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

    
    殷琉璃和白云扬回江城。
    一路上白云扬紧紧地握着殷琉璃的手，依旧不敢相信，殷琉璃真的跟他回来了。
    “我不会在做梦吧！”白云扬再次不确定地问。
    殷琉璃无语地看着他：“你这都说第三遍了，你要是再问，我可就要生气了。”
    白云扬轻笑，搂过她亲了一下。
    殷琉璃拍了他一巴掌。
    白云扬笑的更加开心，和她十指相扣，握得更紧。
    两人回到江城后，一进门先去洗澡换衣服，然后迫不及待地去看小布丁。
    时隔两月，小布丁又长大许多。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生长的速度是飞速的，看着小布丁现在的样子，殷琉璃都要认不出她了。
    不过小布丁却像是认识她似得，看到她就开心的手舞足蹈。
    已经八个月的小布丁，正是可爱的时候。
    挥舞着自己两条短短地小手臂，一笑，裂开没有牙齿的嫩红小嘴巴，口水都忍不住往下滴。
    “太可爱了。”殷琉璃不禁被她萌化了。
    “你抱一抱。”白云扬笑着说。
    殷琉璃点头，连忙伸出手抱起小布丁，小布丁越发开心。居然还用两只小手，捧着她的脸，凑着自己的小嘴巴往她脸上啃。
    “哎呦，她这是要吃了我吗？”殷琉璃被她糊了一脸口水，忍俊不止地问。
    负责照顾小布丁的佣人笑着说：“夫人，这是小姐喜欢您的表现。她喜欢谁，就会亲谁呢。”
    “这样啊！哎哟，宝贝儿，我也喜欢你呀！”殷琉璃逗着她道。
    白云扬一脸温柔地看着她们两个，也陪着殷琉璃逗了一会小布丁。
    不过他还有很多公务要忙，所以陪了她们一会，便很快离开了。
    白云扬先去了一趟公司，把公司里的事情处理了一下。
    周易告诉他，白云韶又去云城了，不过事情并不顺利。
    白云扬蹙眉，冷着脸说：“这段时间不要让他跟夫人见面，安排个事情，将他支到国外去。”
    “啊？”周易惊讶一声，随后道：“他未必愿意去，他对那位林小姐十分上心。”
    “那你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支出去，不能让他和夫人见面。夫人好不容易回来，我可不想再让她多管闲事，去管别人的事情。”白云扬说。
    他可没有那么好心，还去管别人的生活。
    再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旁人插不了手。
    他跟付随岚通过电话，付随岚说这是他和林霜的事。他不能保证什么，但是可以保证，他不会伤害林霜。
    然后问他，如果让他和殷琉璃分手，他会同意吗？
    当下，白云扬便明白了。
    殷琉璃与他重如生命，林霜与付随岚又何尝不是。
    他不想和殷琉璃分开，又怎会愿意棒打鸳鸯，强迫林霜呵付随岚分手。
    所以，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殷琉璃再管。
    白云韶这边支开，林月月那边他也会打电话警告，让她不许再拿这件事来烦殷琉璃。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等回到家后，看到殷琉璃还在照顾小布丁。
    他进去的时候，殷琉璃正哄小布丁睡觉呢。
    看到他进来，立刻冲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让他不要说话。
    白云扬攧手攧脚地走进来，果然看到小布丁已经闭上眼睛。
    她的睫毛长长的，皮肤很白，嫩红的小嘴唇微微张启着，发出均匀地呼吸声。
    白云扬凑过去看了看她，忍不住道：“她长得可真好看。”
    “是呀，像她爸爸。”殷琉璃说。
    小布丁长得的确像付随锦，付随锦就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少年，像他自然更加好看。
    白云扬却不高兴听到她这样说，轻哼一声道：“我觉得她更像云珠，哪里像付随锦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高兴提付随锦的名字，那就不像他，咱们家小布丁自成一派。”殷琉璃连忙道。
    白云扬轻笑。
    殷琉璃看小布丁已经睡熟，便将她放在小床上。
    佣人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佣轮流值班，所以他们两个便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殷琉璃伸了个懒腰道：“真没想到，带孩子也是一个体力活，我的胳膊都酸痛了。”
    “我帮你捏捏。”白云扬说。
    殷琉璃点头，坐在椅子上让白云扬帮她按揉。
    “公司里的情况怎么样？”殷琉璃问。
    白云扬说：“一切运转正常，放心吧！我一直盯着呢。”
    “我有什么不放心，我又不是总裁。”
    “可是你是总裁夫人啊！”白云扬笑着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
