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向

    
    “屋子里没人啊。”嘉紫说。
    “都去忙师傅的事情了吧。”故渊回答。
    四人围城一桌，小叶子坐在故渊怀里，默不作声。
    “故渊，帮我一个忙呗。”嘉紫双手紧握，还有点害羞。
    “你说，什么忙？”
    “能教我写字和关于你们的技能和等级方面的知识吗？是叫知识吧……”
    “完全可以，忽略了这个问题，来，到我房间，我专门辅导你。”
    “谢谢！”
    “莫忧和丸乐虎，你俩也过来。”
    “我俩为啥要去？”
    “你俩的优越感从哪来的？你虽然神力这方面理解的很好，但是你这文化课是怎么学的？我父亲和丸叔叔特地花钱给咱们请来文化课老师走到深山老林里面给咱们讲课，你都听什么了？一张文化课考卷，满分一百分，你考三十二分，你还好意思不学？”
    “哈哈哈！”
    “你笑什么？你好哪里去了？基础中的基础，同一种技能也分为武技和法技两种形式，这你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笑话莫忧？”
    “哈哈哈！”
    “你笑什么？刚刚说你白说了？当耳旁风吹走就没了？赶紧过来！”
    “唉……”
    四个人抱着书本学习了一整个下午，太阳打了一口哈欠，缓缓落下山崖。
    “多谢故渊，我明白了好多东西。”嘉紫抱着故渊的手感激到。
    “以后有闲下来的时间我会进一步帮助你补习，不用谢了，以后都是队友了。”
    “终于结束了。”丸乐虎摊在椅子上绝望的看着窗外。
    “哎呀这东西学那么多有什么用？”莫忧丢下书本说，“会写字就行了呗。”
    “呵呵，你给我描述一下小叶子现在趴在我怀里面的情景。”
    “呃……一只小白兔趴在故渊怀里，这有啥可以描述的？”
    “嘉紫，你来。”
    “小叶子腿脚并用，轻盈矫健的跳在故渊的腿上，娇媚伊人的用舌头轻抚故渊冰清玉洁的手，随后又转身趴在故渊的腿上，动作是如此的魅人，故渊温柔地抚摸着叶子，清幽的月光撒在一人一兔上，真是美人抚魅兔，绝配！”
    “人家就正经上了一天的课，你上几天？你就说万一咱们真要是拿冠军了得了什么奖什么的，让你发表个获奖感言说几句话，你就会说一句卧槽尼玛老子无敌，不丢人？”
    “呃……”莫忧让故渊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东西挺重要，以后一定重视。”
    “哈哈哈老子无敌，笑死我。”
    “你笑什么？基础中的基础，技能每阶段的变化，还有各种比较有名气的法器，你知道几个？还好意思笑，你这样连登台领奖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么说就伤人了。”丸乐虎撇撇嘴。
    “唉，对了，有事我要批评嘉紫一下。”莫忧一本正经的说，“以后你不要总是用乞求的态度寻求我们帮助，大家都是队友，以后说不定要遇到什么生命危险大家必须相互扶持，所以你不要总是紧张什么的。”
    “哦哦，我总是感觉与大家的差距有点大……”
    “哪里大了？刚刚那段不是挺好的？谁都有缺点，你看我，缺文化，丸乐虎缺脑子。”
    “你缺脑子别带上我。”
    “你看缺脑子还不承认，故渊那个脾气，倔强不屈，唉说啥都不听，自己认定说什么好话都白费，告诉她别往错路走，就是倔强，唉，爱谁谁没有面子，唉老子无敌。”
    “哈哈。”嘉紫笑了笑，“好的，队长说的话绝对服从。”
    “好。”
    “你刚刚说我坏话我可都听着呢我告诉你。”故渊也微笑着看着莫忧。
    “呵呵你笑个屁？”莫忧回给故渊一个微笑，“我在陈述事实。”
    “淼绫配。”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队长……”
    “入木三分。”
    “我告诉你你这一击我可就没了，谨慎！理智！”
    “摩珂舞。”
    “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
    “孩子们，下来吃饭！”阿姨在楼下喊，“吃饭啦！”
    “呵呵，救你一命。”故渊收起施法效果，用衣服掩盖住淼绫佩，“走，下去吃饭。”挽着嘉紫的胳膊走下楼去。
    “唔，纸巾帮我拿一下。”莫忧捏住鼻子，指了指丸乐虎手边的纸巾。
    “唉不洗了，先吃饭。”
    “老师，明天都是什么行程安排？”莫忧问。
    “葬礼，别忘了把艾捷叫出来。”
    “我们明天结束之后就出发。”
    “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今天晚上的时间很充裕，足够。”
    “待在这个地方你们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我不反对。”
    “我们要谈谈关于你们未来的问题了。”老先生说，“你们有没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
    “成为名声响彻全世界的捕欲人。”丸乐虎说。
