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姬子轩在掌柜的柜台上说着什么,见他掏出了一锭金子,夏枯草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主意。
一行人将马车驱赶至城门口时,那侍卫果然盘查严格,非要所有人都下车,子轩无奈拉开了窗帘,夏枯草等人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周围,又增加了近一倍侍卫,夏枯草有些担忧,踹踹不安。
碧晨从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不知是惊吓还是怎样,她突然面部惊恐的提高声音啊啊大叫,这一叫如平地惊雷般将侍卫引了来,夏枯草拦都拦不住。
那为首的侍卫用剑指着碧晨,目露凶光大吼道:“闭嘴,叫什么叫?”
旁边有人小声提醒他:“头,我觉得她们可疑,要不要先扣下,再仔细盘查?”
那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现在是关键时刻,宁愿抓错,也不能放过!”
夏枯草一着急就要出手,子轩拦住她,将她扯在身后,忙向官兵示好道:“官爷们误会了,我们只是过路的商人,刚完成交易,现要去接下另一桩买卖,不然这样,官爷们也是辛苦了,我们将银子笑纳各位,各位买碗酒喝,行个方便。”
子轩说着从怀里先掏出两锭闪闪发亮的金子,那头眼睛都直了,但没松口,子轩见那人有些迟疑,忙又从怀里掏出两锭,手上还附着一块牌子。
那人眼神飘了飘旁边的人,见其他人也都在吞咽口水,甚至怂恿:“我看他们跟这画像上的人一点都不像,且他们有商贾通行的腰牌,应该不是。”
那头的手很快伸出来,子轩伸着的两只手瞬间只剩下一块腰牌,那头将金子放入怀中嚷嚷道:“快走快走,别挡了其他人的道。”
子轩忙点头:“好的好的。”随后向夏枯草道:“上车吧!”
夏枯草惊魂未定,扶着碧晨快步上了马车,子轩便架着马车经过城门,城外是一览无余的空地,有三条岔路,通往不同的地方。
夏枯草有些疑惑:“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去?”
子轩一鞭子扬在马背上:“你有何高见?”
“我想回无暇山,我想带着他们安稳的生活。”夏枯草头一次流露出向往的表情,子轩笑了:“那就回无暇山!”
一骑绝尘,潇洒离去,夏枯草看着简阳道:“对今后,你有何打算?”
简阳望着窗外:“天大地大,激怒皇上,触了王法,这世间可否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尚不可知。”
从何时,他竟一直有这悲观的情绪,夏枯草拍了他的肩膀,坚定的道:“当然有,你可否记得我说过,我是无暇山的徒弟,而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无暇山脚下有一座无暇镇,那里民风淳朴,虽然我有在那里发生过不愉快,但我还是感谢那里的人们,若不是在那里发生一系列的事,我也没有机会上无暇山。
且无暇镇隐世无外,山路崎岖,天高皇帝远,一般人找不到,特别适合生活,只不过有一点,姬子恭曾经到过那里,他——不知会不会找到这里,我会想办法让你们暂避风头。”
“那样会不会增加你的牵挂?”简阳颇为担忧:“你是修仙之人,心中牵挂凡尘修炼难成大器!”
夏枯草有些感动的笑了:“修行在于内心,也不是让人真的断绝七情六欲,变成无情的人,有你们我才觉得更有动力,告诉你一个秘密噢,我在无暇山有时候也可以看到无暇镇的烟火呢,我时时刻刻都在你们身边。
只是碧晨——她,要拜托你照顾一下了,她这个病需要无微不至的陪伴和关心,而我却做不到。”
简阳看了一眼碧晨,终于释然,露出了少有的自信:“你忘了我最擅长什么吗?”
夏枯草与他相视一笑,她相信碧晨是他开启大夫之路的最好的一位病人和试验者,若能在此处救死扶伤,也是功德一件。
子轩在前面架着马车,显然有些不适应,道路有些颠簸,夏枯草打开帘子小声道:“想不到你还会驾驶马车,唉,你刚刚递出去的金子和那牌子是怎么回事?”
子轩张了张耳朵,故意调侃:“你是想知道关于金子呢,还是关于牌子?”
夏枯草蹙眉:“你不会是偷的吧?”
“那哪能,”姬子轩一脸傲气:“到今日才发觉你二哥如此富有吧?怎么样,羡慕嫉妒?那牌子嘛,是我跟掌柜的买来的,他多的很!”
