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入江湖

第一百一十章 初识情爱

    
    (一百一)初识情爱
    穆左辰屏住呼吸,不忍惊动这幅如画美色,刚才的那些犹豫早已不知所踪,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宫乌鸢刚撑起了胳膊,想要换个舒服的姿势时,就看到穆左辰有些愣愣的站在门口处,一时忘了动作,显然是被他的出现吓到。
    这个池子所在穆家较偏僻的一个院中,景色格外柔美别致,虽是早春,这里还有些阴凉,但自己正是看上这里清净,不会有人打扰,才会有今日这样没有刻意装扮的出现在这里。
    倒是不巧,穆左辰竟然来了,也不知在这里多久了。
    向来对人对事都能知礼自若的宫乌鸢,偏偏在看到穆左辰时,总是会莫名的有些紧张。
    起身站好,双手交叠放在腰腹处,脸上是如常的端正神态。
    穆左辰走上前来,眼睛一刻都未离开过她:“宫家主安好。”
    “穆公子不必见外,你我年岁相仿,叫我乌鸢就好。”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怎可让一个男子直呼自己的闺名。抬头对上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明亮的几乎要灼到自己,脸上忽起的温热也跳出了自己的控制。
    一时有些尴尬,沉默良久后,宫乌鸢才道:“那日情急,本无意对穆公子用毒。”
    “既然乌鸢了不要见外,也不必叫我穆公子了,那日的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且看古笙的下场,我也知道,你已经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他这么一,宫乌鸢更不好意思了,忙道:“我并非出于嫉妒......”原本想解释,话一出口,反而不知怎么了。
    或许是任何人在初识情爱时,都会这般无措吧。
    两人就这样,又是一阵相对无言。
    穆左辰看她这样,心中反而安定了不少,她虽还是那样端着姿态,可早露了女儿的娇态,就像自己不久前在外面睡了一晚,一睁眼看到她的样子。
    “有些流言,我宁愿相信是真的。”穆左辰看着她,故意道。
    宫乌鸢交叠的双手沁出的汗,让手的温度变得微凉:“既然是流言,如何能信。”
    “无风不起浪,有风浪带潮。”话出口,穆左辰自己都笑了,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油腻的话了。
    宫乌鸢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有风浪带潮?好像从未听过有这样一句话。”
    见她眉间的疑问,穆左辰立刻解释道:“这话没有什么出处,是我随口的,你就当听句玩笑。”
    宫乌鸢甚少与人这样玩笑话,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便又沉默了。
    “你可喜欢听戏?”穆左辰问道。
    宫乌鸢想,她从未听过戏,如何谈得上喜欢,便摇了摇头。
    穆左辰当她是不喜欢,有些失望的道:“我这几日,每日都早出晚归,没什么可去之处,只是在茶社听戏,这几日那里有一出戏,蕉白娘娘戏书生》,我看着有趣,原想着你要喜欢,明儿就带你去看看,可惜你不喜欢。”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从没看过,不知是否喜欢。”宫乌鸢话的声都变得轻声,双手时而拿起在腰间,时而自然落下在身体两侧,总觉得放到哪里都不太自然的样子。
    穆左辰脸上立刻变得欢喜,急急道:“那明日一早,我们茶社见......让其他人知道,怕是会对你不好,便谁也不,谁也不带,只我们两人,可好?”
    宫乌鸢也不知怎的,像着了魔一样,明知他们可能要触到那条禁忌的线,但在看着穆左辰的双眼时,竟不自觉的点头了。
    祁辉堂院内。
    一身月牙白衣的玉君子,正闲情逸致的在庭院中闲坐品茶,看着远处信步走来的人,一抹不明深意的眸光,流转即逝。
    提起烫好的水,灌入茶壶,翠绿的嫩叶在水中几浮几沉,再拿起茶壶,将石桌上倒扣着的空杯,拿起填满了茶水。
    听着脚步已至身侧,这才出声道:“听当年乾坤门的大师兄,成名时不过十几岁,颖悟绝伦的少年英雄,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身墨衣的凌无心,神态自若的坐在时亦修对面:“这样的世人皆知,早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大家知道的大师兄,似乎是个嗜同门,夺人妻,以残忍手段平争议,不惜与邪异之人勾结,妄图染指整个武林,终得了一个众叛亲离的结果,为门派所不容,为江湖所不耻的人。”
    时亦修嘲讽之意尽数显现在脸上:“江湖之人,向来人云亦云,轻信传言,只怕是早就忘了,那少年手段通,一套乾坤霹雳掌使的出神入化,更在老门主之上。若夺人妻室......”他鼻哼一声,摇了摇头道,“那时的姐们,闺中密谈的可不是令尊的武功,那般长相,且看凌公子如今相貌堂堂就能知道了,又何须夺他人之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笑至极。”
    “可偏偏这样可笑的事情,江湖人都信了,挚友兄弟都站出来指认,百口莫辩。”凌无心端起桌上的茶盏,没有饮下,反而是拿着杯子细看,眼中神色一片冰凉,“时公子觉得,就照你的这样,向江湖中人解释,可有什么人会信?”
    时亦修也端起了茶盏,细细嘬饮后道:“未必没人信,只是时间太久远,江湖中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
    “只是人言可畏,时公子可知?”
    “自是知道。”
    “既然知道,又做那些惹人误会的事为何。”凌无心的口气,有些怪责的意思。
    “我真心为之,并未想那么多。”时亦修皱眉,这的确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只是......那时就那样做了。
    凌无心狠狠将茶盏放到石桌上,清脆的一声响,那杯子已经碎裂,只是在靠着凌无心的内力,竟一点水都没有撒出:“你会真心?若是真心,她怕是连哪个是你的真面目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真心。”
    这话听在时亦修的耳里,就像刚才那杯子撞在石桌上的声音一样,清脆,却也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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