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

    
    林月月被秦薇抢了资源，但是林月月却对外宣称是白云扬对柳薇洛的补偿。
    众人联想到今天的报道，一出狗血剧瞬间脑补起来。小道消息发的乱飞，大都猜测白云扬是金屋藏娇了。而且还明目张胆，虽然补偿了柳薇洛，但是却没有制止这些消息乱发，也就是说，他是纵容的，可见对藏娇的小情人的宠溺。
    柳薇洛这下面子里子都丢了，秦薇作为她的人，自然也是丢尽了脸面。
    虽然从林月月手里抢走了资源，可是却被人贻笑大方。
    “柳总，您真的就不计较吗？”秦薇小心翼翼地对柳薇洛问。
    柳薇洛脸色铁青，突然伸出手给了秦薇一巴掌。
    秦薇被打的脸一偏，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柳薇洛居然会动手打人，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谁不知道，柳薇洛是出了名的和善。哪怕心里再不痛快，也不会打人发泄。
    “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殷琉璃？”柳薇洛问。
    秦薇连忙摇头：“您那里都比她强，您没有不如她。”
    “可是所有人都喜欢她，所有人。”柳薇洛闭了闭眼睛。
    秦薇低下头，心里忍不住叹息。
    像柳薇洛这样的名门闺秀，原来也是求而不得。
    不过白云扬的确是……很招人啊！如果她有机会，也是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走吧！接下来还会继续给你资源，但是你自己也要争气。”柳薇洛说。
    秦薇连忙点头答应，赶紧低着头离开了。
    柳薇洛的父母打电话过来，这已经是第十通电话了。
    柳薇洛无奈接听，她母亲勒令她立刻回家。
    白云扬不知道柳薇洛跟她父母是怎么解释的，总之，她父母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他下班回家后，看到殷琉璃在摆弄他那盆盆景。
    好好的一盆盆景，给她剪的乱七八糟，完全没有了形态。
    不禁叹息一声抢过她手里的剪刀说：“你呀，就放过它吧！好不容易长成这样，都让你给剪秃了。”
    “怎么，心疼了？”殷琉璃歪着脑袋问。
    白云扬笑着说：“我连脸面都可以让你丢，更何况是一盆盆景。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不用，我才不想学，又不想当园艺工。不过你说我丢了你的脸，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白云扬点了点她的鼻尖。
    殷琉璃笑起来，挑着眉道：“没办法，谁让柳薇洛主动跟我宣战了，我也只好迎战。随便使了点小手段而已，她呀，果然是名门闺秀，娇养的小姑娘，争风吃醋这种事，她不行的。”
    “是呀，这一下她脸面丢尽了，估计家里面都不好交代。”白云扬说。
    “怎么，你心疼？”殷琉璃将手臂搭在他肩上问。
    白云扬摇头，缓缓说：“只是好奇，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开始针对你了。”
    “当然是因为你的原因了。”殷琉璃冷哼道。
    “不是我，”白云扬说：“她不喜欢我，我能够感觉到的。所以，不可能因为我。”
    “她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你订婚，只是因为合作？”殷琉璃蹙眉。
    白云扬摇了摇头，他也十分费解。
    殷琉璃说：“所以让你把事情全都告诉我，我还能帮你分析分析。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你分析。”
    “以后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不行。好了，不想这件事了，我今天也警告了她，她之后应该不会再做什么小动作。你呀，就原谅她这一次，不要再对付她了。”白云扬说。
    殷琉璃道：“只要她不找我麻烦，你以为我愿意找她麻烦吗？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是是是，我的璃儿最好最善良了。”白云扬笑着说。
    殷琉璃勾唇。
    她呀，也是持宠而娇，不过是仗着白云扬喜欢她而已。
    不然的话，哪里敢这么做，闹得满城风雨。
    但凡白云扬对她的心没有那么重，这一次她就会玩完他们之间的感情。
    林月月新接了一部戏又走了，临走前又跟殷琉璃吃了一顿饭。
    不过吃饭的时候，她也劝殷琉璃，凡事能装聋作哑就装聋作哑，别太较真。
    像白云扬这么好的男人，已经世间难找，她要是错过了以后后悔都没地方哭。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殷琉璃说。
    林月月叹息一声道：“我只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你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无论怎么样，都是为你好。”