    “我不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但是你必须回来继承家业！”丸乐狮说。
    “这哪叫不强迫我？”丸乐虎反驳说，“天天玩那些花花草草真无趣！”
    “你不喜欢我不管你，最起码得在我活着的时候给我找个儿媳妇总行吧？”
    “好好好，一定一定。”
    “我想多走走，书中记录的这个世界终究还是书中的，我想自己去走走，去亲身感受一下。”
    “你看看，我女儿就是有想法。”老先生夸赞说，“绝对支持！”
    “红色森林，征服那头霸主。”嘉紫说。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这可以说是野心了，不是我打击你，这不怎么现实。”老先生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那么容易就实现的话就不叫理想了。”
    “可以啊，下定决心了？这可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梦想。”
    “我觉得我可以。”
    “那你呢？”老先生看向莫忧。
    “弄死煞黯，均魂人候选又不止我一个，让别人去当，我找个地方混吃等死。”
    “……”
    “你就没有什么向往的东西吗？而且到达满级后你的寿命就会延长千年，你能混这么长时间？”
    “我卡在九十九级就停下，反正最后一级也没法学习技能，也仅仅只是灵值进阶而已。”
    “灵值进阶后你的实力会比九十九级强上几倍，九十九级的你绝对打不过煞黯。”
    “那就到一百级，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时代是会改变的。”
    “没有努力的动力你进步的会很慢。”
    “那我目前的目标就是搞死煞黯，这样行了吧？”
    “好，那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关于自身各个方面。”
    丸乐虎、故渊和嘉紫都摇了摇头。
    “我有问题。”
    “问。”
    “我的父亲到底去哪了？”
    “给煞墓已经松动的封印加固，后来煞墓自尽在封印中，他的儿子煞黯不知何时逃出并且得到了比他父亲还要强大的力量，你父亲失踪了。”
    “我母亲呢？”
    “她去寻找你父亲了。”
    “垚绫配到底有什么用？”
    “保护你，关键时刻能救你命。”
    “具体如何使用？”
    “你不知道更好，戴在身上绝对有好处。”
    “煞黯留给我们的时间还够么？”
    “他想要囤积兵力就需要大把的时间，但是还是要尽快，从醉死鬼跌下均魂殿已经十年有余，留给你们成长的时间，也就十年。”
    “这根本不现实，即使我们再怎么修炼十年内升到满级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你父亲二十八岁就满级，你能不能比你父亲强一点？”
    “不知道。”
    “哇，这么强？正常到达满级应该是四十岁左右，而且中间还说瓶颈期度过顺利的情况下。”
    “说实话，这是无奈，要不然我并不希望你们到达满级。”
    “这是什么意思？”丸乐虎问。
    “看着没到满级的朋友和亲人死去，看着时代的变化自己却停下脚步，这都是煎熬。”
    “那也没办法，人嘛，一百年总觉得活的太短，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做不完，一千年又太长，目送亲人和友人，看着时代的变迁，八九十岁时惋惜时光匆匆，尽是遗憾，可当你有了千年的时间，又感叹无所事事，活着漫无目的。”老先生叹了一口气，这是过来人总结的经验。
    安静，只能听见碗筷和咀嚼的声音，这是必须思考的问题，是前辈总结的人生智慧，如果必须到达满级的话，那就必须要经历这千年的人间沧桑，活的太久又有什么意义呢？
    “真遇到我父亲，我必须要跟他唠一唠，真是，人一旦有能力就想找点存在感。”
    又沉默了一会儿。
    “不对！他长啥样？我连他长啥样都不知道！”莫忧就这么随口一说，在座的所有人全都放下碗筷，“其实你不用太伤……”
    “最好还是别遇到，遇到也别相认，不然可不只是唠一唠这么简单了。”
    “瞎说什么？他好歹给了你生命！”老先生反驳道。
    “生我不养我？生我来遭罪？生我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他救了世人我理解，打完架不回来在外面干什么呢？我妈天天看人脸色赚那几个钱他连个脸都不露？我们娘俩受这么多年苦他都干什么了？”
    老先生和丸乐狮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孩子，在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压迫下还要给他们这群老骨头收拾烂摊子，老脸都不知道放哪里。
    “对不起，有点没忍住。”莫忧低头说。
    一桌子人沉默不语，谁都无法想象这个孩子究竟是靠什么顶住这么大的心理压力的？