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夏知秋洗完澡打算倒头就睡,其实法医是个很累人的活儿。突然想起刚刚在停车场下车准备上楼的时候,叶一生递过自己的手机,页面在新建联系人。“你的电话,写上。”平淡无奇的口吻,就好像要手机号的不是他一样。夏知秋备注好手机号就跳下车,“晚安,叶先生。”
第二天起床夏知秋肿成了熊猫眼,原因是昨晚因为被叶一生要了手机号码激动地一个晚上没睡着。
回到专案组,莫云深正在组织开会。
“大家准备准备,会议室。”
会议室中。
“死者是男性,身高178-180左右,体重60-64公斤左右,经过法医解剖,分割死者的为一套极其完整的刀具套装,先是用斩刀从脖颈处,割喉放血。之后用剔骨刀进行骨肉分离,最后用切肉刀进行尸体处理。像是处理动物的方式,但是凶手并不熟练,以至于剔骨的时候刀尖有磨损,扎到了骨头里。割喉那刀并不致命,死者死于失血过多。”夏知秋平稳地开口,“肠胃干净,如果不是特殊处理过,就是被凶手施暴虐待。”
“经过技术勘察,死者手上的指甲油为市面上普遍的指甲油,没有特意选择。编织袋也是大街上的便利店都可以买到的十块钱两个的,没有特别的指向。在其中一个编织袋上发现半枚指纹,我们正在尝试比对指纹库。值得注意的是刚刚小秋有说过的,杀害死者和分割死者的刀具这套并不便宜,并且从刀尖入手,应该为日本GAI品牌旗下生产的屠宰刀具,一套下来需要差不多两千块。”陈老接着补充。“在其中一个编织袋里有发现屈螺酮炔雌醇片的残留,也就是所谓的优思明片,女性紧急避孕药。”
“我们也经过走访以及查看电子眼视频,发现凶手为穿着红色高跟鞋和青灰色旗袍的女性,约莫27.8岁,看起来非常干净,但是带着口罩,面部无法识别。”刘雨点开投影仪,一位绾着发的女人提着五颜六色的编织袋,出现在视野里。
“好,那么我们要从凶手购买的刀具入手,以及凶手最后出现在电子眼的地点。”莫云深总结了一下,转头朝着叶一生方向,“一生,你的分析。”
“嗯,”叶一生视线移到投影上。“首先,男性死者被涂上了指甲油,这是个非常女性化的动作,凶手下意识地想要打扮尸体,从心理学上来说,这是种变相的对自我的否定,杀死了一个男人,却对他做出了非常女性化的行为,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是男性,但是却否定自己是男人身,对自己产生厌恶。”叶一生敲了敲投影上电子眼拍摄下来的视频,“不得不说他很像女性,但是却忽略了女性的审美,打扮的如此精致,却选择了如此丑陋的编织袋,以及这么显眼的红色高跟鞋。”
“那他是异装癖吗?”刘雨好奇地发问。
“我更倾向于他是才经历过变性手术,走路轻微夹脚,屈螺酮炔雌醇不仅仅用于避孕,变性后想要提高雌性激素也是需要用到的。”叶一生抬眼望了望坐在椅子上认真听讲的夏同学。“经历过重大变故的人更容易走极端。”
夏知秋察觉到一道关注的目光,刚好抬头撞进叶一生眼里,夏知秋怯怯地收回眼神,叶一生的眼睛有星星。
“好,那我们就从最近有做过变性手术,或者是购买过优思明片的人入手,查一下各大医院会诊记录。凶手现居住址应该是在城北公园附近,隔太远不利于抛尸,并且凶手是步行离开的。”莫云深进行总结发言。
“云深,我和夏同学去走访吧。”叶一生瞥了一眼夏知秋,朝着莫云深说。
“好,辛苦啦,大家开工吧。”莫云深突然笑了,眼睛弯弯的。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俩。
夏知秋站起身来,正好可以跟着叶先生学点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女孩子嘛,心里总是会有点小九九的,会想这个人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呀,为什么偏偏是我呀。毕竟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叶一生,那个站在犯罪心理学顶端的人,是可以适时终结犯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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