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没敢说话,都这种口气还没有生气谁信呀。
“如果是因为我受伤的话,那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嘛,你不要冷着脸了,这样容易变得丑。”祁宴看着他的脸,幼稚的吐槽。
沈暮臣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看看你,总是这个样子,谁家对女朋友这么凶啊,之前还说我是你的小可爱,可是现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祁宴虽然乖巧的任由对方涂抹药水,但是嘴巴却是很毒。
沈暮臣无奈,这个小丫头也就嘴炮可以利用了。
“你还知道是我的女朋友啊。”
他这话带着实打实的冷漠和不爽。
祁宴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
“什么意思啊?你到底为什么生气了啊?你要说出来,这样我才知道该怎么哄你呀。”祁宴余下来的那只手撑着下巴,非常懵懂的盯着沈暮臣。
沈暮臣处理完,收起来了医药箱。
“今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暮臣想起来那个中年男人调戏祁宴的时候,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发生什么了?”祁宴懵懂。
在可爱的小白兔心里,已经自觉把下午在宴会场所被调戏的那件事情忘了。
“手怎么受伤的?”
沈暮臣就知道,祁宴根本就没有打算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找上门来还想要套个说法,估计沈暮臣都不知道。
“啊,这是个意外。”总不能说自己动用暴力还打人了吧,沈暮臣不是不喜欢自己那样嘛,所以她才没有想着告诉对方的。
“是吗?”沈暮臣眯着眼睛,步步紧逼。
祁宴无奈:“你是不是知道了?”
沈暮臣肯定知道了,如果不知道的话,不可能这么严肃的看着自己,而且也不会这么担心自己,更加不会嘱咐熊北在自己一回来就让自己到书房。
“知道祁小姐英姿飒爽的一面了。”
沈暮臣看着她,冷冷的泼凉水。
祁宴无奈:“那我也只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挫败的低着头。
难不成自己长得好看也有错吗?那个中年男人色眯眯的,想起来她就觉得恶心,而且她出手并不是很重,也只是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罢了。
再说了那样的人,肯定没少潜规则别人。
“我没怪你。”沈暮臣嗓音温柔了许多。
他生气并不是因为祁宴打人,但是现在看到小丫头这么自闭的样子,刚才的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了,还想着说让她认错,结果看到她委屈的样子,自己就认输了。
“可你凶我。”祁宴皱眉,性质是一样的。
沈暮臣无奈,把小丫头抱在怀里,女孩子撒娇的本能是天生的,但是胡搅蛮缠的能力也是非常强大的,现在的祁宴就是这样,蛮不讲理。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被别人欺负了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而且手都这样了还不在乎,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不管用,嗯?”沈暮臣开始给祁宴上课。
祁宴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就不想要麻烦你,这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我不怕麻烦。”沈暮臣自然知道这个小丫头别扭的心思,随即继续开口:“我什么时候怕过你祁宴的麻烦了?”
都麻烦了那么多年了,结果却在最需要麻烦的时候不麻烦了,知道的以为祁宴这小丫头长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生分了呢。
“我知道你不怕。”祁宴说道。
她斟酌了一下,开口:“可是那里那么多人,我只是不想让你的面子受损,而且我可以解决,那个臭男人已经被我打了,我们不要因为别人的事情生气好不好?”
“你以为我是因为别人的事情和你生气?”
说了半天,这个傻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什么都不害怕,也不怕她和别人的争执,他自始至终,担心的就只有她一个。
“我知道啊,和担心我,怕我受伤,怕我委屈。”
祁宴眼眸亮晶晶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沈暮臣这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唯独在遇到自己的时候才有一点人情味,自己怎么可能不把他放在心尖上。
“沈暮臣,我不想因为一切其他的事情就让我们两个人变得僵硬不舒服,而且还会有矛盾,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是互相理解的。”祁宴窝在他的怀里,像极了乖巧慵懒的猫儿。
沈暮臣一下子就心软了。
“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要记得告诉我知道吗?”