    殷琉璃连忙转过头看着他问：“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云扬脸色一僵，讪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殷琉璃挑了挑眉。
    白云扬叹息一声，抱住她说：“好了，告诉你。我让周易把白云韶给支走了，不想让他来找你，还警告了林月月，不要再来骚扰你，就是不想让你再管付随岚和林霜的事。”
    殷琉璃撇嘴道：“其实你不用瞒着我的，你如果不想让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可以。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讲道理，你是我丈夫，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这样藏着瞒着。”
    “我跟你说，你就会听吗？”白云扬问。
    殷琉璃想了想道：“有道理的我就会听，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那我跟你说，不要再管付随岚和林霜的事了，你会听吗？”
    殷琉璃笑着道：“理由呢，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你也不想让别人过问我们之间的事情吧！哪怕外界很多人都说我们不合适，但是只要我们两个觉得合适就可以。付随岚和林霜也是，付随岚爱她，又有什么错呢？林霜也爱付随岚，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外界的原因，所以才想要离开他。可是到底要不要离开，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又何必插手。”
    “你说的有道理。”殷琉璃听后点点头道。
    白云扬高兴道：“那你是答应，不再管他们之间的事了？”
    殷琉璃伸手摸摸他的耳朵说：“我本来就没有再想管他们的事了，林霜给我打过电话，说她现在很好，让我不用担心。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都不想让我管，我怎么还可能多管闲事呢。是你自己想多了，也不跟我商量一声。”
    白云扬尴尬，亲了亲她道：“我这也不是担心你嘛。”
    “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轻易多管闲事了，你和小布丁才是我需要负责的人。”
    白云扬笑起来，突然弯腰将她抱起来道：“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再努力一下，给小布丁添个弟弟妹妹，多一个人束缚着你，你才更没有时间去管别人。”
    “白云扬，你变坏了哦。”殷琉璃点了点他的鼻子。
    白云扬低下头亲了一下她说：“可是我只对你坏啊！”
    说完将她压在床上。
    一夜春情……。
    白云扬又开始正常去公司上班，两点一线，每天下了班就回家，也很少应酬。
    殷琉璃则是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和小布丁待在一起。
    她以为她过这种日子会很快腻歪，但是却没有想到，小布丁简直一天一个样子，每一天都能给她带来惊喜。
    白云扬回家，亲自去殷琉璃爱吃的蛋糕店买了她爱吃的甜点。
    不过一进门，就看到殷琉璃一边抱着小布丁，一边在打电话。
    “嗯”了几声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挂了电话她脸色不是很好，但是当小布丁伸手摸她脸的时候，她还是马上笑起来。
    亲了亲小布丁胖乎乎地小手，嘴里叫着：“小宝贝儿。”
    “谁打来的？”白云扬将甜点放下，抱着她们俩个各亲了一下。
    殷琉璃估计是抱小布丁抱累了，不舍得送到白云扬怀里。
    “顾承衍打来的，问我们的情况，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对你是真的很不错，听说他喜欢喝茶，我刚好有一些上好的新茶，让人给他送去吧！”白云扬说。
    殷琉璃点头，停顿片刻又说：“他说，顾老爷子回了顾家，然后希望我能去上京见他一面。”
    “我拒绝。”白云扬立刻说。
    殷琉璃笑道：“这么坚定？”
    白云扬说：“是，就是这么坚定。顾家除了顾承衍和顾承钰，我不希望你和其他人再有任何联系，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面。”
    “好好好，听你的。”殷琉璃说。
    白云扬诧异地看着她。
    殷琉璃说：“顾承衍告诉我，老爷子想见我，也是觉得自己当年错了，所以想对我进行弥补。不过我不需要他的补偿，他可以后悔，可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我不会为他的错误买单，我不原谅，自然也就不想见他。”
