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

    
    慕云眼眸深沉地看着殷琉璃，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一言不发。
    殷琉璃叹息：“你这样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即便是想让我死，也总归要让我死个明白呀！”
    良久，慕云才终于缓缓开口，说：“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他。而且听说，你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呀！这个我早就猜到了，像你们这些被祁琛养大的女孩子，又怎么能生得出孩子来。可是不管在哪里，子嗣传承都是大事，更何况是白家。”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想杀了我？”
    “他虽然不是我养大的，不过我对他也有些了解。他那么喜欢你，不可能像他父亲一样，为了传承子嗣和别的女人生育，只要你生不出来，恐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要孩子了。所以，也只能我替他做这个决定，你死了，时间长了，他终究会忘记你。”
    “嗯，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殷琉璃道。
    “其实，如果你是真心爱他，就应该为他好。”慕云又说。
    殷琉璃叹息道：“可是怎么办，我就是因为是真心爱他，所以才想和他在一起。因为我觉得，没有人会比我对他更好了。”
    “殷琉璃。”
    慕云压低声音，语气愤怒。
    “她说的没错，而且，你根本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突然，白云扬的声音响起，他大步走过来，走到殷琉璃身边搂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来了？”殷琉璃诧异问。
    白云扬转过头看着她温柔说：“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过来了。”
    说完又满目冷厉地看向慕云说：“幸好我来了，不然，还听不到这么道貌岸然的话。说实话，你能过来，我心里是感激的。虽然你曾经利用过我，我也早该明白你对我没有感情，但是我终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那点希望根本就没必要有。再难听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不是为你考虑，是我不想浪费口舌。以后江城你不必再来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你在乎的人和事。”
    “你这是要赶我走？”慕云冷声问。
    白云扬说：“这样赶你走已经是很客气了。”
    “白云扬，我是你的母亲。”慕云咬牙切齿地说。
    白云扬反笑问：“请问，你尽过多少做母亲的责任？”
    “你以为当初我想离开你吗？”
    “但是你后来有可以带走我的机会，你却没有，还给我留下仇恨的种子。如果这就是母爱，这样的母爱我不需要，太可怕了。而且，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你当初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离开吧！义无反顾地抛弃我。”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你现在还年轻，自然觉得无所谓。可是你真的要打算一辈子都不生孩子吗？即便是你愿意，白家会愿意吗？”慕云深吸口气，放低了姿态。
    白云扬说：“白家的态度我自然会处理好，不需要你操心。至于我，就更加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没能从我的父母那里学会怎么样做一个好家长，也许没有孩子，反倒是一件好事。”
    “好，很好，既然这是你做的决定，那就随便吧！”慕云说完转身离开。
    她走了，带着她的人走了。
    估计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
    殷琉璃靠在白云扬肩上道：“谢谢你为我说话。”
    “废话，我是你老公，我不为你说话为谁说话。”白云扬刮了刮她的鼻子。
    “可是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要孩子真的没关系？但是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小布丁呢。”殷琉璃说。
    白云扬挑眉道：“那我们不如就收养小布丁，让她做我们女儿吧！这样，就算是有孩子了。”
    “算了，这要是被付随岚知道了，非杀到江城来。”殷琉璃想了想摇头道。
    白云扬说：“怕他做什么，我可从没有怕过他。”
