无妨。”殷云祁淡淡的说道。
话音落,便又低下头去,轻轻闭上了眼睛,深深吻着箫初云的唇瓣,肆无忌惮的掠夺着……
时过片刻,箫初云有些喘不过气的将殷云祁推开,奈何他抱的紧,只得趴在他的肩头,羞涩又羞愤的揪着他的衣领说道:“这么半天了,就算是收债也收完了吧?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嘛~”
殷云祁微微一低,在她的耳边轻声轻语道:“刚才算是利息……”
“啊?!”箫初云甚是惊奇的说道。
“晚上……为夫沐浴,夫人亲自伺候,好不好?”殷云祁在她耳边低声又道:“这就算是还债了,我晚上就等着夫人你了!”
另一旁,江越还是停留在岸陵,一人穿梭在人群之中,看着嘈杂的市井,心下的烦乱也更重了些。
没走多远,便瞧见一旁布告墙上,贴了一个告示,围了一大圈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着。
走近一瞧,只瞧见上面写到:
近日匪徒作乱,夜晚子时过半,截杀闺房秀女,掳劫青年男子,城中百姓皆听衙令,日出之前,日落之后不得踏出家门半步,违者拘禁三年。
元和二十二年,岸陵县衙颁布启示。
江越看到这一幕,心下不由得担心着,虽然他知道不能也不该担心,可依旧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初云……萧姑娘……殷夫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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