    “我对我好不好我心里清楚，不用你告诉我。”
    “也是，你这么聪明，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是明白的。”林月月点头。
    “如果那个秦薇再找你麻烦，告诉我。”殷琉璃道。
    林月月点头，也让她如果有事记得给她打电话，她一定飞奔回来。
    殷琉璃轻笑，她能有什么事。
    不过，林月月走后白云扬似乎变得忙碌起来。
    每天早出晚归，殷琉璃虽然跟他一个公司，但是因为级别不同在公司里见不到他的面。回到家也因为他回来的太晚，回来就累的睡了，有时候直接睡在客房里，居然也有两三天不见人影。
    皮特很快回来了。
    殷琉璃让他又出去调查尉迟芸的事，他去了五天，今天总算回来。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殷琉璃问。
    皮特摇头：“没有，到处都是查无此人，姐，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当然存在，你自己查不到就不要觉得人不存在，不存在我怎么可能找你查。”殷琉璃说。
    说完正好她一个邮件发过来了。
    殷琉璃打开邮箱看了一眼。
    当看到邮件里的内容，殷琉璃瞬间冷了脸。
    “姐，怎么了？”皮特问。
    殷琉璃放下手机，慢慢地抬起头看向皮特。
    皮特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讪笑说：“姐，怎么了？怎么这个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慌。”
    “皮特，你告诉我，你真的出国去查尉迟芸了吗？”
    皮特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恢复镇定点头说：“是呀，当然是，不然我还能去哪里。”
    殷琉璃闭了闭眼睛，刚才皮特眼中闪过的一抹诧异，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她还是读懂了其中的含义。
    “为什么要骗我？”殷琉璃喃喃问。
    “姐，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皮特连忙解释说。
    殷琉璃拿出手机翻出别人给她发的邮件，邮件是几张照片，是皮特的照片。他根本没有出国，而是一直都留在江城。
    “我可以马上查航班，如果你没有出国，一查就能查得到。”殷琉璃说。
    皮特立刻白了脸，连忙急着说：“姐，对不起，我不该骗你，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殷琉璃好笑地看着他，半晌才又深吸口气说：“皮特，你跟了我也有快两年的时间了吧！两年的时间，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足够信任彼此。可是我不明白，如果你不想出国去查这件事，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找别人，但是为什么要骗我？”
    “你不是也同样不信任我嘛，不然怎么会让人跟踪我。”皮特低着头小声说。
    殷琉璃气的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朝他扔过去，砸到他身上说：“我不信任你？是，我这一次是不信任你，所以才让人跟踪你。可是我为什么不信任你？我有一开始就不信任你吗？是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用查无此人这句话敷衍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叶落留痕，哪怕只是一片树叶飞下来，也会在这个世间留下痕迹。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尉迟芸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是你却一直告诉我没有消息，不是我想跟踪你，实在是你的做法让我太怀疑。”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皮特坐直了叹息问。
    “从让你跟踪白云扬的时候起。”殷琉璃说。
    不过说完停顿片刻又说：“但是那时候只是怀疑。”
    “居然……那么早吗？”皮特诧异问。
    殷琉璃冷哼说：“不是我不信任你，实在是你们的演技太拙劣了。让你跟踪白云扬，才跟踪了两天，然后白云扬就突然交给我一个任务，我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你，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但是依照你的能力，想要找一个人不可能这么慢。最重要的是，白云扬告诉我他的那个母亲对他们实施报复，可是这么久了，我却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像是杜撰出来的一个人。”