    “是是是，不怕他，但不是麻烦嘛。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们养育小布丁就行，何必在乎那一个名分。”殷琉璃笑着道。
    白云扬握着她的手道：“好吧，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殷琉璃笑起来，两个人牵手离开。
    慕云回到M国。
    祁枫又跟祁琛闹了一通，原因是祁枫最近跟一个小嫩模打得火热。
    那小嫩模用了点手段，怀了祁枫的孩子。
    祁琛知道了，直接将那小嫩模给处理了。
    祁枫气的要死，带着人杀到祁家老宅，要跟祁琛拼命。
    结果自然是祁枫被祁琛收拾了一通，气的大喊大叫，但是去也无可奈何。
    闹了一通后被送走，闹得祁琛脑仁疼。
    “听说祁枫今天来了？”慕云来到祁家老宅。
    祁琛冷哼说：“是呀，来了，闹了一通。你这个儿子啊，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得闹来闹去，他要是还这样，我真得把他送出去好好管管了。不然，就他这个样子，怎么能继承祁家。”
    “他年纪还小，你急什么，你自己都还不老呢，现在就让他老成起来。难不成，又要让他动一次心思，将你给囚禁吗？”慕云说。
    祁琛冷笑：“他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倒也好了。我看他，倒还不如你那个儿子呢。”
    “是呀，那个儿子呀，做丈夫是真的没话说。他对殷琉璃，可是好得不得了。”慕云皮笑肉不笑地道。
    祁琛正色道：“交代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了？”
    慕云冷哼说：“是呀，我要是不做，你岂不是要将我们母子俩都赶走，我哪敢呢。”
    祁琛说：“我不过是想探探他的心思而已，他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说为了殷琉璃，这辈子不要孩子也行。你让我对殷琉璃下手，逼着他说出那番话，你对殷琉璃的这番心，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值得吗？”慕云问。
    祁琛沉了沉眼眸道：“有些事情，不一定都要值得。这是我欠她的，算是我还给她了。”
    “切。”
    慕云嗤之以鼻，对祁琛这番深情地模样十分不屑。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小布丁长得很好，两个月已经十二斤重。
    现在的她，几乎和正常出生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两个月的小布丁，已经会开始张着嘴巴，咿咿呀呀了。
    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不过她的喜怒哀乐是那么明显。她很喜欢白云扬和殷琉璃，最好的证明是一看到他们，她就笑的将眼睛眯成月牙，手舞足蹈地希望他们抱起她。
    不过小布丁不喜欢林温婉。
    林温婉从她出生就开始帮忙照顾，但是小布丁依旧不喜欢她。
    每次她一抱，小布丁就会嚎啕大哭。
    白云扬心疼的不得了，连着几次后，便不满地对林温婉说：“以后你不要再来这里了，小布丁不喜欢你。”
    “我只是想帮忙照顾而已。”林温婉小声说。
    白云扬道：“可是你抱她她就会哭，你这不是帮忙，是添乱。”
    “好吧，我知道了表哥。”林温婉抿着唇委屈地退下。
    殷琉璃过来，看到林温婉红着眼圈走了，对白云扬问：“她怎么了，还哭了。”
    “没事，只是我们小布丁不喜欢她，我让她以后不要再来小布丁这里了。”白云扬抱着小布丁道。
    他现在抱孩子的手法是越来越娴熟了，小布丁开心地“啊啊”直叫，口水都流出来了。
    殷琉璃连忙拿了口水巾给小布丁擦了擦口水。
    “林小姐在我们家也住了不少时间了吧！不如抽个空，让她出去住吧！”殷琉璃说。
    白云扬点头：“你看着办吧！这件事你来跟她说，我不太想跟她说话。”
    “为什么？”殷琉璃好奇问。
    白云扬脸色不悦地说：“每次跟她说话，她都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我看着别扭。这样别扭的女孩子，我可真是没办法交流啊！”
    殷琉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林温婉是想用另外一个模样打动白云扬吧！可是怎么样都没想到，她这副温婉楚楚动人地模样，在白云扬眼里是别扭的。
    不过既然白云扬交给她来办，她也就去办了。
    吃过饭找了个机会去看林温婉。
    林温婉开门后看到是她，惊讶道：“表嫂，你怎么来了？”
    殷琉璃说：“过来跟你说件事。”
    林温婉连忙道：“表嫂请进，进来说吧！”
    殷琉璃点头。
    进去后看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说：“林小姐在这里住了也有三四个月了吧！”
    林温婉点头。
    “就没想过什么时候离开？”
