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向

    
    “你要面对现实！”醉死鬼说着，指着床上躺着的池鱼说，“他天生就肩负着与世人不同的使命！”
    “凭什么？只要不觉醒力量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的吧？”莫愁说，“即使是均魂人又怎么样？又不是均魂人只有一个！”
    “他的眼睛说明了一切！要么他成神！要么世界皆成鬼！你是一个明事理的女人！”
    “……”
    “你必须放他一搏！”醉死鬼盯着莫愁的眼睛。
    “他是我的儿子！”
    “可池鲨也在等着他！”
    莫愁沉默了，池鲨，对于池鱼来说是给予他生命的父亲，可二人从未谋面。对于莫愁来说，是自己一生相爱之人，是自己过命的丈夫。而对于醉死鬼来说，是他唯一信任之人……
    “我去弄一些吃的。”醉死鬼说，“你自己好好想想。”
    在醉死鬼出门的刹那。
    “等等，我同意了。”
    “这么快吗？”
    “你要保证他能健康成长，至少他的左眼颜色要比右眼深。”
    “我明白了。”
    “刀在我家，那里已经变成废墟了，你自己找找吧。”莫愁低下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池鱼，“还有，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
    “垚绫佩。”
    “这好东西是给我的？”
    “你想的有点多，告诉池鱼让他戴在身上，以后用处多的是。”莫愁摸了摸池鱼的手，说，“以后别说当妈的什么东西都没给儿子留下。”
    “你自己给他不行？”
    “我……我会控制不住的。”
    “有点像分别礼，我明白了。”醉死鬼就那样站在门口，“你不回来了？”
    “应该能活着回来。”
    “呵呵。”醉死鬼走出门口，去拿吃的。
    “你去干嘛？”
    “给你儿子送吃的！”
    “我也去！”莫愁边说边解开自己身上的绷带，穿好衣服。
    “行行行你来，你直接去看他吧，我去拿吃的。”
    “唔。”
    “怎么样？感觉好些没？”莫愁看见池鱼醒过来后，赶紧把池鱼扶起。
    “我想喝水，想吃饭，嘴里好干，饿。”
    “吃的来喽！”醉死鬼从门外进来，“有肉包子，有菜汤。”
    “我要水。”池鱼指了指窗户旁的水壶。
    “喝菜汤不好吗？”
    “我要水。”
    “小孩子怎么这么挑呢？菜汤里面没有水？”
    “我要喝水。”
    “别理他！妈妈给你倒。”莫愁白了一眼醉死鬼。
    “臭小子，真麻烦。”醉死鬼把餐盘往床头柜上一丢，“赶紧吃，吃完跟我走。”
    “就不能让他多休息几天吗？他才刚醒。”莫愁双手把着池鱼的手，“再留几天吧。”
    “不会啊，正好他现在虚弱，给他觉醒能力能容易点，这要是等他有精神了一个不注意我就没了！我就玩完啦！”
    “怎么回事？我不要走！”池鱼喊了出来，“我要陪在妈妈身边！”
    “池鱼，原谅我吧，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怎么回事？妈妈？你哭什么？”
    “弄这么煽情干什么？只不过就是把他应该做的事做完而已，你哭什么？”醉死鬼喝了一口菜汤。
    莫愁擦了擦从眼中流下的眼泪，对池鱼说，“你听好，一会吃完饭，你就跟这个死酒鬼走，具体什么情况他都会告诉你的。”
    “那妈妈您呢？”
    “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这段时间你就好好跟着他，他会告诉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那妈妈你还会回来吗？”
    “我当然会回来，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那好，我会乖乖等妈妈回来的。”
    “死酒鬼你给我听好，我儿子在你这里受一点委屈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唉，真是能力没了什么人都能在我头上踩两脚啊，这要是我的戒指在我自己的手里……”
    “废话少说！”
    “那您什么时候走？”池鱼尽量把声音压的很低。
    “一会我们就分开。”
    “那妈妈一定要快点回来，我会乖乖的等妈妈的”
    “好。”
    池鱼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汤，包子很长时间才咬一口，他不想与妈妈太早离开。
    “我要走了。”莫愁说，“我先走了。”