    “也许就是杜撰出来的。”皮特连忙说。
    殷琉璃道：“如果是他杜撰的人，可是为什么他杜撰？”
    皮特一下子又没了声音。
    “除非，他是知道我派了你在跟踪他。”殷琉璃闭了闭眼睛道。
    “他身边有保镖，又那么聪明，就算知道也不为过。”皮特小声说。
    “是呀，察觉到你跟踪也不为过，可是他却知道我派你跟踪他的原因。还有，知道是我派的你，这速度也太快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我派你跟踪他的事，你告诉他了，他才会那么快知道。然后那么快杜撰出一个人，然后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把精力放到查找尉迟芸的事情上，从而忽视他的事。”
    “皮特，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他所用，开始给他做事？”殷琉璃喃喃问。
    皮特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殷琉璃深吸口气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他。”
    “姐，你千万别去问他，求你了。”皮特连忙站起来跪到殷琉璃面前。
    殷琉璃诧异地看着他，当初就算对祁枫，他也没有这样下跪求饶。
    “你怕白云扬？”殷琉璃问。
    皮特颤了颤，好一会才说：“如果他知道会把我……交给祁枫。”
    “祁枫？他认识祁枫？”殷琉璃诧异问。
    皮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殷琉璃跌坐回去道：“等等，你先等等，这件事情我先捋一捋，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姐，你别捋了，你一捋什么事都出来了。”皮特小声道。
    殷琉璃不理他，依旧蹙着眉头想自己的。
    突然，她猛地站起来，脸色苍白地问：“皮特你告诉我，尉迟芸是不是就是慕云？”
    皮特看着她瘪了瘪嘴。
    殷琉璃闭了闭眼睛，都想晕过去算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
    怪不得，她之前看到尉迟芸的照片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来在哪里见过。
    原来，是她呀！
    “所以尉迟芸不是白云扬杜撰出来的人，是的确有这个人。呵，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那他和祁枫岂不是……。”
    殷琉璃闭了闭眼睛，她还真的是很难接受，祁枫和白云扬居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尉迟芸就是慕云，慕云就是祁枫的母亲。
    祁老大当初的情人之一，为祁老大生下祁枫，又因为八面玲珑颇有手段。祁老大众多情人渐渐死的死走的走，她坚持到了最后，还熬到儿子长大。
    不能怪她一开始没有想到她，实在是她也只见过慕云两次。
    一次是跟祁琛去见她，只远远地看了一眼，是个很美艳的女人。
    虽然当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少妇，不过却不比年轻女孩差。甚至还比年轻女孩多了几分妩媚，越发的勾引人。
    琥珀曾说过，做女人做到慕云这个样子，也算是女人的巅峰。
    再后来就是她跟祁枫联手，无意中在祁枫的住宅遇到了慕云。
    这一次是近距离接触，这时候的慕云已经年近五十。但是依旧和十年前她见到她时候的样子无二，这时候的慕云已经让人看不出年龄，但是眼底的深沉却让人不寒而栗。
    当时慕云看着她说了一句话：“你到底哪里好了。”
    当时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以为她是在说祁琛，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想来，原来是说白云扬啊！
    只是白云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尉迟芸就是慕云，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祁枫联手。
    那她这两年自以为为白云扬所做的一切，在白云扬眼里岂不是就像个笑话。
    她以为隐瞒的很好，其实都在他的掌控里。
    可是既然如此，他和柳薇洛合作的是什么事，又需要陈少为他做什么？
    殷琉璃猛地站起来，看着皮特问：“你知道他和柳薇洛之间的合作是什么吗？陈少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这个我真不知道。”皮特连忙说。
    殷琉璃眯起眼睛，眼眸冰冷地盯着他。
    皮特举手发誓道：“我说的是真的，他们之间有什么协议我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那个陈少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就是……就是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仅此而已。”
