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华录

第一百六十九章:复仇之旅

    
    澹台流影身下的马受了一剑,发了狂,直朝山崖对面跑了过去。
    “流影……流影…………”丑门长弓怒吼着,手里的银枪朝山崖插了去,挡住马的路。
    敌军见澹台流影往前去,纷纷都射出箭,漫的箭雨从上洒落下去。
    澹台流影的金枪闪着微弱的光,挡住箭雨。
    她猛地从马上滑落下去,又吐了一口血。
    身后两军对垒,混成一片,厮杀了起来。丑门长弓扑过去,一把抱住澹台流影,手有些抖,“媳妇儿,媳妇儿……流影,流影,你没事儿吧?”
    澹台流影笑笑,握住他的手,“我……我没事。”
    丑门长弓把她抱起来,打了一个踉跄,“我带你去看医师,看医师……”
    “别了……长弓,没用了……”澹台流影握住丑门长弓的手,“我很高兴,我能认识你,又嫁给你……”
    “你不要话,我们马上就到了,马上就……”
    “长弓……不要怪……不要怪他,是我们先对不起他,你答应我……”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丑门长弓紧紧的抱着澹台流影,朝马上走去。
    “长弓,我很遗憾,没能一直陪着你。”澹台流影神池手抚了抚丑门长弓的脸,“我……我爱……我爱你。”
    澹台流影着,手掉了下去,她一向高傲的头颅也掉了下去。
    丑门长弓跪倒在地上,大喊道,“啊……啊…………”
    他抬起头,脸上流下两行眼泪来,落在澹台流影的脸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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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门长弓站在大帐里,面色十分阴沉,底下的副官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军医,我夫人为什么忽然吐血?”丑门长弓转头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军医。
    “因为……因为中毒了。”军医跪在地上,看着桌上的食盒,“那盒子里的食物含有剧烈的毒素,一旦运动,就会催动毒素迅速扩散。”
    丑门长弓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阴沉无比。
    “澹台流光,我与你势不两立。”丑门长弓把澹台流影抱起来,大步走出了营帐。
    “少主,那剩下的蛮人怎么办?”身后的副官追上来,看着丑门长弓。
    “杀……一个不留。”
    “是。”
    丑门长弓抱着澹台流影,回到丑门府。
    他从马车上跳下去,低头看着澹台流影,轻轻道,“媳妇儿,我们回家了。”
    丑门梓沫跳上前来,想要什么,张着嘴巴,一句话都不出。
    “嫂嫂……”
    “梓沫,去准备洗澡水,给你嫂嫂好好洗个澡。”丑门长弓面无表情的走进了丑门府。
    丑门梓沫捂住嘴,声的哭了起来,跑进丑门府,去准备洗澡水。
    丑门长弓抱着澹台流影,走进房间,温柔的替她脱了铠甲,脖颈上还留着他们欢愉的痕迹。
    丑门长弓帮她脱着衣服,一件又一件。
    把她抱进浴桶里,把脸上沾的血迹擦掉。心的为她擦拭着身体。
    心很疼,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他从未得到。只要她好好的。
    丑门长弓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低头在澹台流影唇上亲了一口,眼泪掉进了浴桶里。
    丑门长弓把澹台流影捞了出来,换上她最喜欢的红色长袍。
    大步走了出去。
    丑门梓沫和众人都站在门口,丑门梓沫走近些,“哥,入殓吧,逝者为大。”
    丑门梓沫话才完,自己又哭了起来,蹲在地上抽噎。
    丑门长弓打开棺椁,把澹台流影放了进去。
    他看着澹台流影像睡着一样的美丽容颜,轻轻道,“你澹台流影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丑门长弓盖上棺椁,闭上眼睛,“拖走吧,埋进族陵墓里,给我留个位置,将来我死了,要和她躺在一起。”
    众人拖着棺椁走远。
    丑门长弓站在那里,许久,才转身进屋。
    “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要去会一会我的舅子。”丑门长弓嘴角轻轻翘起一个弧度,“是什么让他有了那样黑的一颗心。”
    “哥……”
    “放过他?”丑门长弓仰起头,“流影让我放过他,不可能!”
    “哥,我跟你一起去。”丑门梓沫着就进屋收拾包袱。
    “不用,你好好留在这里。我不想再失去最亲的人了。”丑门长弓着,大步进了房间。
    大床边上,还挂着澹台流影来不及收起的衬衣。
    丑门长弓伸出手摸了摸衬衣的袖口,在衬衣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流影,我也爱你。”丑门长弓把金枪放在手里,握了握,“从此以后,我用你的金枪,代替你活下去。”
    丑门长弓走出房间,带了几个人,就要走出丑门府。
    丑门将军站在门口。
    丑门长弓走近些,低头道,“父亲,我要去。”
    丑门将军看着他,“你放心去吧,爹还年轻。丑门府一切有我。我们丑门可是最重情谊的一族,可不能被别人看扁了。你去,就是不要忘了回来。”
    丑门长弓点点头,骑到马上。
    丑门夫人从门后面走出来,看着丑门长弓的背影,“当真是长大了,学会独当一面了。”
    “我们儿子一直都很优秀。”丑门将军转头揽住丑门夫饶肩头。
    “可惜了那么好的儿媳妇。”丑门夫人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没就没了。娶了还不到一个月,她那弟弟好狠毒的心肠啊。”
    丑门将军仿佛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回忆,谓叹一声,“当年,澹台家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那孩子,命很苦。”
    “他命苦又不是我儿媳妇做的。”丑门夫壬了丑门将军一眼。“你怎么还帮衬着外人话。”
    “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嘛。”
    “啊……”丑门夫人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媳妇。有个狠毒的公公。”
    “你够了。”丑门将军轻嗤一声,转身进府。
    “你还吼我……”
    丑门夫人哭的越发凶狠起来,“当年娶我的时候,的净是好话,来唬我开心。骗到手了,就不管不顾了,有你这样的嘛。”
    丑门将军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转头抱住丑门夫人,“我错了,夫人,我们进去,我给你赔不是。”
    “这还差不多。”丑门夫壬了丑门将军一眼,两人进了府郑
    丑门长弓手里绑着一根红色的飘带,这是从澹台流影衣袍上撕扯下来的,他要时刻记着,澹台流影的死,和澹台流光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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