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下意识地摸向旁边,没有人,床铺已经没有温度,看来走了有一段时间,她猛然坐起来,接通电话,曲晴在那端声音带着紧张、“小离,你来成家老宅一趟吧,许影不见了。”
小离有一瞬间愣住了,一动不动,也说不出话,她跌跌撞撞的跑出门,走进客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许影的母亲正在成奶奶怀里哭泣,方易走过来,低声开口“中午护士去送餐,发现她从卫生间窗户那里,扯了床单当绳子,跑不见了,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还没找到。老大和莫乔临时接到任务,唐氏那伙人在郊区出现了,大家现在就害怕他们这是在扰乱视听,偏偏许影这时候跑出去了。。。。”
小离脑子里飞快的接受着讯息,又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自己要做点什么,她要找到许影,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成子木和自己。
她脚步慢慢后退,曲晴转眼发现她在退后,连忙拉着她“小离,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就呆在这里,哪也别去,明朗学长和楚辛都在派人找,你别添乱,我只想你安安全全的呆在这里,小离,你要在我身边,我要一直看得到你,你懂么,你别让我担心好么?”
小离缓缓松开曲晴的手,拍着她的肩膀“小晴,有些事不解决,我和成子木就不能永远单纯的在一起,你了解得,现在我和成子木是一体的,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我都不能再躲在后边,这些年我躲的够久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尽一份力,为我们,为许影做点什么,好么,你相信我,我会平安无事的。”
她转身跑开,众人来不及拦阻,方易紧随其后跑了出去,小离直接去了几个人高中的学校,她心里莫名有一个信念,许影就在这里,她从后门翻墙进去,跑到了教学楼前,四处张望,周六,学校早已没有学生,空空荡荡,如今的学校,早已翻修,变得越来越现代化,她一间一间教室找过去,终于在二楼尽头找到了坐在教室窗边的许影,她穿着从前的校服,一看就是珍藏多年的,虽然颜色有些旧了,但是干净,没有褶皱,她缓缓转头,笑了。
自顾自的开口“小离,你不知道,以前啊,我总坐在这个窗口,看着阿木牵着你,你们一路打打闹闹回家,后来你们两个人变成了陈严,明朗学长,偶尔还有我,可我从始至终都觉得,我不属于你们这个群里的,你一个人带走了所有的光芒,让本来自认清高的我都觉得黯然失色,后来我发现,不是我不优秀,不是我不够努力,不是我不够爱他,是因为他心里从来没有我,我为他放弃的,所做的,比不上你对他微微一笑,我比不了,后来,你离开的那几年,我以为我能走近他身边,哪怕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甚至主动提出配合他的任务,我以为哪怕他心里一直没有我,可是至少在他身边的女人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了,这就够了,可是我错了,我后来深刻的认识到,不管你在哪,你在不在,他的身体和你心灵永远属于你,其实我一直明白,只是我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我放弃,这么多年,我已经分不清我对他是爱还是占有欲和不甘心了,我所有的青春都拿来和你,和他博弈,我甚至没体会过爱情的滋味,我不知道什么是甜蜜,我的世界里之声辛酸和委屈,当我终于想要放手的时候,我却为了一段不属于我的感情付出了噩梦般的代价,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可笑,你谁,我像不像第二个邢沫,可是邢沫比我幸运啊,她有一个那么爱她的陈严,为了她抛弃全世界的陈严,我有什么呢?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都没有!”
小离忽然就不敢靠近许影了,她请粗的知道了她遭遇了什么,她发现自己是最没有资格劝她的那个人,她发现自己是伤害她最深的那个人,她无比心疼这个骄傲的姑娘,她的整个青春都在灰暗的单恋和付出,如今,她爱而不得,这一切不是自己的错,可是却又因自己而起,她没办法,她想去抱抱她,可是却又觉得害怕,不敢面对她。
许影站了起来,她走到小离面前“张小离啊,我回不了头了,你说,我该怎么活,现在就算你把成子木让给我,我也要不起了,你说我这后半生,怎么活,你能告诉我么?”
“我,,,影子,,对不起,,我,,,,,影子!小心!”小离刚想开口,却突然发现窗□□过来的子弹,“啪”的一声击碎了玻璃,她拉着许影卧倒在地,射击还在继续,她甚至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她用力将许影塞在桌子下,用三张桌子围成一个包围圈,又压了几个凳子,将窗帘拉上,挡住了射击视线,她向门口跑去,在锁门的瞬间回头冲许影灿烂一笑,“影子,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们当中最骄傲的公主,希望你能走出来,有机会,我真想再和你一起逛街,听你骂我,说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觉得你的品位在我之上。”
门被小离在外边锁上,外边传来传来打斗声,以及小离的痛哼声。
“这一次,你们可别再抓错人了,真正有价值的人质是我,一群傻逼。”
许莹=影在楞了几秒钟后用力的撞着头顶的桌子,眼泪忍不住留下来,她听到小离的痛哼,听到脚步渐行渐远,渐渐没有了动静,她用力的撞开了桌子,疯狂的拉着门,可是猪呢么都拉不开,她大声哭喊起来,“张小离,你开门啊,我不需要你这样就我,我不接受你的施舍,你开门啊,你回来啊,小离,小离,我求你了,开门啊。”
“别跟他们走,他们会毁了你的,开门啊!”
没有人再回应她,她跑向后边拉开窗户,扯下窗帘当绳子,从窗户跳了下去,空荡的教学楼前没有一个人影,只是楼前有两个黑衣男子倒在血泊中,她跑向门岗处,看门的大叔已经倒在血泊中,她拿起门岗处的电话拨打了120,又冲出了校门,跌跌撞撞的哭着向成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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