    林温婉脸色一僵，没想到殷琉璃说的这么直接。
    “表嫂这是要赶我走吗？”林温婉戚戚哀哀地问。
    殷琉璃笑着说：“赶倒是不至于，只是觉得你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家，总是住在这里也不像回事。之前给你介绍朋友认识，你也不高兴认识。而且在这里一直不工作，我觉得是在浪费生命呢。所以我建议你出去找份工作，我们再给你安排一套房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工作？上班还是想去开店？”
    “表嫂不也没有工作，天天待在家里嘛。”林温婉说。
    殷琉璃挑眉：“所以，你是想像我学吗？不过可惜，这一点你还真是跟我学不了。我有老公养着呢，而且在家里带带小布丁，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就已经是我的工作了。你在这里，可是真正的吃白饭呢。林小姐，长得漂亮自尊心也要强一些才是，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要是还不肯离开，是不是就太死皮赖脸了。”
    林温婉表情僵硬，好一会才僵着脸说：“可是这是白家，不是表嫂一个人的家。就算是想让我走，也要让表哥来跟我说，表嫂说这些话表哥知道吗？”
    殷琉璃笑起来，笑了一会又深吸口气说：“我说林小姐，你在我们家住了那么久了，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形式吗？别说这件事就是白云扬让我来跟你说，即便是我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截了当将你撵走，你觉得他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我生气吗？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在白云扬眼里，就是个无处可去来吃白饭的亲戚而已，你觉得他会因为你这么一个没有眼色的亲戚，跟我生气？”
    林温婉一下子哭了。
    殷琉璃说的没错，上午白云扬还因为她去看小布丁而训斥她，平时对她也没有多亲热。
    所以，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跟殷琉璃生气。
    “你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殷琉璃说。
    林温婉“哇”的一声，哭的更伤心。
    “你都要赶我走了，还说没欺负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呀！我告诉你，我离开白公馆的大门，我就去跳河，就去自杀，都是你逼死我的，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你是在威胁我吗？那就麻烦了，我这个人啊，最不怕威胁，连人都不怕，更何况是鬼。等你做鬼了，我等着你就是。”殷琉璃不屑地说。
    “你真的就这么狠心，真的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林温婉又擦了一下眼泪不可置信地问。
    殷琉璃说：“要逼死你的人可不是我，不过你要是执迷不悟，非要死了来找我算账，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就是你逼死我，不是你又是谁？”林温婉道。
    殷琉璃说：“难道不应该是林老太太吗？”林温婉一下子止住哭声，惊讶地看着她。
    殷琉璃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猜到这些并不难，我又不是傻子。之前我说话得罪了林老太太，其实也不能算得罪吧！本来她就想让你们林家的人嫁进来，亲上加亲，也好提高你们林家的地位。可惜有一个我在，她自然是看我不顺眼。然后又被我怼了一顿，自然也就更生气了。于是，就安排你过来勾引白云扬，希望你能把我挤出去。你呢，在林家不受重视，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就是她了，如果你不听她的话，那就真的是一无所有，带着这个任务你就来白家了。可惜来了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上次云珠的葬礼上，你们林家的人是过来给你带话的吧！怎么，又威胁你了？”
    “原来你……你全都知道的。”林温暖惨白着脸说。
    殷琉璃道：“如果你肯告诉我，他们是拿什么威胁你，说不定，我还能看在和你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帮你呢。”
    林温暖摇头：“你帮不了我，你帮不了我的。”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呢。”殷琉璃说。
    林温暖抿唇低下头。