尽管这样,他还是嘱咐了一句。
祁宴点了点头:“我知道。”
“也不许离开我。”沈暮臣继续命令。
祁宴抬头:“我不会。”
人的一生很短暂的,除却沈暮臣忙碌的时间,她工作的时间,他们在一起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她这一世的时候就打算好了,不用刻意,没有心机,就这样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祁宴,你最近乖巧的让我害怕啊。”沈暮臣叹息,似是怀念,似是温柔,又像是恋人之间的低语一样,特别的暧昧深情。
祁宴无奈:“你总是用你的想法揣测我。”
“这就是事实。”沈暮臣实话实说。
祁宴摇头:“我不是这样的人。”
她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没有给沈暮臣太多的安全感,每次都让他像个受气的小包子一样,祁宴总觉得两个人的性格对调了。
自从上次两个人冷战以后,祁宴就聪明了,慢慢的磨合发现沈暮臣这个人其实最害怕的就是她受伤,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
翌日起床的时候,祁宴一脸懵逼。
“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的床上?”
她看着沈暮臣房间里阴沉沉的装修还有他大清早并不明媚的脸蛋,心里头有一种非常不太美妙的预感,难不成两个人昨天晚上一起睡的?
是怎么睡得?睡到什么程度?
哇靠,想不出来,祁宴看着自己还算整齐的衣服,连忙跑出了沈暮臣的房间,很不巧他这边刚出去,就被走廊尽头的沈清林看到了,还有手里头拿着苹果在啃的沈牧云。
轰--
这是什么人间孽缘?!
沈清林笑眯眯的打招呼:“小七,早呀。”
祁宴没有说话,立马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自己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比较好,不然很有可能死的很惨。
砰--
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你看到了吗?”沈牧云一脸吃惊的样子。
沈清林点头:“看到了啊。”
“刚才小七从三哥房间里出来……”沈牧云在心里头思考了半天,最后皱了皱眉头,“卧槽,三哥这个禽兽。”
“我寻思不是这样。”沈清林非常淡然。
两个吃瓜群众吃瓜非常的开心。
“为什么?”沈牧云好奇。
按道理来说,沈暮臣的个性怎么可能呢,送上门的肉不吃吗?只是祁宴还小啊,三哥这个禽兽,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两个人真的有什么的话,估计小七就起不来了。”沈清林下楼,还是那般的优雅,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后的沈牧云的表情变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吃早餐的时候,餐桌上的四个人有点诡异。
沈暮臣的情绪看起来非常不好,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落在堂弟沈牧云的眼里,就是典型的欲求不满,至于祁宴,吃饭的时候就差把整个头都塞进碗里了。
这两个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两个吃瓜群众默默吃瓜,一句话不说。
“今天我送你上班。”沈暮臣说了第一句话。
祁宴立马拒绝:“没事,等下大熊送我就可以。”
“他今天有事。”沈暮臣冷冷的拒绝。
祁宴无奈:“那好吧。”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没什么可纠结的,两个人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昨天晚上,对于自己来说很奇怪,她记得和沈暮臣在书房里待着,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回忆了。
然后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莫名有丢丢尴尬,还有一点没有适应。
吃完饭上车之后,祁宴下意识的不好意思看沈暮臣,以至于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看起来非常的生分,最后还是祁宴问道:“我昨天晚上睡着了?在书房?”
“嗯。”沈暮臣应了一声。
听不出来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然后呢?”祁宴问道。
既然在书房睡着了那就应该送自己回房间呀。
“然后就第二天了。”沈暮臣揶揄。
祁宴气成了河豚,沈暮臣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恶趣味的,难不成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非要这个样子吗?她不爽了,“那我在书房来着,最后怎么到了你的床上了呢?”
难不成是自己梦游跑过去的?想想都不可能。
“我抱你的。”沈暮臣让她了解。
祁宴当下反问:“为什么不送我回自己的房间?”
沈暮臣这个人居心叵测啊,一点儿都不为自己考虑,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名声就这么被毁了,自己难不成不要面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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