    “这么快吗？”池鱼鼻子一酸，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再见。”莫愁没多说一句话，大步流星的走出医馆，就在出门的刹那，储蓄已久的眼泪在这一刻奔涌而出……
    池鱼看着走出房门的母亲，眼睛呆呆的看着门口，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一句话。
    “我应该叫你什么呢？池鱼说，“既然妈妈把我托付给你，那就说明你不是坏人。”
    “嗯……你就叫我师傅吧”
    “不要。”
    “为什么？”
    “你能教会我什么？我为什么要叫你师傅？”池鱼投来嫌弃的目光，“一个连神力都没有，一天只会喝酒不干正事的人能教会我什么？”
    “唉？你这小兔羔子，我首先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师重道！”
    说着，醉死鬼从凳子上站起来，“高级武技！海量！”醉死鬼一把拿起大水壶就往自己嘴里灌水，不一会，一大壶水就被喝完了。
    “你确定你没病？”池鱼再次投来质疑的目光。
    “这要是酒就好了。嗝~~~~~”
    “我的天你吃什么了？打个嗝味道这么重？”池鱼的目光由质疑变成嫌弃，“你能教我如何一口气喝完一壶水？”
    “我能教你如何变强。”醉死鬼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让你变强之后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嗝～”
    “既然是妈妈的嘱托，我就信你，师傅。”
    “呵呵，你一点都不可爱。”醉死鬼一把掀起池鱼的被子，“赶紧走，我们回你家拿东西。”
    “拿什么？”
    “反正就是好东西，别问那么多，赶紧起来走人了。”醉死鬼突然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我们从窗户走，这里是一层，摔不死。”
    “有正面为什么不走正面？”
    “你笨啊，现在护士姐姐拿着比你手指头还粗的针管来扎你的小屁股，如果走大门一定会被发现的！难道你想被那么大的针扎到吗？”醉死鬼对着池鱼小声说。
    “我才不要被扎！现在就走！”
    “好！”醉死鬼一口答应，可心底却打着小算盘：嘿嘿嘿那么多医药费谁要付啊？莫愁别怪我，我这也不算教他做坏事吧？”
    “你在那傻笑什么呢？快走啊！”池鱼催着醉死鬼。
    二人从窗户跳下一路跑向池鱼家。
    “这怎么搞的？”池鱼眉头紧皱，望着眼前这一片废墟，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家。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去，找一把破刀，一把大约跟你一样高的刀，上面已经被锈腐蚀的不像样子了。”
    “你瞎么？就在你脚底下。”
    “你怎么跟你师傅说话的？”醉死鬼低头一看，一把没出鞘的破刀在他脚下，“嗯……细节少在意。”
    “现在，你拿着这把刀，把刀拔出来，刀放在左手，刀鞘放在右手。”
    “我拿不动。”
    “那你就都放地上然后手把在上面。”
    “哦”池鱼照着醉死鬼说的去做。
    “现在闭上眼睛，不管我说什么都别理我，我让你睁开眼睛你在睁开。”
    “好”池鱼缓缓闭上双眼，手紧握着地上的刀和鞘。
    “古天神，现天神，古地魔，现地魔，愿以老朽的灵值、法器、身份、甚至生命觉醒池鱼他那毁天灭地之神力。”
    说完后，醉死鬼的精神世界就来到四位神意志的中心。东西为古天神，现天神。南北为古地魔，现地魔。
    “以上代均魂人之名召四凡之意志，只为商讨下任均魂人之人选，念性之所附池鱼。在下愿以均魂使者的名誉担保，池鱼能力之觉醒不会影响到任何一方。
    古天神说：“既然是均魂之誓，我没有话说。”
    古地魔说：“只要敢保证这个少年能力的觉醒不影响天地正常秩序，我也没有意见。”
    “呵，二位古凡倒是轻巧，这少年的成长万一要是有任何差错，这世间可就不太平了。”现天神说，“万一要是谁做了手脚……”
    “你什么意思？”现地魔吼道。
    “我又没说是谁，某些恶鬼不要对号入座！”
    “望二位现凡听我说，如果这名少年真的正确成长，这对二界都是百利无一害的！还请二位三思！”
    “上任均魂使者的面子一定要给的，但是一定要注意某些恶鬼！”现天神故意抬高音调，眼睛斜了一眼现地魔。”
    “你！我不跟你计较！既然是均魂使者下这么大赌注在这少年身上，我自然答应。”
    “谢诸位！”
    醉死鬼从意识世界回来，摸了一下池鱼的头，“睁开眼睛吧。”
    “这刀……”池鱼睁开眼睛，“刀的颜色怎么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