    白云扬把女佣叫来，把小布丁交给女佣，又拉着殷琉璃的手说：“其实，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我不想让你和顾家再有牵扯，只是怕你再受伤。”
    “我知道，放心吧！我可是殷琉璃，谁又能伤的了我。”殷琉璃笑着道。
    不过有一件事她没有告诉白云扬，除了和顾承衍说起顾老爷子的事情，她还问了顾承衍应雪芝的下落。
    顾承衍将人弄走，连她走不知道在哪里的。
    本来顾承衍是不打算告诉她，但是经不住她软磨硬泡，便将应雪芝的消息告诉他。
    殷琉璃早就跟顾承衍商量过，将应雪芝送往哪里，但是没想到顾承衍这么狠，直接送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她要去哪里，还不能让白云扬知道，还真是有些困难。
    殷琉璃不禁为这件事头痛。
    但是没想到过两天，白云扬突然有一个项目要去临省。
    殷琉璃简直高兴死了，这就是打瞌睡给枕头啊！
    她马上兴高采烈地给白云扬收拾行李，还叮嘱他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
    她这么殷勤，白云扬不禁疑惑地看着她。
    殷琉璃讪笑说：“你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白云扬道：“你没说错，只是觉得你突然这么殷勤，很奇怪而已。”
    殷琉璃挠了挠头：“哪里奇怪了，我不是很正常。”
    白云扬想说，每次你心虚的时候都会这么奇怪，不过没有说出来。
    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她说：“我不在家，你好好地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乱跑，知道吗？”
    “放心，我能去哪里。”殷琉璃眼神闪烁地道。
    白云扬皱着眉头看她。
    殷琉璃被他看得心虚。
    她觉得现在她的功力下降了，以前可是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现在居然还会心虚。
    “行了，你别这么看我了好不好。”殷琉璃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白云扬道：“不这么看你也可以，你告诉我实话，你想做什么？”
    殷琉璃叹了口气，被一个人太了解了，果然没什么好事。
    “我没有想去哪里，是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所以想去看看应雪芝。”
    “看她？”白云扬挑眉。
    殷琉璃道：“是呀，她之前跟我说了一件事，我好奇就让人去查，没想到还真的查到了。所以，就想把这件事告诉她。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想告诉她而已。顾承衍告诉我她的下落，我可能要过去一趟，地方有些偏远。”
    “什么地方？”
    殷琉璃把地点告诉白云扬。
    白云扬听了后皱眉：“顾承衍居然将她送到那里去了。”
    “这是她应得的下场。”殷琉璃说。
    白云扬抱紧她：“好吧，不过你不能一个人过去，我派几个人跟着你一起去。”
    “嗯，我知道，只是说几句话而已，说完我就会回来的。”
    “我去三天，我回来之前，你也一定要回来。”白云扬说。
    殷琉璃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白云扬笑着亲了亲她，渐渐地把持不住地将这个吻加深。
    第二天白云扬离开，殷琉璃把家里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也离开了。
    两个司机轮流开车，开了十几个小时才到那个地方。
    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这里也快到了探视结束时间，殷琉璃是让顾承衍打了招呼，才争取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足够了，谢谢。”殷琉璃道谢。
    那人放她进去。
    这是一家精神病院，因为远离市区，所以这里显得更加荒凉。
    一进去便听到很多人在里面大喊大叫，悲鸣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渗人。
    殷琉璃在那人的带领下，左拐右拐，才来到一间房间。
    这间房间和别的房间一样，很普通很破败。
    光是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里面的阴暗潮湿。
    殷琉璃让那人离开，站在铁门上一小块铁窗前，看着里面说：“我知道你在里面。”
    里面先是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好一会，才突然有动静，有个人迈着极快的步子冲过来，两只手抓住铁窗说：“殷琉璃，是你对不对？”
    殷琉璃说：“是我，我来看你了。”
    “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放了我。”
