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人很尴尬地松开对方,对着声音的出处拱手行礼道:“恭迎尊主”。
只见院中突然多了一个身着紫锦金丝袍,头戴金丝紫玉冠的俊美男子,正笑看着二人。
玉儿婉含羞地笑道:“煊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婉姨都没发现”。
拓拔鸿煊别有用意地笑看着二人,说道:“婉姨怎么会发现煊儿嘛,婉姨心中只装着元展叔叔,情意浓时,他人都是无物”。
玉儿婉的脸“刷”地红了,说道:“煊儿不许打趣婉姨,我去给你们备茶”,说完,快速逃离了此地,而碧眼白帝也跟在她后面跑了。
此时只留下了拓拔鸿煊和拓跋元展,拓拔鸿煊淡淡一笑,突然问道:“左王打算救拓跋嗣吗?”。
拓跋元展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从情感上不救,从理智上要救”。
拓拔鸿煊笑道:“那左王是听从情感还是理智?”。
拓跋元展拱手抱拳道:“尊主,抱歉了”。
拓拔鸿煊面色微微一沉,很不自然地笑道:“元展叔叔真是大义凛然、家国天下呀”!
拓跋元展也十分无奈地说道:“煊儿,我主要想,北魏现在不能没有那个人,所以,我会救他”。
拓拔鸿煊冷笑道:“元展叔叔,如果我说那两枚王戒都出自我手呢?”。
拓跋元展惊问道:“什么?王戒在你手上?那盛乐之事的背后是煊儿你?”。
拓拔鸿煊转过脸,很认真地看着拓跋元展道:“左王,本尊主早已不是三年前的玉笙了,本尊主也有傲视天下的资本和能力,不信,我们走着瞧”。说完,略有不高兴地飞身离开墨竹苑,空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你要救就救吧,最终,我还是会夺回我的一切”。
玉儿婉端着香茶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拓跋元展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问道:“咦,煊儿呢?”。
拓跋元展无奈地说道:“他走了”
玉儿婉奇道:“怎么才来就走呀”,拓跋元展无奈地摇摇头,喝了一杯玉儿婉的香茶后,就朝客房走去。
拓跋焘在客房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他不知道的是,拓拔鸿煊隔空点中了他的昏睡穴。拓跋元展替他解开穴道后,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怎么睡着了?这种危机关头,我居然可以睡着!”。
拓跋元展无奈地笑笑,说道:“你可能太累了,走吧,我随你去虎师”。
闻言,拓跋焘高兴地跃起,激动地抱了一下拓跋元展,弄得拓跋元展感觉怪怪的。于是,拓跋元展骑上碧眼白帝,又带上拓跋焘,便一路朝虎师所在的地方前进。
拓跋焘第一次骑在虎上,不由地好奇心起,这时他发现这只白虎不仅巨大,而且奔跑的速度极快,不是一般马匹可以匹敌的,不由地赞道:“真乃神兽呀”。
而一路上拓跋元展心中则总回想着拓拔鸿煊的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以前的玉笙单纯质朴,虽然平淡无奇,但少了算计多了真诚。而现在的拓拔鸿煊则越来越难以懂得他的想法,越来越琢磨不透。自从他来到盛乐后,拓跋元展与他见过两次,但两次都不欢而散,两人以前的融洽似乎不见了,更多的是不一样的想法和不一样的野心。拓跋元展有时也会想:难道是自己变软弱了?因为玉儿婉的出现,自己坚硬的心变软了?还是上了年纪以后变得淡泊了?但无论怎样,拓跋元展都感到越来越无法理解鸿煊了,而这个孩子似乎也超出了他的想象,无论是他的功法还是他的秘密。
碧眼白帝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盛乐城外东边五里的虎师大营,可二人一虎到达时却被虎师营的景象震惊了。整个虎师的人都似乎进入某种催眠的状态,拓跋焘想伸手去拉看似在身旁的一个战士,可是当手刚刚要触碰到时,却发现这些人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困在一个幻境中。
这种奇怪的景象是拓跋元展和拓跋焘从来没有见过的,好奇的碧眼白帝伸出爪子同样也被弹了回来,这使得白虎既好奇又不甘心。只见白虎不断地拍打甚至撞击,但这些人都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罩住和困住,连白虎巨大的力量都无法撞击开,最后,碧眼白帝也累了,嗷呜一声,直接趴在地上躺倒休息。
拓跋焘焦急地看向拓跋元展,问道:“皇叔,您可有办法?”。
拓跋元展也挺着急的,因为最早建立虎师的就是自己,此时看到虎师被困,心中不免焦急。他不停地观察是什么隔离了虎师,但从白虎的努力来看,一般的力量根本无法打开。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会不会是道家的结界?”。
拓跋焘急道:“什么?结界!那怎么打开?”。
拓跋元展一筹莫展,说道:“你问我,我问谁,我又没有修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应该是有什么办法打开的吧,你拿火折子试试”。
于是,拓跋焘和拓跋元展分别试了火、水、木、金和土都没有任何改变,拓跋焘直接怒了,拔出宝剑想砍开这个“结界”,却没有想到直接被振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在此时,只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哎哟,见过傻的,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二人抬头一看,只见前方出现一男三女,男的摇着扇子笑嘻嘻地看着地上的拓跋焘,而另一个女子则妖媚地趴在他的肩头,也嬉笑着说道:“哎哟,这不是那个北魏讨厌的太子吗?怎么摔得那么难看呀,直接趴在地上,给我们磕头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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