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自己前面,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淡蓝色的衣服在风中随风飘舞。
沈驷君!
她一颗心悬在胸口上,咚咚的跳个不停。
“驷君,你……你回来了?”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再次相见的场面,可是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可是还来不及说话,那四个杀手便对沈驷君大打出手。
谢诗筠被沈驷君护在身后,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沈驷君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而且偶然看见他的脸,也发现他脸上疲态明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
经过几番打斗下来,到底是沈驷君占了上风,那四个杀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本来以为那群杀手会就此善罢甘休,可是没有想到涌过来了,更多的杀手加在一起有十几个将近二十个,看着这么多人一起进攻,谢诗筠心里十分担心,可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驷君,你不用管我,他们主要的目的是我,你先走!”
谢诗筠手指颤抖地拉着他的胳膊,急切的想要让他离开这个地方。
“就算我想离开也走不了,只要你在这里,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绝对不允许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如果沈驷君想要逃跑的话,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可是他不愿意,如果谢诗筠死在这里,他觉得他活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战况越来越激烈,可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有这么十几个人,很快沈驷君便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
这次为了快速的赶回来,他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而且在南风国刚刚打完了一架,身体早就已经精疲力竭,再加上跟着一群人的打斗,他体力几乎快要耗尽了。
看着他被那些刺客刺了很多伤口,谢诗筠赶紧走上前护在了他身前,张开双臂。
“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他!”
她觉得许锦书只是想要推行这样一个政策,应该不会想要伤害她。
可是,就在下一秒其中一个刺客拿出长剑直直的朝着他刺了过来,谢诗筠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她吓得闭上了双眼,可是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反而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护在了身下,接着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猛然地睁开了双眼,就看见沈驷君白着一张脸,身后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不!”谢诗筠大叫了一声,而沈驷君身体不稳,他赶紧冲上前抱住了他,“沈驷君!”
而就在这一刻,那些刺客们就想要一拥而上,这个时候不远处发出浩浩荡荡的声音,不多时就看到了,几百个官兵冲了过来,将谢诗筠和沈驷君围在了正中间,而那些刺客们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耳边全部都是厮杀声和兵器互相碰撞的声音,谢诗筠身体颤抖地抱着沈驷君,“别……不要死!不要死!”
她声音颤抖,几乎泣不成声,她手指无力地堵着他的伤口,可是伤口却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
沈驷君修长的手指帮他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轻声地说道,“我说过的,只要有我在,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不要哭,我会一直爱着你,就算死了,也会一直爱着你。”
谢诗筠摇了摇头,“不……不……我不要你死!我好不容易在等你回来,我还要跟你一起去游山玩水,去好好的看一看这大好山河!我不要你死!沈驷君,你听见没有!”
沈驷君半合着双眼,他眸子尽是温柔与不舍,“对不起,以后再也没有办法保护你了,来世我去寻你,必定一眼认出来你。”
他的手无力的砸落下去,灿如星河一般的眸子霎时间失去神采,双眼缓缓地合上。
耳边的喧嚣声越来越小,谢诗筠却感觉从心口上酸涩难耐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到最后让她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
明端四十一年,一品宰辅许锦书造反被捕,黄帝仁德,只处死了他一人,其他的流放边疆。
边关大捷,谢闻班师回朝,并且成功的与北昌与南风达成和解,大元皇帝念及沈驷君就回了亲生女儿元安公主,再加上此次战役失败,只得向大陈求和,并且约定二十年以内,向大元进供。
谢诗筠在位期间,大陈迎来了新的盛世。
百姓们安居乐业,边关安定,并且与四国签订了和平协议。
沈驷君被封为一品大将军,半月以后便下葬。
谢诗筠将皇帝之位传给了谢闻,谢闻接着实行女官政策,任云嫣等一众女官为重要职位,朝中大臣有少许不满,而女官终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人人都以为沈驷君早就死在了边关,所以百姓们更加信赖谢闻,相信他一定会带领大陈走向繁荣昌盛。
原左卫军张扬被降为普通士兵,他远走他乡,至今不知所踪,而其好友于洋,随他而去,两人杳无音信。
沈驷君被下葬的那一天,突然随着一声声哀乐,从远处缓缓走过来,一个身披红色嫁衣的女子。
血色的朱唇,精致的脸颊,一双杏眼仿若会说话一般,她凤冠霞披,在一片茫茫的白色里面显得如此乍眼。
沈文看见谢诗筠的那一刻,眼泪便不受控制地砸落下来,他想要走上前,却被谢闻给拉住了,谢闻摇了摇头。
谢诗筠眼睛盯着前面的棺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皇陵大葬,对于沈驷君来说也算是一种皇恩浩荡了。
所有围观的人都不理解,这个女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没人看得到棺材里的沈驷君,尽管此刻还没有盖上棺材盖,谢诗筠走近棺材,看了一眼里面一身红色,双目紧闭的沈驷君。
她轻轻的说道,“我来了,来世你一定要找到我。”
接着,她便抬脚踏进了棺材里,缓缓的躺在了他旁边,拉着沈驷君的一只手,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来之前谢诗筠已经喝了毒药,谢闻跟沈文心里明白,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
哀乐声越来越大,直到棺材进入皇陵,葬礼结束,婚礼也结束了。
明瑞四十六年。
集市上有一少年不小心撞到一女子,女子刚准备破口大骂,看清男子的脸以后,有些茫然的歪着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子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姑娘貌美,君心欢喜,姑娘可愿与吾共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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