    “呵呵，你都说了，我是恶毒的贱人，既然我是恶毒的，又怎么会放了你。”殷琉璃低笑说。
    应雪芝歇斯底里地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把我当成疯子一样关在这里。你让那些人给我吃药，给我打针，你就是想把我逼疯对不对？顾伟明会来找我的，他一定会来找我。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他不爱我，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不敢承认他错了，那么他就只能爱我，别无选择。”
    “你说的没错，他不敢承认他错了，但是这也不代表着他会来救你。你知道吗？自从你失踪后，他不曾问过顾承衍一次，你在哪里。这代表着什么？应雪芝，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在他身边，你的脸时刻提醒着他，他当年犯下的错误。他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因为害怕承认他当年的错。可是这也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来救你。他连最爱的人都能割舍，更何况是你。他可以别无选择的爱你，但是你的失踪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
    “不，你撒谎，你说的不是真的。”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他想来找你的话，早就找过来了，你又何必和他一样，自欺欺人。不过今天我过来，不是要来跟你说这些，而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情？你还想怎么折磨我？”
    “我让人去调查了你当年的初恋情人，你之后没有再找过他吧！”殷琉璃说。
    应雪芝一愣，许久没有声音。
    过了良久，才咬牙切齿地说：“我为什么要找他，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骗子。”
    “他不是骗子。”殷琉璃说：“其实你这些年但凡让人去查一下，也不会查不到他的消息。当年他是要和你一起离开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在去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抢救了两天，但是没有抢救过来就去世了。你去跟他见面的地点，是他的父母发现的，然后去了你们家告诉你父母这件事。我不知道当年他们是怎么想，不过我想，故意隐瞒他的死讯，只是告诉你你被骗了，相对来说你会更容易接受些。也许，这些年你一直误会他们，他们是真心爱你，才会骗你，隐瞒下那个男人的死讯。”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骗我。”应雪芝喃喃说。
    殷琉璃道：“我没有骗你，原本我是想找到那个男人，带他来羞辱你。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死了。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让你原谅你的父母和我的母亲，只是将这件事告诉你而已。我知道，像你这种人，即便是知道你误会了他们，也不会感到后悔内疚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仅此而已。现在说完了，我要走了，余生你应该也没有遗憾了。”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后悔，我也不会内疚。我为什么要后悔内疚，他们伤害我，欺骗我，我恨死他们了。”应雪芝歇斯底里地大叫。
    不过殷琉璃已经离开，应雪芝的叫声越来越低，等她下楼后就什么都听不见。
    “夫人，接下来要去哪里？”司机问。
    殷琉璃想了想说：“回去吧！再换两个人开，你们去后面休息。”
    司机点头。
    她现在回去，应该能赶在白云扬回来之前到家。
    果然，等她到家后白云扬还没有回来。
    她一共去了三天，除了那半个小时，三天都在车上。
    殷琉璃累的看了看小布丁，就躺床上睡。
    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身边靠过来一个人，她才疲惫地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
    虽然没有看清楚，可是闻着气味她就知道是白云扬。
    白云扬“嗯”了一声，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道：“这么辛苦，你又何必专程跑过去。”
    殷琉璃说：“有些话，我必须亲口告诉她才行。”
    “你呀，”白云扬轻叹口气。
