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大长老看着瑶池圣主翩然而去的场景也是一愣。遂即呢喃说道:“这女娃,表现不对啊。”在她看来按照剧情发展,瑶池圣主应该执意要留下的,起码上演一出不想走的苦情戏。
但如眼前这般风轻云淡,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外。
“翅膀硬了,留不住啊。”大长老摇头感叹了一下后,直接朝着主峰飞去。
东华洲东部一个树木茂密的广阔森林中杂草丛生。期间有一个跟南瞻洲一样的祭坛。破旧、荒凉、古朴。四个古朴破旧的冲天石柱,但石柱中间却没有大“势”存在,天上是一览无余的碧蓝。
叶玄看着天空,呼吸着一股醇香空气,心中有种别样的喜悦。似乎家乡的空气就比南瞻洲香甜一般。
至于二女倒是没啥感觉。人的血脉跟故土是有联系的。一句本地人,便可胜过千言万语。
“结束了。”晴玟叹息一声。“南瞻美,这十几年却也没逛过,不知东华洲如何。”
“如果你愿意,可住叶王府中。南瞻再美终是妖族的地界,没帅气俊美的靓男美女,但这东华洲却不一样。你可以寻找到一个爱你的,你爱的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叶玄看着晴玟笑道。
晴玟点了点头,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不知为何,一直心中沉郁不乐的她,像是搬开了一个在心中积攒许久的大石头一般。
“赤霄”耍酷般的一声呐喊,“叮”的一声脆响。赤霄剑脱壳而出。迎风大展横陈在三人脚下。叶玄感觉这里的灵气算是充裕。不由的运转化气诀。如同一个老烟枪,老酒鬼,明知烟酒不好,但仍是忍不住时不时来上那么一口,比什么都能舒缓己心一般。
“东华盛景,算是不错。到处郁郁葱葱,就像是一个风水宝地一般。”叶玄似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晴玟踏上宝剑,叶玄保持距离立于剑尖,红蕊一人踏空飞行。一行三人飞天而起。
踏上了一望无际的高空,叶玄茫然无措。他不知道回家的路。而且出来时已过了数载之久,再想回家之路他也早就忘了。
“咱们先去最近的城池。先去道宗。”叶玄想到了迂回策略,如果说,在这茫茫东华洲,想要找到回家之路,那就只有找到道宗大长老冲虚道人,找到了他就能回家了。叶玄这一番游历倒也看的开了,所谓修炼并非必须得在哪里。修炼之途,哪里都能修。道宗能修得,在家同样可以。
晴玟点了点头。“那道宗还收人吗?”她也想修炼,以后有朝一日也可以御剑飞行。不求成为一代剑仙,但起码可以自我满足。到时候仗剑逍遥千万里河山,好不洒脱。
“应该收。想当初我根骨奇差,三年才通过考核,我都熬下来了。我想这世间应该没有比我根骨还差的了。绝对会收你的。如果你想在道宗的话,那也不错的。”叶玄大声说道。
晴玟听后十分开心,“如果你根骨奇差的话,就不会进步这般神速。你现在才多大?我估计,当时是那群人再骗你多干活呢。”少女眼中的叶玄是十分厉害的存在,厉害的人怎么会有不堪的过去?如果有,那也是个超级励志的故事。
红蕊在一旁听着笑道:“确实根骨差,上古时期的天才俊杰,神通境都在十岁之内达到的,如今叶玄都十二了,才堪堪达到,还没到神通境圆满。道意境更是遥遥无期。”红蕊从叶玄口中听过道宗境界的分类标准,已是强者的她早就悟出了道宗划分境界的远离,倒也有几分佩服,在她看来虽说这世间灵气越来越稀少,但功法境界倒也越来越精妙,可以极大地缩短练功时间,很多境界划分的名字就像是目标一般给修士以方向指引,各个境界就像是捷径。
叶玄听着红蕊的评价,没有失落,反倒是心中欣喜,毕竟也就三年的差距,而这三年的差距,在他看来不长,非但没有失落,反倒是有些膨胀。
“哈哈。”叶玄开怀笑了一下。“那我也不错啊。你那时候天材地宝顶着,灵气充裕,这年头能跟你那时候比?”
红蕊撇了撇嘴,“当时所有的功法都是自悟,所有的境界,天材地宝都是那些高手一点点用生命和热血拼杀出来的。那时候都是各自为战,然后才产生的团队,至于现在的儒释道、圣宗、瑶池等等各大宗派的建立,也都是非常漫长的岁月积淀的。那时候多混乱?天才从来没有指导,都是自悟。再看看现在都是俗成,包括现在的境界功法,都是从前人的路上走出来的,没有前人的积淀。有现在的环境?那时候十岁以内的神通境顶峰强者,放在现在也定然是惊才绝艳的天才。”
“可是一切都成为了灰土。纵是天才又如何?”叶玄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终究还是忍住没说。毕竟这话太伤人了。而且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从上古存活到现在的例子,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强大的变态人物活到现在?强者是孤独的,但如果强者抱团呢?叶玄感觉这片天地他一直都是浅尝辄止的了解,从来没有深入的了解过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包括他在南瞻洲的所有见闻,都是很表面的东西。至于深层次的东西,或者说生活的本质他还是有些不懂的。只是心中有了点概括,但仍是非常不成熟的。或许理解了何为生活,何为成功,了解了所谓的更好的活着后,他也就能踏入道意境。当然这也是叶玄心中产生的幻想。以为了解了某种理论就能获得本质提升一般。
正如红蕊所说,有些事情知道是一方面,但真的做成功了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一个猜想到达成功中间是需要无数次试错才能找到最优解的。正如一个世间的王朝,也是一代代的不断更迭,新生的组织,也经历了斗争,不断的创新,不断的吸取历史教训,才能构建出一种最好解决矛盾的组织,这个组织也要自我成长,不然的话,尾大不掉,政务处理缓慢,毒瘤太多的话,那也定然会被新生事物所取代。
叶玄一瞬间想了许多,大概是神通境的术法加持,让他的脑袋变得更为清晰灵活。
“很多人都是大器晚成,天妒英才的事情也多。”叶玄轻声说道,仿佛也在安慰自己。他也时常怀疑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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