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晚不断地尝试想要挤进去,可是怎么都进不去,都会被挤出来。她看着人群中的丰承奕,两个人中间至少隔了十多个人。两个人只能是遥遥相望,对视着彼此。
她很是着急,甚至都要急得哭了出来。她很想要救丰承奕出来,可是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弱了,就连想要挤到他的身边都做不到。突然间觉得自己特别的没用,慕惜晚眼中透出了一丝的悲伤,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而丰承奕借着阳光看清了她眼中的晶莹,顿时心中有了一个认知:
他的晚儿,要哭了。
心顿时一疼,没想到晚儿都要哭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有多么无助。
“晚儿!晚儿!晚儿!”
也顾不得别的了,丰承奕大声地对慕惜晚喊了起来。
慕惜晚一开始听到了他说话,有些懵,不知道他在叫谁,后来才明白了过来。知晓了他是在叫自己,她连忙冲他挥了挥手,同时喊道:
“丰承奕,丰承奕,我在这里,丰承奕,我在这里。”
看着慕惜晚挥动地双手,他知道慕惜晚听到了他叫她了。所以继续说道:
“晚儿,你听我说。”
“你说,我听到了。”
慕惜晚回答。
丰承奕继续大喊:
“晚儿,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只有你,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只有你。”
他喊了两遍,就怕慕惜晚听不到。
慕惜晚倒是听到了,但是对于他口中的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只有她……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她明明什么都干不了,又怎么能阻止这件事情呢?
“我应该怎么做?”
她想不通,就大喊一声去问丰承奕。而他们之间的人却是越来越多,慕惜晚被挤得离他越来越远。四周满满地都是嘈杂声,一片混乱。她只看到了他的嘴巴一动一动地在说着话,可是却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话。她也不懂得唇语,根本就翻译不出来他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将这句话喊了两遍,可是她还是听不清丰承奕在说什么,只能是看到他的嘴唇在动,知道他在说话。
“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慕惜晚很是焦急,可是却没有什么办法。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向前挤进去,可是都没有办法,反而是被挤得越来越远。她都快要绝望了,之前所有的话她都听清了,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她就听不清了呢?
其实不是她听不清,而是丰承奕说不出来了。每当他想要开口把方法说出来的时候,就发不出来声音了。他顿时愣了愣,又说了一句别的,
“慕惜晚。”
这三个字清清楚楚,也是他的声音。
他再次尝试说出让慕惜晚醒来的方法,可是怎么都没有用,还是没有声音。渐渐地,丰承奕明白了。
这是梦境的自我保护,它察觉到了自己这个外来者的威胁,所以让他说不出来办法。没有办法,那么身处梦境中的慕惜晚就找不到办法,所以也就没办法打破梦境了。
也不在做无用功了,他看着慕惜晚离他越来越远,只能是寄希望在晚儿的身上了。他之前已经把梦境的事情告诉了她,相信已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想出来打破梦境的办法。
丰承奕被带到了刑场,他被官差压到了台上,官差想要他跪下,可是他却怎么都不跪,用了任何办法,他都如同青竹一般,站在那里。
“大胆贼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审理的官员见了,顿时怒气横生,惊堂木响亮地拍了一下。生气地说道。
而丰承奕看向那官员的眼神轻蔑,也不在乎,开口讽刺说道:
“丰某上跪天下跪父母,可跪忠良廉洁之人,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小人,丰某誓死不跪。”
这番话把那官员气得七窍生烟,吹胡子瞪眼,又响亮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
“岂有此理,尔等竖子休要狡辩,你杀人在先,证据确凿,本官明察秋毫,怎就不分青红皂白了?”
丰承奕还是那副轻蔑的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
“丰某冤枉,那些人杀我在先,而且以多欺少,丰某只是正当防卫,怎就成了杀人犯了?”
见他承认了他回手了,官员眼睛一亮,立刻说道:
“既然你已承认,那些人已然命丧黄泉,那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也是被官员的无耻给惊到了,丰承奕目光冷了下来,他凌厉地看着那官员,冷冰冰地说道:
“大人!若是那日去往黄泉路的是丰某,大人可否也会像今日这般,替丰某讨回公道?让人杀人偿命,行天经地义之事。”
被他说得一噎,官员回答不上来。他又瞪了瞪眼睛,便说:
“休要左顾言它,如今你杀人在先,证据确凿,本官就判你死罪,午时三刻行刑,来人,带下去。”
也不在多说话,官员直接判了结果。
官差押着丰承奕,带着他去了杀头的刑场,侩子手早已准备好了,静静等待着午时三刻。
而刑场下面围满了人,他们对于官员的裁决,只觉得大快人心,就该这般,杀了丰承奕,这样他们就安全了。
慕惜晚好不容易追了上来,到了人群最外边便听到了丰承奕已经被判了死刑,而且要午时三刻斩首的事情了。顿时眼前一黑,觉得一切都要完了。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慕惜晚觉得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见丰承奕一面。所以她努力挤进了人群里,但是人太多了,而且密集,推推搡搡的根本就挤不进去。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点儿,等到她想要在进一步的时候,人群突然动了起来。
你推我,我推你的,推来推去,慕惜晚就被波及到了,她被推翻在地,但是人群中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她连忙拽着一个人的衣袖站了起来,怕被人给踩着了。
等她站起来后,她对着刚刚拽着那人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实在对不起。”
那人瞪了她一眼,口中骂骂咧咧地,挤身去了别处去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慕惜晚继续向前挤着,也顾不得什么姿态了,她左推右挤挤的,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看到了站在刑场上的丰承奕。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些想哭,都怪她太没用了,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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