    “所以你之前被祁枫追杀，也是你们演的一出戏？”
    “那个不是，我是真的被祁枫追杀，不过救我的人不是你，一开始是他。”皮特小声道。
    殷琉璃哼笑：“所以，你那时候就被他所用，然后被他安排到我身边了。那么这两年我跟你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也都是知道的？原来，我一直在他面前裸奔啊！却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姐，他是真心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可以这么步步为营的。”皮特说。
    “连步步为营都用上了，看来你中文的确学的不错。你说没错，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步步为营，所以我真想知道，他接下来的棋该怎么走。”
    说完殷琉璃站起来，往外走去。
    既然皮特不肯说，那么她就亲自去问白云扬。
    这几天他早出晚归，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慌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
    回到家，白云扬依旧不在。
    殷琉璃闭了闭眼睛，先是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点的衣服，然后又让吴管家给她准备一些吃的。
    吃饱喝足后往床上一躺，静静地躺了一会。
    下午的时候吴管家敲门，问她需不需要吃点水果。
    她才从床上起来，对吴管家说让他送进来。
    “大少爷还没有回来吗？”殷琉璃问。
    吴管家点头：“没有呢，大少爷最近比较忙，少奶奶是有事吗？”
    “嗯，的确有事，我有点发烧，你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殷琉璃虚弱地说。
    吴管家一听慌了，连忙说：“我先给李医生打电话。”
    “不用，先给他打电话吧！我想让他回来。”殷琉璃又往床上一躺，裹着被子说。
    吴管家皱了皱眉，不过还是马上答应了。
    他先给白云扬打了电话，说了殷琉璃发烧的事。但是又说殷琉璃不让李医生过来，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云扬说：“我先回去吧！”
    “好。”吴管家把电话挂了。
    柳薇洛一听白云扬要离开的事不禁蹙眉：“你这个时候要走吗？这可是关键时刻。”
    “璃儿发烧了，我要回去一趟，这里的事情你盯着。”白云扬说。
    柳薇洛深吸口气，但也没有说什么。
    白云扬赶紧回家，回到家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走到床边摸了摸殷琉璃的额头。
    “璃儿，感觉怎么样？难受吗？”白云扬关切地问。
    他摸着殷琉璃的额头不像发烧的样子，那么凉，怎么可能是发烧。
    殷琉璃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道：“你回来了。”
    白云扬点头：“听老吴说你发烧了，可是我摸着不像发烧的样子。是很难受吗？还是叫李医生过来吧！或者我送你去医院做检查。”
    “不用，你感觉的不错，我的确没有发烧。”殷琉璃说。
    白云扬蹙眉。
    殷琉璃看着他好笑地问：“是不是很生气？被人欺骗这种事应该会让人很生气很愤怒吧！”
    白云扬眉头紧蹙，叹息一声说：“的确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没有到生气的地步。怎么了？为什么骗我，是因为这几天我太忙，都没有时间陪你吗？对不起，最近事情有点多，的确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我向你保证，很快就结束了，等忙过这一阵我们去度假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不如去M国吧！”殷琉璃说。
    白云扬连忙道：“好。”
    殷琉璃笑着问：“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想去M国吗？”
    “为什么？”
    “因为想念祁枫啊！”殷琉璃笑着说：“也想去看看婆婆，她可真是个大美人，以前琥珀跟我说，做女人做到慕云这个样子应该就是成功吧！我要向她讨教讨教，如何能生出两个优秀的儿子。”
    白云扬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苍白。
    他怔怔地看着殷琉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殷琉璃又歪着头眨了眨眼睛笑着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是你让我调查的啊！调查尉迟芸的事。”
