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后,帝王不立妃

第494章话中伤感

    
    顾嫣然看着他目光紧紧注视着高洺湖,心中忽然涌起无尽的失意与无力感,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分外多余。
    “今日有些晚了,我得回宫了,改日再来吃茶。”高洺湖笑道:“听闻嫣然如此泡的一手好茶,我倒是很好奇。”
    柳映江点点头,道:“好。”
    顾嫣然继续送高洺湖下山,她道:“高洺湖,何时你再来呢?我都许久未你与好好说话游玩了。”
    “近日事多,等这一阵过去了,我们一同去江南如何?”高洺湖握着顾嫣然的手,道:“说不定还能在江南寻个如意郎君呢,拐回来做压寨相公。”
    顾嫣然面对她的调侃,嗔道:“高洺湖你这是什么话?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而且……我这山庄也不是我的,柳公子收留我住一住,我还能多想什么呢。”说道后面,她话中难免带着几分伤感。
    在这山庄也住了大半年,越发觉得习惯与舒适,她也不愿意离开,但是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终究是打扰了他的吧。
    高洺湖问道:“嫣然,日后你有何打算?”他知晓顾嫣然是心悦柳映江的,可惜这么多时日过去了,两人竟一点进展都没有,再耗下去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嫣然。
    顾嫣然长叹一声,摇摇头道:“还不知晓呢,先等瑶瑶身子好了再说吧,或许、我得回千水镇。”
    高洺湖眸中露出几分惊讶,道:“可是你若回去,你父亲会不会又……”她眼中有着担心,毕竟当初她与慕容天的婚约,不过是他父亲巩固自己地位的筹码,她又怎么会愿意再回去当一枚棋子呢?
    “父亲病了,他有诸多不是,终究也是我父亲。”顾嫣然垂眸笑道,沉吟了下似在思虑什么,她突然抱了下高洺湖,低声道:“若是哪一日我离开了山庄,你也不用来寻我。”
    高洺湖看着她温婉可人的面容,眼中的伤感难以遮掩,她道:“你舍得离开他?”
    “嗯……”顾嫣然笑道,垂眸时一滴泪从脸颊滑落,她深呼吸了口努力平复着情绪道:“无妨,我会舍得的。”
    高洺湖想要说些什么劝慰顾嫣然,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什么,顾嫣然含泪笑道:“去吧,不然皇上该担心了,你不必担心我,我也不知今日这是什么了,好端端竟这般伤感。”
    “无事便写信告知我。”高洺湖拍了拍顾嫣然的手,转身踏上了回宫的马车。
    顾嫣然看着那马车在道上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她视线往前,似乎可以看到那那繁闹的京都,可惜……她竟未有机会好好去逛一逛。
    高洺湖不知晓,她是有多么羡慕她,不止是因为柳映江深情于他,也不止是因为她有敢爱敢恨的决绝,更是因为无论她身处何种境地,这是世上永远有人等着她,守着她。
    她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自怜与嘲讽。
    顾嫣然啊,你怎么会活成这个样子呢?
    高洺湖回到皇宫,北堂谨瑜已经在寝殿中等她,流朱与沉香识趣的退下,高洺湖脱了狐裘放下香炉,瞧着北堂谨瑜的神色并不好,笑着问道:“你这脸色可比外头风还要冷,我说怎么一进屋便觉得凉飕飕,可是谁又招你了?”
    “朕在栖凤宫坐了一个时辰。”北堂谨瑜说道,眼中有着几分幽怨,高洺湖觉得他这模样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笑道:“我不是告诉了你今日我要去看瑶瑶么?你可以晚些再过来的。”
    “你这是在怪朕自作多情了?”北堂谨瑜说道,目光紧紧看着高洺湖,好像她若是点头,他便要用眼中的寒意将她冻结。
    高洺湖主动给他倒茶,道:“我这不是想让你多歇歇么?”她在一旁卸下珠钗,又净脸更衣,最后她坐在床榻上,道:“皇上,丽贵妃一事,宫中可有何异动?”
    “无人敢乱嚼舌根子。”北堂谨瑜说道,与高洺湖一同在床榻上卧着,床帘被放下来,两人在那一方天地里享受着那难得的安宁。
    北堂谨瑜伸手拥着高洺湖,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高洺湖抬眸看着他问道:“你说,萧楚费这么大周折,为何不直接在回京后求娶了瑶瑶呢?他不在意什么身份门第,旁人也自然不敢说什么。”
    “杜丞相并不是好对付的,他本就生了异心,若是再因着这婚事激怒了他,难免做出什么事动荡了朝堂。”北堂谨瑜说道,杜长宁是杜长宁独女,他自小捧在手掌心养着,自从知晓杜长宁倾心萧楚后,他便没少向皇上提起赐婚一事,萧楚不肯,北堂谨瑜自然也都是打着太极敷衍过去了。
    “我不敢说,我怕……我怕父亲当真要谋反,到时候你与他岂不是处于势不两立的地位,那我该怎么办?”杜长宁说,她不想失去萧楚,也不想失去父亲。
    “杜小姐,皇上既已知晓了,若是你父亲悬崖勒马,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萧楚说道,杜长宁目光里有着犹豫,父亲从不允许她过问朝政之事,若是他知道了她已经知晓谋反一事,怕是立马会将她软禁,再举兵谋反,这样一来,她被冠上罪臣之女的罪名,死罪难逃,那今朝风光岂不是尽数溟灭。
    “我……”杜长宁心中一团糟,她伸手紧紧抓住萧楚的衣袖,道:“萧将军,你……你会救我的对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杜小姐你先莫慌,现在唯一的转机,便是你父亲收手,不然罪名一旦定了……”萧楚说道,杜长宁心绪不宁离开,在他离开后楚齐光出现在茶馆,他在萧楚面前坐下,道:“萧将军,这可是你未来的妻子,如今杜府有难你怎么一点也着急?”