    殷琉璃道：“如果你执意不肯说，那就算了。不过，我也愿意帮你一把。不是你没有能力完成任务，而是我太霸道了。我会让人过来把你的行李扔出去，这样你就是被我赶出去的。林家再怎么怨恨，也不会太怪你。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了，这是一张卡，卡里面有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你回不来林家，或者林家不允许你回去，你也可以在外生活的。”
    殷琉璃说着，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
    林温暖大声道：“既然你这么好心，为什么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帮我帮到底？”
    “你所说的帮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老公让给你？”
    “让我给他生个孩子。”林温暖咬了咬嘴唇，艰涩地道：“我不要名分，你只要让我给他生个孩子就可以。你反正自己也生不出来，我生了孩子给你们，只要完成这个任务，林家就不会为难我了。”
    “呵，你还真是得寸进尺。”殷琉璃冷笑道。
    “你不同意吗？”林温暖大声质问。
    殷琉璃说：“我傻了才会同意，林温暖，我给你指明路你不走，那我就只能抱歉了。看在你还算是白云扬亲戚的面子上，还是之前的路给你，我会马上让人给你收拾东西，这张卡也给你了。”
    说完，殷琉璃便走了。
    她还真是脑残，跟她说了这么多。
    居然还想给白云扬生个孩子，开什么玩笑。就算她不能生，她也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白家的佣人很快过来，将林温暖的东西收拾了，将她赶出去。
    还特意拍了照片，然后找个机会发到林家那边。
    至于林温暖被赶出去之后怎么样，殷琉璃就不知道了。
    这样觊觎她老公的女人，她做到这样已经仁至义尽。至于她之后怎么样，她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白云扬也是在几天之后才突然问起林温暖的事。
    殷琉璃耸肩说：“已经赶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云扬说：“今天林老太太给我打电话，说找不到林温暖了，管我要人呢。”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人走了呗，我哪知道去了哪里。”白云扬说。
    殷琉璃笑着道：“她听到这话，一定气死了吧！”
    白云扬点头：“是挺生气的，说我不把她放在眼里。说如果找不到林温暖，就要找家族里的长辈们，让他们给她一个说法。呵，开什么玩笑，家族里的长辈们哪里会听她的挑拨，现在给这个家族盈利的人是我，难道就凭一个外家的女孩子，就有长辈敢来质问我吗？不过我也懒得跟她争执这些，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是今天打得吗？”殷琉璃又问。
    白云扬点头。
    殷琉璃说：“那多半这两天她会过来一趟了。”
    “来就来，到时候我让吴管家应付就行，你不用理。”白云扬给她夹了个水晶虾饺。
    第二天，白云扬去上班，林老太太果然来了。
    吴管家之前应该是被白云扬叮嘱过，所以也就没有将林老太太过来这件事告诉殷琉璃。
    让人将林老太太带到偏楼，在那里跟她说话。
    殷琉璃是因为带着小布丁玩累了，哄小布丁睡着后有事情找吴管家，这才知道林老太太来了的事。
    她过去，就在门口听到林老太太对吴管家大声训斥：“老吴，你不过是白家的一个管家。我没有结婚之前，还是白家的小姐呢，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吗？居然连主楼都不让我去，让我在偏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吴管家赔笑道：“老太太，您别生气。主要是大少爷吩咐过，如果您来了，我来招待您。大少奶奶要看着孙小姐，很忙，可没有时间招呼您，大少爷也是怕累着大少奶奶了。”
    “哼，你一口一个大少奶奶，她算哪门子的大少奶奶。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这是要让白家绝后吗？你以后到了下面，怎么跟我哥哥交代。还有什么孙小姐，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就真的当成白家的小姐养育了？老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如果真是老糊涂，我看你还是赶紧请辞回家养老吧！至于这个管家的位置，我自然会找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做，不至于让我们白家在外面丢脸。”
    殷琉璃在外面听着，本来是不想进去的。
    白云扬跟她说过，这件事不用她管，就是怕她被林老太太缠上麻烦。
    她也不想给白云扬找事情。
    可是没想到，林老太太说她也就罢了，居然还骂上小布丁。
    是可忍孰不可忍。
