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办法就是,让他流觞放下一切,带着江白竹找个地方隐居,从此两人再不相离。
想到这里,流觞竟然心中鬼使神差的开始想象,想到他和江白竹一块找到一个世外桃源开始隐居后的生活的场景。
在想到他和江白竹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然后孩子问起他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时候,流觞猛然清醒了过来,一脑门子都是汗,后背都湿透了。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出现?
他是堂堂月蚀神教的右护法,不仅如此,流觞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那就是北容国的大皇子。
这个身份在整个月蚀神教里,大约也只有越荀星一个人知道。
若是流觞只是月蚀神教的一个右护法,说不定他真的可以带着江白竹一块隐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可是他还是北容国的大皇子,以后很有可能是要成为北容国皇帝的人。
并且北容国是很有野心的,想要一统正片大陆的。
他流觞将来是要坐拥天下的,又怎么能被这儿女私情绊住脚?
想到这里,流觞清醒了不少。
是的,他心中是装着整个天下的,他是不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所有的。
可是心中思绪万千,在回过头去看到静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沉睡的江白竹,刚刚脑子里那些雄心壮志一下子都被洗漱瓦解。
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若是没了她,要那天下又有何用?
“不对不对,女人又怎么能比天下重要?”流觞脑海中冒出那句话了之后,猛地朝着自己的脸上就抽了一耳光。
“流觞,你清醒一点!”流觞闭上眼睛,逼着自己不去想江白竹,不再江白竹。
流觞的心情复杂到了极致,他此刻只觉得自己仿佛马上就要被逼疯了一般。
此刻的流觞特别想一个人出去静静,可是他又不能离开。
若是他就这么走了,江白竹很有可能会直接被情蛊害死。
流觞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有些悔不当初。
决定给江白竹用情蛊的人是他,现在后悔不已的人又是他。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疼还得自己受着。
现在的流觞心里又悔又怒,心中无比怨恨那个卖给自己情蛊的海外行商。
若是那商人现在还在他能找到的地方,流觞势必一定会将那行商碎尸万段不可。
可是现在那行商早就已经离开了这片大陆,不知去向了,流觞再怎么恨也是无可奈何了。
就这么在桌边僵坐了一夜,流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天亮了之后,越荀星端着热水敲门进来时,流觞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桌子边上。
双肘放在桌子上,双手
支着头,满脸苦涩,眼睛里全是血丝。
越荀星被流觞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个样子过。
“主子,洗把脸吧。”越荀星把水盆放好,将毛巾湿了水拧干递到了流觞的面前。
流觞从江白竹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多少感觉舒服了一些。
“在这处休息几日吧,先不急着赶回去了。”擦完脸,流觞将毛巾递还给越荀星的时候开口说道。
“是。”越荀星虽然心中疑惑流觞究竟是做了什么决定,但是她依旧什么也没问。
流觞洗漱过后,越荀星又去换了一盆热水,并且让小二准备了早餐等会儿送上来。
然后便叫了江白竹起床。
因为昨夜知道了自己不能距离江白竹太远,所以即便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流觞也依旧是留在了江白竹的房间里,让越荀星给自己跑腿。
无论是在客栈,还是江白竹想出去转转,流觞都会伴其左右。
就这么过了两日,就连江白竹去茅房,流觞都会悄悄的跟在附近。
还好这些江白竹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自己上茅房的时候都被自己的“心上人”跟着,恐怕当即就要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一了百了了。
这两日流觞也想了很多,并且也切实的感受到了这情蛊带来的各种不便和副作用。
心中纠结又两难,一时之间实在是做不出一个决定来。
越荀星在一旁看着自己主子难受的抓心挠肺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着急,但她也想不出来什么比较好的解决方法来。
越荀星想,若是换做以前的主子的话,恐怕为了不让自己被情感所牵绊,甚至会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弄死江白竹的。
毕竟她家主子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
曾经有一个姑娘,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闯入了流觞的生活。
那时候流觞也曾经对那姑娘很是不同,越荀星将那种不同理解为,是流觞喜欢上了那个姑娘。
不过后来,流觞的对手知道了这件事情,便用那姑娘作为筹码,要挟流觞为对方做事。
流觞双眼发红的亲手杀了那姑娘,以及用那姑娘要挟他的那个对手。
从那以后越荀星就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用感情这种东西牵绊住自家主子。
直到遇到江白竹。
越荀星觉得江白竹这个女人身上就仿佛是有一种魔力一般,让接触过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被她所吸引,并且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
比如流觞,也比如她这个流觞忠实的狗。
原本流觞选择走这条路离开大宣国,是因为这边够偏僻,够荒凉,会从黎川州走的人很少。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让大宣国朝廷不那么容易发现他们的行
踪。
流觞走这条路的确是必过了大部分大宣国朝廷的眼线,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眼线遍布大宣国的除了大宣国的朝廷之外,还有夔乐楼和曜日神教,即便是在这黎川州也是有分布的。
更何况流觞作为月蚀神教的右护法,曜日神教更是关关注的很。
在他们刚进入这座城开始,他们的行踪便被住驻守在这里的曜日神教的眼线给发现了。
并且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了回去,不出一日谢君泽那边便从赤璃那里得到发现江白竹行踪的消息。
谢君泽看着手中传回来的最新消息,几乎激动地一下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不过因为动作过大,扯到了伤口,疼的谢君泽一下子有跌坐回了椅子上。
还好现在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不然恐怕这伤口就又要裂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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