    “你……都知道了？”白云扬缓缓问。
    殷琉璃笑了笑说：“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是我知道尉迟芸就是慕云，还是知道你和祁枫其实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亦或者说，知道皮特是你的人，还是指知道这两年我虽然离开了你，可是在你眼中从来都不是秘密。”
    白云扬颤了颤，半晌才喃喃地说：“其实你这么聪明，我早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你。可是，我总是想，陷入爱情中的男女，智商都会变得很低。你如果真心爱我，也一定不会像以前那么聪明，容易被骗吧！”
    “所以你是想埋怨我说，我不够爱你吗？因为没有被你从头到尾骗到底？”殷琉璃有些生气地问。
    白云扬狠狠地皱了皱眉，却居然承认了。
    “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殷琉璃气的咬牙，伸出手就想打他。
    不过，这一巴掌到底没有挥下去。
    “白云扬，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就因为当初我离开你，所以我在你心目中就成了不可信任的人？”殷琉璃咬牙切齿地说。
    白云扬低沉着声音道：“我知道，当年你是做了最好的选择。当时那个情况，你做出那样的选择，是最明智的。可是怎么办，一想到你离开我，不要我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不是为了我好。我都能从噩梦中惊醒，心就像被刀割一样，一点一点的血痕渗透出来，结疤了再次被割开。其实，我和我的生母在很早之前就有过联系。那还是我十六岁的时候，她终于在那边站稳了脚跟，所以迫不及待地回来找我，希望我能放下这边的一切跟她离开。但是我拒绝了，当初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离开了，留给我仇恨，却没有带我离开对我而言就是抛弃。后来知道她当年离开，果然只是抛弃，我便再也没想过和她有牵连。直到你告诉我你的故事，那个掌控你的男人是谁，我才又主动跟她联系。”
    “其实后来我想过，如果当初我要是跟她走了，是不是就能在那边早一点遇到你。也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又被我否定。我被带过去，也只是她的一个私生子，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连祁枫都不如，更别说是那个人。所以我又很庆幸，当初拒绝了她。但是我想，如果我一直不如那个人，我又怎么能把你留在身边。所以我就主动联系她，然后联系了她现在的儿子，和她还有她现在的儿子见了一面。”
    “我说呢，怪不得祁枫之前一直不曾想对付祁琛，后来突然就犯了毛病对付起祁琛来。原来，是你推波助澜。”殷琉璃说。
    白云扬道：“那个孩子他不是不想对付那个人，只是那个人太强大了，他害怕而已。包括我的母亲她也不想让我对付那个人，她只是跟我说，可以让你回到我身边，可以劝那个人放了你。但是我拒绝了她的提议，与其等着别人怜悯施舍，不如自己争取。于是我就偷偷地又见了祁枫，然后说服他和我合作，有我给他出谋划策，他想要把祁琛掌控在手里轻而易举。”
    “只是这需要大量的资金维持，于是，你就拉了柳薇洛入伙。你跟柳薇洛之间的合作，就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殷琉璃现在终于明白柳薇洛的用处了。
    白云扬说：“谈不上见不得人的生意，只是我负责提供资金，祁枫自然派人管理。”
    “那你这边呢？你如何摘得干净？”
    白云扬沉默。
    殷琉璃看了他一会，突然恍然道：“是柳薇洛？她为什么要涉险。”
    “不清楚，只知道她主动承担下这件事。不过条件是，要跟我订婚。”
    “白云扬，你居然连你的合作对象是什么目的都不知道，你就敢跟她合作？你疯了吧！”殷琉璃忍不住大骂。
    白云扬紧蹙眉头，突然抬起头看着殷琉璃说：“是，我是疯了。一想到你被迫离开我，一想到我连留下你的资格都没有。一想到你为了回到我身边一个人孤军奋战，一想到这些，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我就真的疯了。”
    “那陈少呢？陈少的用处是什么？”殷琉璃问。
    白云扬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才缓缓说：“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奇，老爷子的房间里到底放了些什么吗？我带你去看看。”
    殷琉璃想说，用不着，我已经看过了。
    不过转念一想，上次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也许只是白云扬想让她看到的而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