    殷琉璃将门推开，走进去道：“我当时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吴管家，家里来了客人，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吴管家和林老太太都是一惊。
    吴管家连忙道：“大少奶奶，您来了。是大少爷吩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不要麻烦您的，对不起。”
    殷琉璃冷哼：“你是白家的管家，你都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了，这还叫不是大事？你觉得什么事大事，难道让人拿着枪堵到门口，杀了我们全家才叫大事吗？”
    吴管家被怼的哑口无言，知道殷琉璃这是生气了，当下不敢再说话。
    林老太太一开始的确吃惊，但是很快冷静下来。
    她将拐杖往地上一敲，发出一声声响说：“哼，来了正好，我还正准备去找你。现在看来，倒是省了麻烦了。”
    殷琉璃看了看地上的瓷砖，哼笑一声道：“老太太，知道你脚底下的瓷砖多少钱吗？你这敲一下，我可是要找你儿子赔的。”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白家的……。”
    “你现在姓林，别人叫你一声林老太太。白家的确是你的娘家，可惜，给你撑腰的早就没了，我现在才是白家的女主人。”殷琉璃打断她的话，一字一句道。
    林老太太被她气的脸色发青，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殷琉璃笑着问：“现在，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温暖她……。”
    “不知道，她是你们林家的人，你跑来问我们是几个意思？我们好心好意地收留她已经算是尽到了亲戚的情分，可是她呢，妄想勾引我老公，被我发现了，我就给她赶了出去。怎么，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林老太太怒道。
    “有什么问题，啊，该不会是你让她来勾引白云扬的吧！”殷琉璃一脸震惊地说。
    林老太太：“……”
    一句话被怼的说不出话了。
    她怎么能承认是她派林温暖过来勾引白云扬，她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我现在告诉你，你们家这个孙女啊！行为不检，一个大姑娘家，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居然还妄想勾引我老公。被我抓了个现行，我就生气赶出去了。怎么，她没有回家吗？不过想想也是啊，这种事情万一被你们家里人知道了，你们那么严正的家风，还不要把她打个半死。估计是自己羞愧，不知道跑去哪里躲起来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都是成年人了，还能失踪了不成？多半是贪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
    “你说她勾引云扬，就勾引云扬吗？就凭你一张嘴，红口白牙的诬陷，你以为我会相信？”林老太太道。
    殷琉璃笑着说：“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这件事你大可以问问白云扬。”
    “哼，他就是个软耳根，什么都听你的。我问他，他未必跟我说实话。”
    “如果你连他都不相信，那就可以问问家里的佣人。我要不要都给你找过来，让你一个个问啊！家里那么多佣人，可是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呢，私底下，已经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资了。”殷琉璃又说。
    林老太太的一张脸涨的通红。
    让她去跟佣人们对峙，简直就是打她的脸。
    她无论如何，也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哼，最好像你说的，温暖只是贪玩出去玩了。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林老太太又敲了敲瓷砖，冷哼一声站起来。
    “吴管家，送送林老太太。”殷琉璃说。
    吴管家含笑着点头，马上亲自将林老太太给送出去。
    殷琉璃耸肩，一个老太太还跟她较劲，真是可笑。
    “大少奶奶，人已经送走了。”吴管家回来禀报。
    殷琉璃点头。
    “对了，我找你是有事情的。之前家里收的那两盒好的茶叶还在吗？找出来给我。”殷琉璃说。
    吴管家连忙点头，让人把茶叶找出来。
    殷琉璃拿了茶叶出门，去找白云韶。
    白云韶最近在谈一个电影，电影的导演是个老派人物，最喜欢茶叶。
    所以殷琉璃拿了茶叶给他，想让他去贿赂贿赂导演。
    虽然未必有用，不过年轻人谦卑一些总归没错。
    可是没想到，等她到了白云韶家，就看到白云韶家的门开着。里面一片混乱，东西扔的乱七八糟。
    这很明显，是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