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尚婉儿出宫以后,李煜闷闷不乐的时候更多了,前线的战事也逐渐败退,南唐的处境一天难过一天。
公元967年一月,我秘密将五公主喜乐送出宫去交予檀香,此时的温柔亦看清局势,听我劝告后从宫中离职。
“皇后是何时选的这院子?”在我将檀香与温柔众人带到先前购置的宅院时,檀香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刚怀上喜乐的时候,就让李小小找了这么一处地方了,进去看看吧。”
“是,娘娘从来都是早做打算的。”
“这一处是仓库,粮油米面等生活要用的都在里面,后山圈起来的那一块是牲棚,我请了专门的人看管,平日里负责鸡鸭鱼的喂养,后院是个大草坪,我特地让人在这准备了木马秋千那些,旁边是书房,以后平安喜乐三人学习累了放在这玩耍是极好的。”我一边走一边给檀香介绍这院中的布置,里面这一草一木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
“我们刚是从后院进来的,入了后院就是前厅,前厅全是按原先公主府布置的,这样你们住的也算习惯,所以前院就不过去了,我在带你们去几个重要的地方。”出了后院,我带着檀香众人往寝室方向去。
“这院子的每个房间里面都有暗格,平时遇到危险可以随时躲进去,进去以后所有房间的暗格都是和地下室相通的,日后你们可以定时更换一下房里的干粮,以备不时之需。”我带着众人进了暗格。
“娘娘会不会太过小心了些,这里也算是京郊,天子脚下哪来的危险。”许是见我准备的太多,温柔不解的问道。
“娘娘自然有娘娘的道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檀香给了温柔一个眼神。
我摇头笑笑,并没有说话,喜乐是我唯一的女儿,加上前世国破,我自然需要事无巨细都安排好。
“还有这个,这个是最重要的。”我上前按了下室内东北角的油灯,不一会,眼前的墙便开了。“这里面是我多年的积蓄,差不多全都在这儿了,如今温柔辞了官,温府的收入自然大打折扣,有了这些起码能保你们衣食无忧。还有这些地契,是我在京中买的铺子,以后可以给喜乐做嫁妆。”
“娘娘。”檀香喊我的时候,满眼通红。
“好啦,我可是为了我的喜乐呢,以后你们可以好好待我的喜乐啊!”
“娘娘放心,平安有的,喜乐也一定会有。”
“我自然是信你的。”我握着檀香的手小声说道,“若不然,又怎么费如此大心力做这些。”
回京当天,温柔就将京城的府邸卖了出去,收拾好家财,便带着几个心腹仆人准备往京郊去。
分别的时候,喜乐正在睡觉,我看着小小的她睡在马车里,不知道醒来以后找不到我该如何伤心。
“走吧。”我对秋香说到,
“娘娘。”秋香看了喜乐一眼,小声的喊了一句。我自然知道秋香的意思,这几年的相处,秋香早就将喜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的不舍之情恐怕比我少不了几分。
“走。”我将头别了过去,这对喜乐来说,才是最好的生活。
“是。”
回了宫以后,李煜为我私自将喜乐送出宫的事情大气一场,一连着好几个月不往我宫里来,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沅贵妃和窅娘私下来劝了我几次,让我主动将喜乐接回,然后和李煜示示好便完了。
这不可能,我花了这么多心思才让天下相信南唐没有五公主,如今我好不容易送了出去,又怎么轻易接回来。
这中间檀香也托人从宫外来了好几次信,信里说喜乐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宫外的生活,每日和平安、予安三人在一起学习玩乐,也算是无忧无虑。
公元967年八月,宋太祖赵匡胤派来使臣,要求李煜前往宋国进贡,李煜拒,将使臣扣押在京中。原来这么快就到前世的导火线了啊!
翌日,我身穿凤冠霞帔出现在朝堂之上,自请入宋进贡,众臣哗然。
“如今朝堂内忧外患,我国根本没有抵抗战争的能力,皇上是我国国主,自然不能屈尊前往,况太子年幼,如今,本宫愿替皇上前往分忧,各位大臣难道还有别的人选吗?”
话音刚落,朝堂上下议论纷纷。
“朕不同意,自古后宫不干政。”
“这事,皇上说了怕是不算了。”我抬头看着李煜缓缓开口,众臣果然如我所愿,纷纷奏请由皇后代天子前去。
李煜无奈答应。
当夜,李煜来了我房中,算起来,距离上次他到柔仪殿已经整整半年之久了,我看着眼前的李煜,徒生起一股陌生之意。
“去了小心点。”许久李煜才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
“是。”接下来又是一夜无话。
出发当天,李煜并未出现,听王公公说,李煜已经将自己关在佛堂一个晚上了。
“走吧。”我带着秋香转身上了轿子。
和我一起同行的还有晓妃的哥哥,胡泊将军,上次见他还是淑妃在世的时候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待人极好。若他知道当年他姐姐的死因,还能和现在一般对我如此客气吗?
许是在宫里呆久了,刚出城没多久我就开始发烧,为了不耽误行程,我愣是将生病的事情瞒了下去,直到第三天,才因晕倒被发现。
“娘娘,以后可不要这样吓奴婢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驿站了,一旁的秋香正幽怨的看着我。
“这不没事嘛……”
“都晕倒了还说没事,要不是离驿站不愿,我们还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了。”
“哈哈,没事没事,扶我起来吃点东西吧,可把我饿死了。”我赶紧将话叉了开去。
“娘娘先等着,菜都热着呢,我这就去为你取了来。”秋香把我扶起来以后就出了房间。
菜很快就上了,一起进来的还有大夫和一副黑脸的胡泊将军。在大夫把过脉确定没事以后,胡泊才将他黑着脸收了回去。真搞不懂他,明明挺帅的一个人,总板着脸干嘛啊!
虽然我强烈要求当天出发,但胡泊却不为所动,明确要求必须等到我病完全好了才行。所以,接下来就是每日睡觉、吃饭、喝药,一连又耽搁了好几天。我虽然着急,却也不能拿他怎么办,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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