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斗会结束的当天下午,所有人还沉浸在年轻一辈的表现之中,但负责赛场维护的执事,还有裁判们却慌了神儿。
“于龙跑了!”
伴随着法戒堂执事的惊呼,让各执事机构陷入了忙碌之中。
于耀光看向负责押解于龙的两个执事,眼光中皆是询问。
“这……我们二人先是将于龙押到了禁闭屋,毕竟是在比赛期间,法戒堂执事没法立刻赶到。”
于耀光看向这个说话的高瘦执事,斟酌着开口道:“你们两个把禁闭屋的门关上就走了?没人留守?”
“这、这确实没有,我们也只是想着,一个炼气后辈罢了……”
“搜——!他应该还没跑出驻地。”伴随着于耀光的一声令下,在场所有执事即刻行动。
“这个于龙,他会去哪呢?”于卢似在自言自语,又像对于耀光询问。
“嗯,作弊……陷害?”于耀光皱着眉头不断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手:“糟了!老卢,我们快去于魁那里看看!”
西南方向的炼气期居住区,一座府院内,此刻静悄悄的,好像很久没人居住了一样。
“唔……唔!”于魁此刻,除了鼻子和眼睛还露着,全身都被白色布条绷住,但他却无比惊恐的看向窗外。
“于魁,我拿你当兄弟……”于龙单手撑着窗沿,轻轻一跃就来到房间里。
他在于魁恐惧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来到床边。
“你为何要陷害我——!”于龙愤怒的扯住于魁心口的绷带,狠狠的晃着他,似在发泄不满。
“唔!”于魁拼命的摇着头,口中呜呜不止,不知是痛的,还是有话要说。
“回答我啊!”于龙将于魁掷回床上,随后粗暴的撕开了他嘴上的绷带。
看着于魁满是伤痕的半张脸,于龙嘲弄般笑了:“哟~这就是老天给你惩罚吗?”
“于、于龙,你听我解释……”于魁忍着痛抽吸了几口冷气,但下一秒就慌忙开口解释起来。
于龙的暴脾气,他是最了解的,他实在害怕,这于龙会不会在气头上杀了自己……
于龙双手抱胸,随后一屁股坐到床上,摆出一副,倒要听你如何解释的表情看着于魁。
落云城,于姓分家驻地,位于东北方向的一片区域,这里是属于结丹期修士的居住区。
此地虽府苑林立,但每座又隔的很开。
靠近一座高山的府苑内,有两人站在庭院中。
“副、副主事……属下……”
于良双手背后,似在观看院中景色,身后站有一人,正瑟瑟发抖的解释着什么。
“于纠啊,我冒着这么大风险保下你……啧,人没有价值可不行呐。”于良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让人极不舒服的假笑。
于纠听罢,两腿打颤,当即给跪了下去:“副、副主事!属下绝对是忠心的啊……”
“哦?按照计划,于力可是会因为过度劳累,在擂台上意外昏倒,结果被于魁的符箓误杀。”
于良忽然没了笑容,一脸阴厉森然的看向于纠。
“属下、属下真的按照计划办了啊!比赛之前,属下主动找到了于力,然后以引路为由,偷偷放了醉神香……他也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
于纠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于纠,随后脸上出现了烦躁的不耐:“你的意思是,我给你的药,它剂量不够?”
“不、不,属下不是这意思……”于纠连连磕头,口中连说不敢。
忽然,于良猛地看向天边,接着挥了挥手,示意于纠到屋里回避一下。
于纠见此,连忙退下,他前脚刚走,院外的天空就有一人御剑而来。
“副主事!属下有事禀报!”来人收了剑,下一息就拜在于良面前。
于良眼珠晃了晃,接着挺起身子,看似随口教训般询问:“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说,何事?”
“是,属下受教了。”那人点头哈腰,奉承般的笑了笑,接着小声道:“此事乃是,那作弊的于龙,逃跑了!”
“哦……”于良微阖双目,陷入沉思。
就这样,两人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直到那执事快撑不住了,于良才回过神来。
“那人还未捉住?”
“属下来之前,还未寻到。”
于良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问道:“说起来,这于龙到底是因为何事,才被判了作弊?”
“额,据说是因为……所用符纸里,含有某种激发潜力的药物成分。”
那执事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于良的表情,一边思考着自己的用词合不合理。
于良听罢,却忽然大声鼓掌,接着对那执事道:“好!很好!你快去寻那于龙吧,早日将此人捉回来!”
“是!”
待那执事走后,于良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接着看向落日余晖:“天意如此啊!”
于纠也从暗处走出,接着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醉神香迟迟没有发作……原来是因为于龙的符纸,那符纸激发后散出的符尘,被于力吸入了一些……”
于良亦是赞同道:“这于力运气够好。”
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狠辣道:“我现在,到想知道这符纸是怎么回事!倘若真是于龙那小子……哼哼。”
……
“于龙,我句句属实啊!都是副主事让我这么干的!”于魁躺在床上,语速很快的辩解着什么。
于龙低头捏着自己金色的袖口,好像在思量着什么:“那符纸里惨药的事……也是副主事让你干的?”
“兄弟!我说的话都是千真万确的啊!如果不是副主事威胁,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
于魁当即出口成章,此刻的他,才懒得管其他的。
就算是掉头的谎话,只要现在能换命,他都会豪不犹豫的编造出来。
于魁这种反复无常的性格,却没能被于龙发现,此刻的他,真以为这些都是副主事授意的。
看到了于龙露出破绽,于魁当即加把劲儿道:“兄弟,这次为了副主事的计划,是我亏欠你的,副主事肯定不会不管!
明天、额不!今天晚上!我就去找副主事,有他老人家做保,你肯定会没事的!”
“这……刚刚小弟多有不妥,还请魁兄救我!”于龙眼睛晃了几晃,最终还是惊恐的跪下道歉。
“哎!兄弟不必如此,说实话,错在老哥我,此事你且放心……”于魁沉痛无比,似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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