    殷琉璃将半睁不睁的眼睛又闭上，伸手摸到白云扬的腰，将他当成大型抱枕再次抱住睡觉。
    再一觉醒来，白云扬已经不在床上。
    殷琉璃揉了揉眼睛，看看时间，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夫人，您醒了。”殷琉璃下楼，吴管家看到她打招呼。
    殷琉璃点头，说：“大少爷呢？”
    “在小姐的房间吧！”吴管家笑着说。
    殷琉璃去小布丁的房间，果然看到白云扬正抱着小布丁在玩。
    在门框上靠着，看着白云扬一脸笑意地抱着小布丁，逗他开心。殷琉璃的心里，竟渐渐涌出一股酸楚。
    也许，她是该想办法努力，给白云扬生个孩子。
    他这么喜欢小孩，如果有自己的孩子的话，他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
    “璃儿？”白云扬一抬头，看到殷琉璃。
    殷琉璃笑着走过去，捏了捏小布丁的脸说：“小宝贝儿，想不想我呀！”
    小布丁一看到殷琉璃就眉开眼笑，挥舞着双臂笑着让殷琉璃抱。
    殷琉璃抱过她，在怀里抱着亲昵了一会。
    突然，她开口对白云扬说：“白云扬，我们做试管婴儿吧！”
    白云扬一愣，皱着眉头看她道：“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殷琉璃说：“不是突然有，是有这个想法很久了。我们努力了那么久，但是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医生也说了，我早年身体受寒，想要自然怀孕还是有些困难的。还好现在技术发达，我们可以做试管婴儿，这样的话会简单很多。”
    白云扬拧眉道：“可是这样的话，你也会很辛苦。”
    “你怎么知道我很辛苦？”殷琉璃笑着问。
    白云扬尴尬。
    殷琉璃叹息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白云扬沉默。
    他的确早就调查过，当初医生说殷琉璃体质不易怀孕，他就偷偷地查过这方面的资料。
    不过虽然可以这样做，但是对女性而言，伤害也是很大的。需要吃很多苦，受很多累，有时候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当然，成功的很多，可是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失败案例上，只看到那些女性为了做试管所受的苦。
    而这种苦，是他不愿意让殷琉璃承受的。
    “比较辛苦吗？”殷琉璃问。
    如果不辛苦，白云扬应该早就提出来了吧！他明明调查过这件事，却一直不说，看来做试管婴儿也不是那么容易。
    白云扬点头：“你需要吃药来促进排卵，还需要一直做检测，会很辛苦的。”
    “你知道的，我不怕吃苦。”殷琉璃说。
    白云扬道：“可是我怕，这件事不要再说了。你以前吃过很多苦，那都是在和我不认识之前发生的，我无能为力。可是现在你和我在一起，我又怎么明知道你辛苦，还让你去吃苦呢？所以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孩子与我们就是缘分，有是我们的福气，没有我们也有小布丁承欢膝下。这一生有你，我已经知足。”
    “可是……。”
    “白家的人多得是，除了我还有白云韶、白云湛，等他们有了儿子，带过来培养是一样的。所以，白家对我没有压力。”白云扬又将最后一条路给堵死了。
    殷琉璃叹了口气，既然他坚持，她又何必强求。
    “哦哦，哦哦。”小布丁嘴巴圈成一个圈圈，嘴里发出“哦哦”的声音。
    殷琉璃惊喜道：“云扬，小布丁是不是要学说话了？”
    白云扬说：“应该是吧！这几天她嘴巴里一直发出奇怪的声音，听育婴师说，是要学说话了。”
    “让她叫我们爸爸妈妈如何？”殷琉璃抬起头看着白云扬，期待地问。
    白云扬说：“当然好，其实，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没有提。”
    “我怎么会不同意，白捡了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儿。”殷琉璃笑着又在小布丁地脸上亲了一口。
    白云扬看她同意，自此后便对着小布丁自称爸爸。
    把吴管家叫过来，教导一番，从此以后小布丁就是他和殷琉璃的女儿。
    白太太知道这件事，听说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许久。
    自从小布丁被带回来后，白太太都不曾来看过她。
    或许是怕看到她就想起白云珠，会更加难过。
    不过听说白云扬和殷琉璃收养小布丁，并认作女儿，便让人送来了一套价值不菲的首饰，说是给孙女的见面礼。
    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小布丁以后是他们的女儿。两人商量着，决定给小布丁办一个周岁宴，请亲戚朋友一块过来，也正式通知大家，小布丁以后就是白家的大小姐。
    他们以后，也是有女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