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有五天假,正好还清欠下的债!!!这几天我会快马加鞭肝出来的!)
顾意捧着自己的小脸,揉搓几下眼睛竟也挤出了几颗豆大的泪珠,全都“哒哒”地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欢快。
“荒唐!”三长老的脸色更黑了——议事大殿岂容人啼哭喧闹?“你立刻给本长老闭嘴!”
身子一个哆嗦,顾意堪堪止住了哭声,只是喉咙间的抽噎声仍在继续。他白净的脸颊上晕出浅浅淡淡的朝霞色,鼻尖也是生出一抹桃花红,两道泪痕宛若泽水般澄澈。
看上去委屈极了,也愈发惹人怜爱。
“三师兄,你何必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四长老素日最喜欢小孩子,顾意又生得好看,他自然是有些微微的心疼。“我看他也确实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吧。”
“哼。”三长老挥袖转身,衣袍翻飞间带来一股劲风,直接将顾意的身子往后连连推了四五步的距离。
“既然三师兄没什么意见,我就先带他出去啦。”四长老眉眼弯弯,一把扯住顾意的小肉手,“走吧小家伙,哥哥我先带你出去散散心。”
顾意呆愣愣地点头,老老实实地跟着这个暂时的救星走了。
“哥哥,刚刚那个老伯为什么那么凶?”小少年的嘀咕声弱弱地传来。
三长老嘴角抽搐,他与四师弟不过相差五岁而已。
“咳咳咳,三师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已经走至殿门口的三长老转头摆手,拼命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他挑眉看向顾意,更是觉得这小少年顺眼不少。“呃,老伯他一直都不太喜欢小孩子,不止是对你一人凶的。”
哈哈哈,素未谋面的小孩子都真心实意叫自己哥哥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驻颜术又有进步了?
三长老心里美滋滋的,连带着步子都轻快不少。
这两人离开后,三长老气得一屁股坐回位子上,胡子颤颤巍巍,“四师弟这‘见到漂亮孩子就往上黏’的性子,真得好好改改了。”
“师父都拿他没办法,你又能如何?”二长老气定神闲,怀中灵猫被他摸到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那小少年,说不准真与幕后之人有所勾结。”三长老眼中闪过狠厉,大掌一拍桌子就准备站起来。“不行,我得将他抓回来再好好盘问一番。”
“能说的,他都说了。”二长老拍了拍系在腰间的囊袋,起身而立。
“谁知他有没有扯谎。”三长老冷笑,“土匪窝里长大的孩子,最擅此道。”
“你也说了,他是个孩子,莫不是真要用刑?”二长老的目光淡淡地扫了扫自己这位性子阴冷的师弟,“若那小少年确实一无所知,你又待如何?”
“这......”
“姑且就让三师弟这几日看着他,说不准会有什么新的收获。”二长老说话不多,却句句都在点子上。“紫儿饿了,我就先回去了。”
“三师兄,那我也回去练剑了。”五长老抱拳。
三长老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叹气,眉宇间愁虑并未消散。
他总觉得,这小少年有些古怪。
***
那弟子得到黎池的肯定之言,忙不迭从案桌底下抽出一张宣纸递给他。
“师兄这是何意?”黎池摩挲着细腻光滑的宣纸,仿佛还能闻到上面淡淡的草木清香。
“那个,那个......”弟子扭捏了老半天,手指揪着衣角卷了又卷,腹中隐藏的话在嘴角盘桓了数圈还是没有说口。
啊啊啊,怎么办?见到真人了,好紧张!
“若无事,劳烦师兄代我领一件云袍。”黎池面色淡然,深黑的眸子不沾染丝毫红尘俗气。
“我想请师弟给我签个名!”值班弟子涨红了脸,闭上眼睛大声地喊出来。
黎池嘴角抽了抽。
等待半天,也没见黎师弟有什么反应,他便抖着眉毛睁开眼睛,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师,师弟,我特别崇拜你,所以就想着......”
“抱歉。”黎池的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后面一整排的檀香木柜上,声音依旧冷冷淡淡,“劳烦师兄代我领一件云袍。”
“好......好的。”值班弟子委屈得如同一个受气小媳妇,转身在后面的木柜里找了找,然后领出一件折叠齐整的银纹云袍递给他。
“师兄,我尚是小辈弟子。”黎池挑眉——按理说,给自己配的应是没有丝毫纹路的纯白云袍。
“之前三长老吩咐了,说师弟再过半月就满十六,因此便提前将这银纹云袍配给你。”值班弟子如是回答,然后又渴求巴巴地望向他,“师弟,你真的不考虑给师兄签个名吗?”
呜呜呜,自己真的很崇拜黎师弟!不过十六岁,他就已经打破了云梦泽的种种纪录,少年恣意,风姿卓绝,可歌可泣啊!
黎池接过云袍,浅浅淡淡道了句谢便转身离开。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不喜欢自找麻烦。
“怎么样,我们云梦泽的伙食不错吧?”四长老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小少年,心情也不自觉地愉悦几分。
顾意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口中还嚼着一粒肉疙瘩。他忙着大快朵颐,几乎要感动得泪流满面。
呜呜呜,受累受冻了将近整整一夜,能吃上热乎乎的肉食真的太好了。
听到四长老开口问候,他使劲咽下嘴里的那颗牛肉疙瘩,乐呵呵一笑,“不错,真的不错。”
呜呜呜,他已经好几年没吃过肉了。
“阿意。”四长老眸光微闪,手指在刻着云卷祥瑞花纹的木桌上轻叩。“你说你父母双亡,如今那土匪窝也成一汪死地,可想过以后去哪?”
“还,还没。”顾意晃了晃油津津的小手,然后放下手中的食物,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了四长老的身上,“漂亮哥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呢?”
小少年清嫩的嗓音如同黄鹂鸣柳,似乎还舀了一瓢最为澄澈的泽水细细浇淋。
从“哥哥”到“漂亮哥哥”,四长老甚是受用。他端起手边的清茶,抿盏慢饮,左手便弹出一道清洁术将顾意身上的油污去除得干干净净。“只是想到,就问了。”。
“那漂亮哥哥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走了?”顾意顿时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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