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芍是自幼跟随在她身边的奴婢,见她如此被人虐待,赵静娴的心中自然不满,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奴婢多谢小主。”白芍面上带着感激的神情,转而委屈的说道,“还请小主微奴婢做主。”
“都是李常在状告了奴婢,害的贵妃娘娘责罚了奴婢。”白芍红着眼眶,一脸羞愤的神情。
平日里李慧兰都是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即便她大声说话,都不敢喘一声,如今竟敢背后使小拌子了。
“这口恶气我自会为你出,你好好养伤便是。”赵静娴面色一沉,不悦的说道。
“是。”
白芍擦了擦眼泪,恭敬的点头。
眼下赵静娴一心为太傅的事情所烦忧,如今又夹杂了后宫的琐事,这让她满腹怨气,她自然与叶蓁过不去,可眼下不是时候。
想起方才在乾清宫时,谢御辰那一脸忧色,赵静娴眸光闪烁不定,她若是为了洪水之事尽一份力,想来皇上也不会就此怪罪与她。
若是谢御辰心情大好,指不定会对太傅另眼相待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及此赵静娴面上浮现一抹喜色,忙传唤来了奴婢准备着笔墨。
不知赵静娴那一会笑一会忧愁的样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白芍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拿起笔来沾了墨汁,赵静娴开始在信封上写了几个字,停了一下笔又沉思了一番,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般,赵静娴又拿笔在书信上抒写了一行字。
这才讪讪然的收回了笔,将书信抒写完毕,欣喜的装进了书信中。
接着又传唤了自己的心腹护卫,将书信交到了他的手中,一脸凝重的嘱咐道:“务必要将此书信交给太傅大人。”
侍卫双手抱拳,恭敬的接过书信,恭敬的开口道:“是。”
赵静娴挥了挥手示意着侍卫退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
朝华宫中一个奴婢前来回禀,说是白芍跪足了一炷香的时辰,如今已经被赵静娴给带回宫殿中了。
叶蓁闻言神色释然,并未说些什么。
身侧的阿阮一脸不屑的说道:“娴昭仪知道了此事,也不知接下来对娘娘怎样?”
“本宫是贵妃,且能怕她不成?”叶蓁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榻上,娇美的脸颊上神色清冷,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既然插手了李慧兰的事情,本就不将赵静娴放在眼底。
“娘娘倒是心善,李常在也是一个懦弱的主,主子帮了她一时可帮不了她一世。”阿阮幽幽的叹息一声。
随后她斟满一杯茶水,恭敬的送到叶蓁的面前。
接过茶水,叶蓁轻抿一口,悠闲一笑道:“这是自然。”
这时阿阮面色凝重,低声回禀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奴婢听说今个皇上在乾清宫大发雷霆了。”
顿时叶蓁面色微变,轻声问道:“可打听了皇上所为何事?”
只见阿阮小心翼翼的回禀道:“奴婢方才去御膳房为小主备些糕点,遇见了伺候在乾清宫的小厦子,他说皇上正在为江南发洪水一事动怒。”
江南一带常年多雨,今年却是雨水不断,连绵不绝的下着雨,大坝决堤洪水冲击了下流,良田被毁,百姓流离失所,可谓灾难。玩吧
难怪谢御辰会如此震怒,叶蓁一脸平静,挑眉问道:“这事是何时发生的?”
“回娘娘,下流洪水成灾早半个月前都已经发生了,但当真的隶官唯恐皇上大怒,便隐瞒了实情,谁知洪水成灾这下隐瞒不住这才上报了朝廷。”
要知道私自隐瞒灾情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何况谢御辰薄情,得知了此事必定会因此发怒。
叶蓁听的认真,秀眉微微轻蹙。
阿阮面色凝重,低声回禀道:“臣妾听说皇上立刻就将隶官给斩杀了。”
“奴婢还听说小厦子说皇上眼下正在为灾情犯愁,用完午膳便召集着大臣在乾政殿商议此事呢。”阿阮一脸小心翼翼的回禀道。
“父亲可也来了?”叶蓁眸光一亮,轻声问道。
“回娘娘,叶大将军正在殿内听皇上议事呢。”阿阮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这件事情莫要多说,以免有人起疑。”
叶蓁面色清冷,低声打断阿阮说话。
“是。”阿阮也心有余悸的开口道。
可见这些时日,谢御辰只怕不会进入后宫了,叶蓁也乐得清闲。
瞧着窗外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般,叶蓁轻声开口道:“本宫记得御花园中的杏花开的正盛,你随本宫去采些杏花酿些杏花酒。”
“是。”阿阮一脸高兴的点头应答着。
主仆二人朝着御花园中走去。
如今谢御辰忙与前朝,这几日只怕是不会踏入后宫,妃嫔们倒也安静了不少,叶蓁正好也有闲空来做自己的事情。
御花园中蝴蝶飞舞,百花开的正盛,景色无比美丽。
阿阮勤快的取了些杏花花瓣,放进了自己的竹篮中,而叶蓁却悠闲的在花丛中踏足。
就在这时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优美的琴声,琴弦波动透露着些许的忧伤。
叶蓁顿住了脚步,朝着远处望去,便看到凉亭下端坐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女人眉眼如画,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的落寞,身着淡黄色的长裙,秀发披散在肩头,只佩戴着几个简单的素色簪子,周身却散发着仙气十足的气质,让人眸光一亮。
看着女子装扮,却是像后宫小主的身份,后宫的妃嫔叶蓁可都见过,莫不是近日谢御辰刚册封的林答应。
那女子优雅的端坐着,即便什么也没做,便美的惊人心魄。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划过了那道优美的琴声,“你是何人?见到贤妃娘娘还不下跪行礼?”
林妙音正在悠闲的弹奏着古筝,耳边传来一声厉喝,顿时琴声戛然而止,青葱的玉手悬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她仰头朝着来人望去,入目便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妩媚女子,正在冷眼打量着她,那眼神中充满着警惕。
“臣妾给贤妃娘娘请安。”林妙音站起身来,恭敬的给慕容好躬身行礼着。
慕容好微眯着眼睛,眸光闪过一抹妒忌,踱步走上前俯视着林妙音,冷嗤道:“你便是那刚入宫的林答应?”
“臣妾正是。”林妙音低声回禀,却见慕容好迟迟未叫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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