    “杜丞相自己作的孽,牵连他一家。”萧楚说道:“若是他肯听杜小姐的话及时回头,皇上也许能饶他一命。”
    楚齐光自顾倒了杯茶水喝,道:“他潜伏多年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既是如此,那也是他自寻死路。”萧楚说道,目光里闪过几分冷意,他目光看向窗外那阴沉的天色,道:“这天,快要变了。”
    杜长宁自从那日回府后,她将事情始末都告诉了杜丞相,她泣不成声想说服父亲去向皇上请罪,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杜丞相大发雷霆然后将她软禁在了府,连夜杜丞相便起书送去了出国,他以为自己埋的够深,没想到北堂谨瑜早早便洞察了这一切,按照北堂谨瑜的性子必然是要对自己斩草除根,现在若想博得一条生路,只能靠自己杀出来。
    皇宫中,高洺湖正坐在慈宁宫中,她安静抄写着佛经,太皇太后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缓缓说道:“皇后,长宁有好些日子未进宫了。”
    高洺湖顿了一下,道:“听闻她身子不大舒服,”
    她抄完一卷,搁下笔歇一会,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她目光看着窗外,说道:“明明是春天了,这天气却一日比一日阴沉。”
    太皇太后点点头,低声道:“快要变天了。”
    “皇后,哀家乏了,先歇下了。”太皇太后说道,由宫女搀扶着去歇息,高洺湖屈膝行礼恭送,带着流朱回栖凤宫。
    “皇后娘娘,你为何日日要来太皇太后宫中抄写佛经?”流朱不解问道。
    “她身子不好,身边能说的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本宫反正也无什么事,不如来陪陪她。”高洺湖说道,这几天北堂谨瑜越发的忙,有时候忙的晚便直接宿在御书房,朝政上她帮不上什么忙,那她就要管理好后宫,不让他为那些琐事操心。
    “皇后娘娘,听千明宫的宫女说那丽贵妃已经不成气候了
    。”流朱低声道。
    高洺湖微微皱眉道:“派个太医去看着,不能轻易让她死了。”
    “是,不过……丽贵妃说想要见你,方才千明宫的宫女来传话,丽贵妃说她有断肠枯的解药。”流朱说着话里带着几分疑惑,她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真假。
    高洺湖蹙眉,思虑了下道:“若她有解药也应当先救自己,先派太医去看看她的情况。”
    回到栖凤宫后流朱立马按高洺湖的吩咐去办事,沉香一面将汤药端上来一面道:“皇后娘娘,你要再不回来,奴婢便要差人去送药了。”
    高洺湖含笑着接过药,问道:“你简直比北堂谨瑜还要严,少喝一次也不会怎么样。”
    “这是皇上特意叮嘱的,一次都不能落下。”沉香说道,目光里有着担忧:“皇后娘娘,你都喝了这么久的药了,怎么感觉还是不见好呢,昨夜娘娘还是后半宿才睡的,这怎么行?”
    “放心吧,我的身子是还是很清楚的。”高洺湖说道,她抬眸看了看天色,觉得有几分疲倦袭来,她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起身朝床榻走去道:“沉香,我有些困了,歇一会。”
    北堂谨瑜在御书房忙完,便立马朝栖凤宫走去,发现苑中并没有看到高洺湖的身影,沉香连忙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皇后呢?”北堂谨瑜问道,沉香回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说有些乏了,正歇着呢。”
    “朕去瞧瞧。”北堂谨瑜说着便抬步朝寝殿内走去,轻轻推开门,寝殿内十分安静,掩上的门窗挡住了光明,殿内有些昏暗。
    满目好春光。
    这几日,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朝堂上的不对劲,杜丞相连告了几日病假,朝中好几位与他来往密切的官员也都一并未来上朝。
    皇宫宫门的把守也加严,这几日进出都十分难,皇宫中加强了几轮侍卫值守。
    这日高洺湖正在苑中赏花,流朱突然急匆匆走过来道:“皇后娘娘,皇后方才派桂喜公公来传话,说一切按计划行事。”
    高洺湖脸色变了下,对流朱与沉香道:“流朱你派人无请萧嫔过来,要尽快。”
    沉香察觉到高洺湖的严肃,问道:“娘娘,这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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