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温黎花了整整一日才将最后需要的丹药炼好。
实际上帝玄域在五日前就已经把药材拿了回来,但北倾洛还需泡够足够的药浴才能开始治疗,在这期间,为了防止出什么事,温黎才拖到今天才炼药,他也没想到,帝玄域回这么快就把药给取回来。
他把北倾洛、帝玄域和云醒叫到一个石室内,给北倾洛吃下他刚炼好的丹药,然后让她躺在石室中央的冰床上。
冰床冒着森森的寒气,她躺上去,直打了个寒颤,但她忍住了想起来的冲动。
“帝二,你用灵力布满她全身,协助我把蛊虫逼出来”,话音刚落,帝玄域双手一翻,一股温和的灵力便向北倾洛而去。
他又看向云醒,道:“你随时准备,我喊你时,立马过去把她的右手腕割开,蛊虫露出来时马上把它捉到这个瓶子里。”说着,把一个玉色小瓷瓶扔给他。
“好”
此时北倾洛因丹药的原因已经昏睡过去,她面色安然地躺着,但整个人却逐渐开始发红。
温黎确认好一切后,看向北倾洛,此时她的身体已经红到了一定地步,他眯了眯眼,双手向她源源不断地施着灵力。
半刻钟后,温黎的手才开始有了动作,他的手左右移动着,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北倾洛体内会随他的动作而移动。
帝玄域和云醒可以清楚地看到,温黎自施展灵力起,北倾洛的身体就一直在颤动,此时他有了动作,她身体的颤动
约莫又过了刻钟,一条冰蓝色细线般的的东西出现在北倾洛手臂处,并以极缓的速度随温黎的动作向她的手腕而去。
当蛊虫离她的手腕处几乎是分毫的距离时,云醒快速地拿着匕首一划,那冰蓝色的蛊虫便露出了头,他用灵力将蛊虫包裹住,迅速将它放到小瓷瓶里。
此时,三人才真正看到蛊虫的样子,它生得极细,如同头发丝一般,有成年男人的一根拇指长,通体冰蓝。
随蛊虫流出来的,是北倾洛的血液,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她的血液里有若有若无的蓝光,而且云醒割到了血管,按理来说应该要出不少血,但只见流了一点血,不多。
温黎看了一眼北倾洛手腕上被划出的口子,手掌一翻,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出现在他手上,他走到她身旁,弯下腰为她擦药。
北倾洛此时还未有醒来的趋势,温黎擦好药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两人,然后三人便一起出去了。
南决知道温黎今日要为北倾洛驱蛊,早早便赶到了这里只是温黎没让他进去,他只能一直在门外等候消息。
此时看到三人从里边出来,但没有看到北倾洛,担忧地问:
“如何?蛊虫取出来了吗?”
温黎看了他一眼,向他点了点头便迈步离开。
离开之前还不忘转头对云醒说一声:
“等那丫头醒来,叫她来寻我”
云醒应了他一声,然后转头对南诀说:“放心,没事了。”
南诀紧张的心情终于缓了下来,他松了口气,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云醒拍了下他的肩头,“她如今还在昏睡中,我们先走吧。”
“哦”南诀点头,随即三人一起离开。
······
翌日
北倾洛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动了动身子,顿时感觉全身都有种抽筋过后留下的痛感。
她缓缓地坐起来,然后又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出石室。
因为是刚起床,而且她有轻微的洁癖,没有洗漱总感觉不太舒服,她便加快了脚步,想快些回到她住的地方。
回到房间洗漱好,她才舒服了不少。
北倾洛刚回去不久,云醒便到了石室。
他敲门,却没有人回应,皱了皱眉,按理说······这个时候北姑娘应该醒了啊。
他怕有什么事,轻轻地推开门进去,没看到石室里有人,知道她应该是回房里了,便离开这里去找她。
北倾洛做好一切后,打算到大殿去找温黎。没想到,刚走出去两步便迎面碰上云醒。
“北姑娘,你是要去找师父吧?”云醒向她打了招呼,便问道。
“嗯”北倾洛点头,“你······是来找我的?”
“嗯,师父让我在你醒来后便带你过去,如今刚好。”
“那走吧”
此时温黎正在大殿内,只是现在有些······热闹。
“温黎,你说你到底要不要就我徒儿?!”一看起来挺德高望重的中年男人此时正激动地朝温黎喊着。
在中年男人的旁边还站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生的也是极美,比起北倾洛也不差多少,只是两人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若说北倾洛是清冷淡然的冰山美人,那女子就是高贵典雅的古典美人。
她拉了一下男人的衣服:“师父,您淡定些”,语气无奈。
“哼”他冷哼了一声,“他万一不愿意给你治病怎么办?你要我如何能淡定的起来?”
温黎瞥了他们二人一眼,“余宗先,既然是来找我治病的,怎么连你那暴脾气都收不起来?”
余宗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子为了找你给我家徒儿治病可是找了整整一年!你倒好,不知跑到哪个角落去了,害得老子这一年都没怎么能陪陪我家徒儿!”
温黎被他这话气笑了,“这么说······我没给你徒弟治病,倒是我的错了?”
余宗先语气一塞,他确实是有些无理了,只是······为了徒儿,他豁出去了!
“我不管!若是你不给我徒儿治病,我就天天赖在这里,我烦死你我!”
温黎无语地抽了抽嘴角,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那么爱耍赖皮?
“师父”楚寂书,也就是那女子,无奈地拉住余宗先。
“书儿,你别管,老子今儿个还真就不信了!”
楚寂书拉住他,然后对温黎说:“温丹神,十分抱歉,冒犯了。若您真的能为晚辈治病,晚辈定当十分感激,若您不嫌弃,我楚家可以帮您做您想让我们做的事。”
温黎对余宗先冷哼了一声,“看看,你还不如你徒弟懂事。”
随后又看向楚寂书,挑了挑眉,“你是楚家那个掌权的小丫头?”他虽不太关注外面的事,但对一些事还是有所耳闻,这个年纪当上掌权人,而且还是女的,不简单啊······
“是”她点头。
余宗先此时也淡定了些,“不需要我徒儿做什么,我答应你几个条件总行了吧?”
“你倒是十分维护你这徒弟。”
余宗先得意的笑着,“我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如此乖巧懂事的徒儿,我不护着她谁护?我看你就是嫉妒,没有乖巧可爱的女徒弟!”。
温黎哼了一声,这不很快就要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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