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第一次拍戏感觉怎么样?”君晚看着地上两个并行的影子随口问,四周静的有些不自在。
这个时候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君晚散着头发,觉得夜风格外的舒服。
“还叫老师?”江夏的声音里带着可以让君晚察觉到的委屈。
“好了,江夏哥哥。”君晚的语气里有种哄小孩的感觉。
君晚把头发拨了拨,看着江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有趣。”
见江夏好像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就换了一个话题:“唱歌吗?”
江夏轻轻的勾了勾嘴角,有点说不清的意味:“你先唱,听我唱那么多,不给我唱一首吗?”
君晚觉得今天这个人好像幼稚了不少,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虽然压了下来,但君晚就是感觉到了。
“那好吧,我唱给你听。”就当博美人一笑了,君晚想着。
“黑黑的天空低垂,天上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君晚印象最深的就是这首歌了,或者她最想唱给江夏听的就是这首歌。
一首歌罢,君晚发现江夏停下了脚步,她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还没说出来,君晚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江夏的下巴轻轻的放在了君晚的肩头。
君晚愣了下,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坐在滑梯上沉默的人。
缓缓伸出手回抱着这个情绪有着明显波动的人:“好了,没事了。”
手一下一下的在江夏的背后拍着,鼻尖是说不出来的好问的味道,属于这个人独一无二的味道。
“没事的。”君晚小声的小声的,她知道他在想的人,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不应该唱这首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夏松开君晚,眼底的神色不清,声音有些低:“谢谢晚晚。”
一个身影慢慢的向两人走近。
“归愚大师。”君晚看向归愚,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虽然天色已晚,既然遇到了,就打扰两位休息,请两位来我园子一叙。”说着带起了路。
君晚还是有些担心江夏,就拉起了他的手腕,却被反拉住了手。
走就是了,君晚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想着。
归愚走到自己院子前,推开,让身:“请进。”
君晚不知道为什么来。
“世间事少不了羁绊二字。”
君晚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些羁绊可能只是一瞬,有些羁绊是一生。”归愚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困进去很容易,跳出来很难。”
君晚支着下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在说江夏哥哥吗?
江夏没有说话。
归愚叹了一口气:“放下就是得到,你还放不下。”
“是我爸告诉你的?”江夏淡淡的问。
“你来到这里,就是冥冥注定,有人告诉我也好,没人告诉我也罢,我的话是不会变的。”
归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串佛珠:“有的话是不能说的天意,这里就把这个送给你们,原本是后山一棵菩提树,遭遇天火,珠子不多不少,正好是两串,即是缘分。”
江夏沉默半晌,接过两串佛珠,一串戴在自己手上,又把君晚的手拉过来给她戴上。
“谢谢,即是羁绊,我知道什么该放下什么该抓住,不是说天意,而是人为,多谢大师的礼物。我们先走了。”江夏拉起君晚离开归愚的院子。
“看来,是我想多了。”良久,归愚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说出这么一句话,又淡然一笑,“前世的羁绊,今世如愿,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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