夏枯草越发疑惑:“你个修仙之人,身上怎会有这么多金子?你听好,不是银子是金子。”
姬子轩无奈一笑:“你管的真多,我家祖上是财大气粗的地主,行不行?最不缺的就是金子!”
确实如此,就是财大气粗的地主。
夏枯草愣了一下,回忆起头一回见子轩时的情景,其他人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而只有他是单独一人,且气场强大,奈何她那时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硬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占了个座位,想来也是很意外了。
之后上山又被编排在一个组,成了难兄难弟般的存在,这缘分不浅,一看他就是富家子弟,果然如此。
夏枯草灵机一动,鬼机灵的给子轩揉起了肩膀,子轩吓了一跳,身体有些僵硬,但嘴里不服输,他有些不解的道:“怎么,想让地主家儿子带你见识一下世界?”
夏枯草呵呵笑了:“这世界我见过了,就想问一下地主家的儿子,身上还有没有多余的钱财,要知道修仙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你留在无暇山也用不了,是不是?”
子轩瞬间戒备:“你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夏枯草揉肩的力度更大了,她似讨好般道:“嘿嘿也不干嘛,就是可不可以借给我一些周转一下,以后我会用其他方式报答你的,给你端茶递水在所不惜!”
这心诚的,感天动地,子轩呵呵一笑:“免了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是掌门首徒,我怎敢让你端茶倒水,无暇山最是秩序井然之所,这种行为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呀,说出来!”夏枯草眨着那呆萌的眼睛,故意卖萌。
子轩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脏怦怦跳,这夏枯草实在搞怪,他一手将夏枯草的头按了进去,落下帘子:“好吧,我考虑考虑!”
“唉,小气鬼,你还考虑什么呀,总不能让我以身相许吧?”夏枯草急了又将头伸了出来。
子轩立马一手又将她按了进去:“乖乖呆着,别影响我驾马车。”
帘子刚落,马车突然颠簸的厉害,子轩大喊一声:“不好,快下车!”
话刚落,夏枯草就见马车的一个轱辘子不受控制的脱了出来滚落向前方,马车瞬间要往地上倾斜,夏枯草的头撞在门框之上,从马车里翻了出来,一头砸在地上,子轩来不及抓住夏枯草,他一手伸出去,硬是将那飞驰的马车的一边抬高,马车依旧在前行,夏枯草爬起身飞奔朝前,她想拽住马脖子上的绳子,嘴里不停地喻喻喻,可是马儿不听话,马车里的碧晨受到不小的惊吓,哇哇大叫。
夏枯草看那马实在停不住,硬是翻身上马,用双腿夹它,就在此时,那马儿突然长鸣一声,轰然倒地,夏枯草一个不稳,前倾要栽在地上,还好子轩这次拽住了她的脚踝,将她在空中甩了两圈,稳稳地将她放下来,那马已然躺着不再动,死了。
夏枯草大骇,站在原地大喊:“是谁,有本事出来,别再背后玩阴的!”
“呦,夏枯草你可真健忘,不是你一向最喜欢在别人背后玩阴的吗,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呢?”说话之人无比熟悉,夏枯草不用看就已经知道是谁。
夏紫珠悄然落地,身上着黑色短装,干练大气,又特别容易隐藏,是杀手最好的装束。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夏枯草见到来人也是松了口气,她思来想去,在皇宫若是遇害,没有旁人只能是她。
“你在皇宫要杀我,怎么,一计不成,如今要明目张胆的来了?”夏枯草悠悠地道。
夏紫珠有些意外:“呦,你知道了?呵呵,便宜你了,没想到这个憨包来救了你,这凡尘之人怎能解开我这根针呢,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上,我就会出现,你抢了我的男人,抢了我的位置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不正在逃跑吗,谁抢你的男人,你若稀罕你拿去就好,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夏枯草有些无奈!
“哼,说的好听,可惜,只有死人才不会和我抢,我记得警告过你,让你别下山,你既然已经现身,在他心里种下了种子,现在想脱身,不觉得晚了吗?”夏紫珠的眼神异常毒辣。
子轩摆摆手:“别挡道,快让开,这个人我带走了,剩余的你想要都可以去抢去拿,与我们无关,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来试试!”夏紫珠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夏枯草忙在一旁小声道:“我们不能在此耽搁时间太长!”
“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看我的,速战速决!”子轩自信满满,速度很快,他将马车托住,夏枯草将碧晨和简阳拉了下来,子轩便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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