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一愣,差点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对着昌儿沉声质问道:“你为什么封秦雄为摄政王?”
昌儿答:“当然是为了分担一下皇叔的辛劳,朕也是为了皇叔的身体考虑。”
昌儿说着,正好这时那群小太监又出来了,同样搬着多到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的奏折,堆放到了右边的作案上。
“难道皇叔想一个人一天把这些全都批完?朕看着,都会替皇叔感到累啊!”昌儿摇摇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来人,快去看看秦雄怎么还不来?今天他要是处理不完这些奏折,他就休想回家。”
正念叨着,秦雄正好就来了。他先是给小皇帝行了大礼,便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心的批阅奏折。
如今是两位摄政王,秦钊即便是再不满此时也不敢撂挑子说不干了,他自己也不甘心啊!
看着秦雄已经在十分积极而认真批阅着奏折,秦钊心中满是嘲笑,却也赶紧坐到了小皇帝给他安排好的位置。奏折就是百官呈报的天下大事,就是权利的象征啊!他可不会傻到不管不问,把这个权利拱手送给别人。
昌儿坐在自己冰冷的龙椅上,瞪了小凳子一眼,小凳子立马会意,一个厚厚的绣着金龙的垫子就送了上来。
昌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一左一右的两个劳力,更是满意的点点头。
“走吧!”
小凳子见小皇帝要走,吓了一跳,这政务不处理了?
看出了小凳子的疑惑,昌儿又扫了两眼批阅奏折很是认真的两位摄政王,然后就悠闲地领着自己身边的内侍大摇大摆的走了。
今天父亲和娘亲搬家,他趁着这个时间正好可以出宫看看,要是娘亲有什么需要的,他这个做儿子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尽尽孝心了。
小皇帝一走,秦钊就放下了朱砂笔,对着秦雄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能坐上这个位置,你就能和本王比肩,本王的这个摄政王是皇帝亲自,自愿封下来的。你自己的这个摄政王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应给清楚吧?”
秦雄手里的朱砂笔都没放下来,就是在一堆的奏折中微微的太起了头。
“左摄政王殿下,有和我斗嘴的时间,你还是赶紧认真的批阅你眼前的奏折吧!我看你的速度可是没有我快,别一会皇帝回来抽查的时候,你还没批阅完。到时候闹出了笑话,你可就里子面子都没了。”
“你……”
秦钊气的拍案而起,可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雄已经批阅出了很高一摞子,而自己确实还没批阅几本,又赶紧坐了下来。
不过他心中依旧不痛快。
“左摄政王?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
秦雄的头已经被奏折全度挡住,只能听见他悠悠的声音。
“你坐在皇帝的左边,自然就是左摄政王,我坐在皇帝的右边,自然就是右摄政王。”
“自古以来以左为尊,看来在皇帝的眼里,还是分得清亲厚的。”
对于秦钊的冷嘲热讽,秦雄就是不以为意,秦钊也觉得没意思,文德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是这人坐着时间长了,就是会想动一动,秦钊虽然是怀王,但是平时的政务还真是不多,哪儿像今天这样一坐就坐了几个时辰,坐不住得时候,就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秦钊起身,对着对面依旧认真批奏折的秦雄冷哼一声,便向文德殿外走去。
可是刚走到大殿外,就被大殿外站满的官员们吓了一跳。赶紧问跟在自己身边的随从。
“这是怎么回事?”
随从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回道:“是皇帝要求的,说今天是他主政的第一天,要让百官看看他新封两位摄政王的能力。”
“什么?”
秦钊一听,恨不得把自己的随从一脚踢上天。
秦钊一边转身,一边低声阴沉的呵斥:“你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
怨不得秦雄头也不抬的拼了命的干活,原来是这么回事,果然是一个奸诈的家伙。
这可是他们坐上摄政王这个位置的第一天,当然要让天下人证明他们的能力,更不能在百官面前丢了面子。
随从很无辜,他也是看主子刚刚很认真,所以没敢打扰啊!
“皇帝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了吗?”看着还有一小半的奏折没有动过,秦昭突然觉得很累,此时他已经有点头昏眼花了。
“陛下已经出宫了,说是酉时之前回来。”
秦钊一听,刚想发脾气,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立时把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
小皇帝以后要是天天这样只顾着自己享乐,时间久了,这朝中的事,岂不自然就是他说了算了?现在最重要还是把对面的那个碍眼的除去。
有了奋斗的目标,秦钊立刻来了精神,手里的动作也快了很多。但是这奏折十分庞杂,有的甚至长篇大论了半天,他也研究了半天,最后写的就竟然是屁大点的事,气的秦钊直接把这本奏折一甩,换了下一本,帮他整理奏折的随从只当秦钊这是批阅完了,就整理到了另一边。
昌儿陪着娘亲喝了一下午的茶,还送了墨王府边上的一个小院子给了娘亲,昌儿觉得娘亲也需要一个自己的私人空间。
吴珠儿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只要是儿子送的礼物她都会很高兴,但是有的人就不会高兴了,晚饭都没留,就把皇帝给撵走了。
吴珠儿十分的不舍,不仅把昌儿亲自送到了门口,听见昌儿抱怨皇宫里的龙袍都穿着不舒服,还答应他,亲手给他做一件平时能穿的长衫,把昌儿高兴坏了。
所以,皇帝回到皇宫的时候,心情十分的美丽。见到两位摄政王的奏折还都没批完的时候,也是端着一张笑脸,道:“不着急,朕和百官都等等也无妨。”
又对身边的小凳子吩咐道:“如今虽然已经到了五月,但是晚上还是有些冷,让百官都进来站着吧!”
“是。”
等百官鱼贯而入,都站在大殿中鸦雀无声的等着,秦钊的额头上不免也开始冒汗,紧张了起来。
“皇上,到您用晚膳的时间了。”
昌儿赶紧摇摇头,捧着自己手里的书还在认真的看,这么一会他就已经看了一本棋谱了,还招了一个擅长棋艺的史官,两人探讨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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