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答应完阿飘,幸汝南就有些后悔了。
干嘛管这些破事!她又不是闲得慌,可她看到阿飘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真像吉娃娃。
嗐!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真是吃饱了撑的。
阿飘像是察觉到了她有反悔的意图,立刻杏眼一瞪,气势汹汹道:“你别想反悔啊!刚刚我差点被你吓死,你得补偿我!”
“你本来就是死的!”幸汝南翻了个白眼。
“不管嘛!”阿飘见威胁不行,就开始了撒泼耍赖,“不管不管,你刚刚都答应我了,我就是想见见我可怜的弟弟……”说着说着,她还作势去抹眼泪,声音中都带着哽咽,“他和我最亲了,我死了,他肯定很难过,我就想回去看看他,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真的好可怜啊,呜呜呜……”
“到底是你可怜还是你弟弟可怜?”幸汝南问。
“我们就是一对可怜的姐弟。”阿飘回答完幸汝南的话之后,哭得更大声了。
耳边萦绕着鬼魂大哭的声音,场面也是诡异极了。
幸汝南终于受不了了:“行了行了,我不反悔,成了吧?”
“嘻嘻嘻,我就知道汝南姐姐最好了!”阿飘一听这话,高兴的一个劲往幸汝南身上拱。
幸汝南嫌弃的后退几步:“你叫什么?”
“我叫虫娘。”阿飘笑嘻嘻回答。
是小名啊。
幸汝南想了想,好像古代很少有女子有正经名字的,像她之前在幸家的时候,大家都叫她幸三丫,叫她大姐幸大丫,反正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前只按家庭排行叫什么丫,婚后叫什么氏就行了,起个名字,又有什么用呢?
“你别叫我姐姐,看着比我都大。”幸汝南又是一脸嫌弃。
她现在也就十来岁,眼前的虫娘看上去已经十三四了。
“可是,你明明比我大。”虫娘听了,委委屈屈的道。
行吧,叫姐姐就叫姐姐吧,又不会少块肉,就是听起来像绿茶儿。
“小绿茶,你记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幸汝南问道。
“我叫虫娘,不叫小绿茶。”虫娘一脸认真的解释,“我只记得我还有个弟弟,家中还有爹娘,旁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行,小绿茶,那你先找地方过一夜吧,明天再说。”幸汝南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虫娘笑嘻嘻的凑到幸汝南身边道:“那汝南姐姐,我明天再来找你哈!”说完这话,她便转身就走。
幸汝南一脸蒙圈的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道:“哎哎哎!你是鬼,飘走不就好了吗?还有你们鬼,不是可以一晃身子,就不见了吗?”
虫娘回过头来,委委屈屈的道:“可是人家刚做鬼不久,还不会嘛!”
就在此时,幸汝南身后的暗处冒出来一个人影:“幸丫头,你干嘛呢?”
幸汝南一惊,猛地回头,就看见徐太亮正站在自己身后,迷迷瞪瞪的,似乎是半夜睡醒出来放水的。
“我出来方便的。”
“哦。”
徐太亮迷迷瞪瞪答应了一声,也不管她了,径直往前走,虫娘愣愣的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解开裤腰带就开始放水。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鬼叫。
幸汝南看着虫娘一边尖叫,一边逃也似的跑走了,她没有说话,默默转过身回家去了。
……
翌日一早。
幸汝南就被汪氏喊了起来,今天是徐太明大婚,汪氏一直把幸汝南当丫鬟使唤,所以天还不亮就把她喊起来了。
她睡眼惺忪的站在堂屋,听汪氏交代一件件要注意的事情,她其实一件都没听进去,只是含含糊糊的点头,这两年,她和宋钰在徐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大多数时候,只要汪氏不过分,她都不会跟她计较的,汪氏有时候也会蹬鼻子上脸,说出宋钰干花钱不做事,家里白养着两张吃饭的嘴,真是上辈子作孽这种难听话。
每当这个时候,幸汝南就会在周围找一两个小鬼,日日趴在汪氏身上,被鬼日日趴着,汪氏精神不好,还总是倒霉,也没空找他们麻烦了。
“我跟你说,等闹过新房以后,你就去新房把瓜果点心还有茶水都撤了!”汪氏坐在太师椅上,理了理自己身上特意做的缎面衣裳,又抬手抚了抚抹额,得意极了。
幸汝南瞥了她一眼,心中忍不住笑了,典型的恶婆婆打扮。
“为什么呀?”忍着笑,幸汝南问道。
汪氏一瞪眼:“叫你做你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
幸汝南心底嗤笑了一声,不就是想给新娘子一个下马威嘛!不过徐太明这个婚事,还是汪氏千方百计求来的,她还这样作死,真是叫人头秃。
一旁的徐振发听了,皱着眉道:“做什么这样?新媳妇进门,一天下来连杯茶都不叫喝?”
“那可不行,她在家里娇生惯养的,进了我徐家门,就得守规矩!”汪氏一锤定音,“听见没,叫你到时候把茶水和果点都端出来,别忘了!”
“知道了。”幸汝南答应了一声。
在敲锣打鼓和鞭炮声中,徐太明将新娘子接回来了。
喜房里充满了笑声,幸汝南没有进去凑热闹,等到闹过新房之后,幸汝南这才进了新房。
此时,画了浓妆的新媳妇正坐在床边,忐忑的看着她。
“我是幸汝南,你叫我杏儿就行了。”幸汝南笑眯眯的和新娘子打了个招呼,心中感叹,这古代的结婚妆真是吓死人,脸涂得煞白,和小绿茶的脸有得一拼。
嫁过来之前,徐家什么情况,蒋可儿就已经知道了,自然也清楚这个名叫杏儿的女孩子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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