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绂留下,其余人等,各自退去!”高澄威严的对手下喝道,然后又转过头,“我们走,千仞楼。”
我们,自然指的是他和段栖凤。
段栖凤都可以去天下第一楼了,这关系,还用说吗?
众人急忙收拾战场,迅速撤退。
段栖凤一走,南小瓜和三夜自然死活也要跟上。
行至千仞湖,高澄对举着火烛的王绂道:“你,留下吧。”
“属下遵命。”王绂羡慕的看了看段栖凤三人,只得将火烛交与三夜。
湖中石柱,最多能上去四人。
“跟着我!”高澄背着双手,在湖边看似杂乱无章的转了几十步,然后抬腿便向湖中迈去。
背手而行,潇洒至极,远看,若踏波而行。
近看,则可见高澄每踏出一步时,水下便及时的升上来一根石柱,止于水面之下一公分处。
栖凤即刻跟上,紧接着是南小瓜、三夜。
当三夜的脚离开石柱时,水下石柱随即沉了下去,杳无踪迹。
“如果你想耍什么滑头,”栖凤一边跟着疾奔一边冷冷的道,“即便我死之前的一个意念,你也逃不掉锁心而亡的命运!”
“本相不敢!”高澄脚步稍稍一滞,接着又向千仞楼疾奔而去。
他的确不敢,甚至还生怕惹得段栖凤一个不高兴,瞬间便要了他的命。
他只能耐心而小心的等,等待一个时辰的过去。
虽然一个时辰过去后,段栖凤的灼魂之殇与嗜血之吻会同时解锁,而且锁心之恋还可再用一发,段栖凤将空前强大。
但他现在已顾不上其他了,自从自己中了锁心之恋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已经没机会战胜段栖凤了。
现在,他只能思虑着自己如何逃命。
按照搜集到的情报,只要再过一个时辰,同样,他身上的锁心之恋亦会失效,那时候,他有好几种办法,能确信在这千仞楼逃避追杀。
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小心翼翼的耗时间,连一丝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有,更别说耍花招和反抗了。
“我要见到秋月!”栖凤盯着眼前高高的千仞楼道。
“好。”也不知高澄做了何动作,楼顶呼啸着伸出一支丈余长的巨臂,哗啦啦垂下一个密闭的黑色圆球。
又是一个珍贵无比的,十面玲珑!
十面玲珑的顶部,则被钢绳系住。
“秋月在二层楼!”高澄说完,十面玲珑打开。
四人纵身而上,巨臂上的滑轮又哗啦啦响起,十面玲珑冉冉上升。
当升至二楼处时,十面玲珑停在空中,并打开一个拱门。高澄道:“听山与狐门圣宫宫主在里面,我进去肯定是死。请段峰主容许我在此等候。”
栖凤略想了想,心道如果听山恨上了他,一出手高澄绝对没命,逼急了也不行,便道:“三夜和小瓜,你们都留下,不得让高澄乱动。”
说完,栖凤飞身纵了过去。
南小瓜吐了吐舌头,极不情愿的和三夜留在了十面玲珑。
“怕死鬼,我栖凤姐走了,要不要我俩比试比试?”南小瓜一个旋身,一南瓜型的金锤闪耀在手中,上前锤着高澄的肩,挑逗道。
“小祖宗,你可千万别乱来!我一用功,段峰主就会知道,她还会以为我是想反抗?”高澄吓得急忙退了退,就差没跪下了,“我高澄的命,还捏在她手中啊。”
栖凤留下南小瓜和三夜,便是盯着他,防止他搞小动作。
毕竟,千仞楼是高澄的,对他们而言,这里太神秘;对高澄而言,却掌控着主动权。
未知,往往会带来致命的威胁。进入千仞楼,无异于以身投入虎穴。
栖凤刚进入二楼,一道疾风从楼内袭来,同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出:“谁?”
“听大人,我乃栖凤!”段栖凤忙高声喝道,这道疾风正是听山吹出的一口气,自栖凤身侧拂过,亦是在试探。
栖凤自报家门后,一时间愣住了,听山的功力明明达到了恐怖的终极六段,何以只有了终极四段?
栖凤小心翼翼的进入内室,眼前的一幕更让她吃惊不小。
秋月躺在床上,面色平静,她倒是早有所料。
但跪坐地上的麦朵朵,竟然满头白发,白得扎眼,白得几乎让她不敢相认。
“宫主!”栖凤扑上去,擦着麦朵朵脸上的泪痕,“你们,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麦朵朵哭笑道,“要我陪着这老东西一起老。”
“可是,他的功力为何突然倒退了?”栖凤转头盯着同样跪坐地上的听山,原来两人已经冰释了前嫌,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栖凤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我功力倒退了?”听山惊异的抬头打量着段栖凤,“难道就从我刚才吐出的那一口气?”
“是的!”栖凤诚恳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对方一动功力,我都能一眼看出功力如何。”
“鸣凤!”听山一下子惊呼起来,“你竟然天生一双鸣凤之眼!”
“鸣凤之眼?”麦朵朵也惊讶的望向栖凤,“乐感之心,鸣凤之眼!”
“鸣凤,什么意思?”栖凤奇道,怎么这二人反应如此之巨。
“所谓心眼相通!”听山激动的道,“乐感之心遇上鸣凤之眼,正是心眼相通,才会有好运,才会有大的成就。我的月儿,此后,老夫就拜托段峰主了!”
说完,听山起身,就欲拜倒,栖凤忙扶住了他,心中大惑,怎么会这样?
栖凤不明所以,扭头看着床上的秋月,真是可怜的孩子,命运如此多桀,哪能有什么好运?
“拜托我可以,但你要向我说实话,否则,我怕秋月,还有我们所有人,今夜,都难逃此劫!”栖凤按下听山,自己也蹲下身来,郑重的望着二人道,“我一靠近千仞楼,就感觉到了极重的杀气,极凶险的戾气。听山大人,请你把你所知道的,尽量多的告诉我,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
“杀气?戾气?”
“是的,凶险异常!”
听山不再怀疑,鸣凤之眼,可是万年难出其一,太过神奇,既然栖凤说凶险,那绝对是真凶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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